第十六卷：機械天王第二百六八章消失的舌頭

還有就是，從草叢裡這個腳印判斷，這個老大高隻有一米六，我覺得他是一個文弱的男人，冠整潔，做事有點斤斤計較。

搬運死者的大漢同時也是炸的製造者，他的格應該是大大咧咧，脾氣火，缺乏自製力。

黃小桃聽我分析了一堆，佩服不已，問道：“這難道是個罪犯團夥？”

我搖搖頭：“我覺得不是，他們隻是各司其職，一個殺人，一個毀，讓他們聯絡在一起的應該是利益。”

黃小桃嗤之以鼻：“利益？我看不出來這種殺人方式有什麼利益可圖！”

我說道：“雖然這已經是第二起命案，但我很不想承認地說，案件依舊冇有明朗，走，我們先去看看吧！”

我們返回現場，看見王大力扶著一棵樹正在吐，原來這慫貨趁冇人注意溜進來瞟了一眼車，頓時招架不住了。

我說：“手彆，樹上有證據！”

王大力吐得眼淚都出來了，用紙巾：“哪有證據？”

隻見樹乾上嵌著幾顆牙齒還有一些碎骨，王大力慘一聲，連忙躲得遠遠的，黃小桃笑罵一聲：“真是慫！”

牙齒是人最堅的骨骼，竟然被衝擊力震出來，嵌到樹上，說明炸的原點在死者的中央，死者可能是懷抱著炸彈，或者炸彈是在肚子裡麵的。

我問黃小桃：“攝相頭在哪發現的？”

黃小桃用一努：“不遠的一塊石頭上。”

孫冰心今晚冇來，爸有約法三章，晚上不能出現場，我說道：“我到車裡看看吧！”

黃小桃震驚道：“你要進車裡？還是算了吧，明天我幾個法醫過來幫忙收拾。”

我說：“馬上就要天亮了，等太出來，紫外線會讓一些證據消失。而且車已經嚴重變形，要把死者弄出來隻有兩種辦法，鑽到裡麵或者破壞車，前一種辦法肯定是最好的，我是這裡的最好人選，所以我進去驗吧！”

黃小桃歎息的揮揮手：“行吧，你多加小心！”

黃小桃人找來一件防護服，穿上之前我含了一粒辟穢丹，送服的警察還遞給我一塊木板，一個大塑料袋，用來‘刮出’死者。

進車之前我檢查了一下油箱，一般來說這麼劇烈的炸，油箱肯定會發生二次炸，可是這車的油箱竟然是完好的，難道當時裡麵冇有汽油？

我小心翼翼地鑽進車，車的畫麵簡直令人窒息！目所及全是和臟，車頂嵌著顱骨的碎片，方向盤上掛著一大片肺葉。我一落腳就踩到一團膩膩的腸子，座椅已經燒燬了，上麵全是沾滿的彈簧，想坐下來是不可能，隻能弓著腰，這個姿勢有點難，黃小桃在外麵問要不要給我掌燈，我說不必。

防護服是配防毒麵的，但隔著防毒麵我還是能聞到一人臟的臭味，混合著和橡膠被焚燒的焦糊味。要是直接用鼻子呼吸，我估計當場就能暈過去。

死者的臟基本上都能在前座找到，我在座椅下麵找到了一隻腳，我把座椅推過去，在後座上發現了兩截焦黑的手臂。這種反常的落點說明當時死者是被反綁著雙手，炸彈可能是綁在腰間的。

從那隻手的手掌和手指形狀判斷死者是一個人，無名指上有一道清晰的勒痕，覺像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印跡！

眼下的重點是判斷死者當時是活的還是死的？法醫的手段是檢測生活反應，人活著的時候傷，是會有所反應的，比如小板增多。但是炸是個例外，炸瞬間把人撕碎片，本不可能作出反應，兇手選擇這種手法毀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

我在那隻斷肢上慢慢地，到一側的，是皮下淤，這說明死者當時已經死亡十小時以上。

我接著找彆的組件，不知不覺天亮了，黃小桃在外麵喊道：“孫冰心來了，要幫忙嗎？”

我吩咐道：“在外麵鋪塊布，我們把人拚一下。”

把人拚回原樣是不可能的，我就是覈實一下哪些了，找一下死因。

我把車找到的東西一樣樣往外遞，有些已經炸了泥，隻能用木板刮下來，但在我眼裡仍然能看出它原來屬於哪一塊，我相信孫冰心也有這樣的功底。

整個過程大概花了兩個多小時，最後我從車裡出來的時候，累得腰痠背痛。草地上鋪了一塊防水布，上麵擺放著人組件，其實本就不算一個‘人’，隻是一堆塑料袋。

孫冰心說道：“辛苦了，宋哥哥，整個人都在這裡了。”

我打開塑料袋一一檢視：“了一些東西！”

孫冰心道：“碎骨片實在是找不回來了，臟都在這裡。”

我搖了搖頭：“都在這裡？你再仔細看看，了一個重要！”

孫冰心看了半天看不出來，我提醒道：“舌頭！”

人的舌頭一般來說隻有4到7厘米，但那隻是裡的部分，整條舌頭是很大很長的，上吊自殺的時候如果繩子勒在結下麵，會把整個舌頭出來，可以一直垂到口。

這麼大一個東西怎麼會消失？而且舌頭藏在嚨裡麵，就算腦袋被炸飛了，舌頭也不太可能炸飛，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這裡麵一定有文章。

黃小桃立即人在車前方的一大片扇形區域搜尋，找了大概有一刻鐘，有人喊了一聲：“找到了！”

一名警察拿著一個黑塑料袋回來，我接過來打開，整條舌頭已經被燒焦了，但是由於舌頭很堅韌，形狀並冇有被破壞。我問從哪裡找到的，那名警察一指前方，說十幾米外的林子裡麵。

把舌頭炸飛到十幾米外，這衝擊力未免太誇張了。

我仔細檢查舌麵，突然發現上麵有一道平行的豁口，長達幾厘米，姐姐有一個，裡麵有一些陳舊的跡。這種傷口不可能是炸留下的，我靈一現，把舌頭給孫冰心，去檢查死者的手腳。

看完之後我回頭一看，發現周圍站了一圈人，原來大家都在等我的結論，我有竹的道：“我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