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機械天王第二百二五章對著吃飯
當年跟爺爺學藝的時候,爺爺讓我蒙著眼睛把一打的人骨複原,所以我對人骨骼的形狀和結構瞭若指掌,很快就把半個人型拚湊了出來。
每經手一個塊我都要仔細觀察一遍,每觀察一遍,就離我心中的結論更進一步!但眼下尚不能做斷言,在看不到全的況下,我唯有依賴孫冰心的化驗結果。
我們一直忙到天快黑了,一個外賣小哥騎著電瓶車來到附近,黃小桃幾個警察過去領外賣,然後一碗碗熱騰騰的龍蝦蓋澆飯便送到大家手上,所有人都對組長恩戴德。
黃小桃把蓋澆飯遞給我,我摘下手套說道:“對著吃飯真是彆有一番風味!”
黃小桃道:“要不你去車上吃?”
我搖搖頭:“不用,我抓時間再拚幾塊。”
我一邊吃飯一邊研究,這時一個警員過來,手上拿著一個焦黑的東西,說是在碎石堆裡發現的。
我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個攝相頭,後麵連著一燒焦的USB線,一箇中年大叔不可能在自己家裝這種東西,我覺與命案有關,黃小桃問道:“老幺能查到線索嗎?”
我放下飯道:“問問吧!”
我打個電話給老幺,一接通電話他自然不了熱洋溢的問候,我直奔主題,問他對視頻設置不。老幺好像在吃飯,口齒不清地答道:“我從來不買那個,我都是黑進彆人的電腦,用彆人的攝相頭拍,知道我為什麼有你的果照嗎?”
我腦門上拉下一道黑線,原來是我洗澡的時候冇關電腦,被他黑了,我說道:“咳咳,說正事,這個你能查嗎?”
他回答道:“我試試吧,既然有攝相頭,肯定要往外傳數據,應該能追蹤到,把局域網的IP地址告訴我。”
我一個警察去業那邊問一下,把IP地址告訴老幺,他答應一聲把電話掛了,這小子這次竟然冇提報酬的事,有點反常啊,我估計他之後還是會找我要的。
這時孫冰心從車上出來了,穿著一件白大褂,像個老氣橫秋的小大夫,一化學藥水的味道。把一份化驗報告遞給我,說道:“宋哥哥,碳氧紅蛋白的含量正常,死者不是被燒死的。”
黃小桃驚訝道:“不是被燒死的?”
我鬆了口氣,看來我的結論是對的,我說道:“這就對上了,死者是被活活燙死的,用法醫上的語來說,就是接燒傷。”
天已黑,警察們打上強燈,我在強燈下麵小心翼翼地分離一個塊的表皮,出下麵的真皮層給倆看。死者的皮嚴重水,發白,呈羊皮狀,上麵凝著一層油脂,下麵的淤呈玫瑰,這是被高溫燙傷的。
但是這種征和燒死的是可以並存的,因為在大火中,會有一些高溫掉到上,比如被整麵牆倒下來在上,通過孫冰心的化驗結果基本排除掉了燒死的可能。
而且從一些特征判斷,燙死死者的是金屬!我首先想到的是一塊大鐵板,也許兇手故意折磨死者,把一塊鐵板燒得燙滾,將死者扔上去,但是我後來又發現,幾乎所有的塊上麵都有均勻的燙傷,這是大鐵板作不到的,因為那樣會有死角。
那麼結論隻有一個,死者當時上包裹著一個巨大的高溫金屬,這個金屬和人的形狀很相似,會是什麼呢?
聽我一口氣說完結論,黃小桃一臉震驚:“這種死法未免太殘忍了吧!這絕對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
孫冰心說道:“有冇有一種可能,死者當時不能彈,兇手用烙鐵或者電熨鬥一塊塊燙傷死者的皮?”
我搖頭否定:“這種可能幾乎為零,死者怎樣不能彈呢?無非是三種可能,麻醉、捆綁、重傷,我剛剛檢查,並冇有發現捆綁和傷的痕跡,至在已經找到的塊上冇有發現。”
孫冰心道:“那我再化驗一下,看死者有冇有吸麻醉藥。”
正要走,我一把住:“這也不可能,哪種強力的麻醉藥能做到被燙全都不醒的?醫生做手的時候隻是區域麻醉,如果把全每個神經全部麻醉,這麼大的劑量,死者直接就會死亡。還有一點,假如是像你說的那樣,用烙鐵或者熨鬥一塊塊燙,因為用力的輕重,熱的不均,會在死者上留下一道道燒焦的邊緣,但是這並冇這種征,死者全被燙傷得很均勻,唯一一燙得最嚴重的地方是腳掌。”
孫冰心心服口服的翹起大拇指:“宋大神探,你就直接說你的結論吧!”
這個結論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但從種種跡象看,它是唯一可能的,我說道:“死者是穿著一副滾燙的盔甲,被活活燙死的!”
此言一出,兩人異常驚訝,愣了足有十秒鐘,黃小桃纔開口:“這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我冇接話,案還冇明朗,我也不好妄下斷言。
塊已經找回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實在找不到了,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我說道:“天不早了,我估計剩下的塊都在石堆下麵,暫時彆找了。”
黃小桃點點頭:“行,我他們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去局裡申請立案。”
孫冰心問我:“宋哥哥,我要怎麼確定死者份,你有什麼高招嗎?”
死者麵目全非,最關鍵的顱骨也冇找到,而且房子也冇了,我想了想道:“拿死者DNA和直係親屬作比對,父母雙方全部做一遍,隻要死者不是雙胎胞就能百分之九十九確定份。”
孫冰心說道:“這個主意好!”
黃小桃人把現場收拾一下然後收隊,一個警察開車送我和孫冰心回學校,孫冰心學校冇課,已經搬回家住去了,路上我問:“你爸還冇從省裡回來啊?”
答道:“不知道開什麼重要的會,一直冇回來。”
我笑道:“那你這段時間不是自由了,冇人管你。”
撅起了小:“有他冇他一個樣,還不是我自己在家做飯,對了,你要來我家玩嗎?”
我說明天還有課,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陣汗,大四下學期還在補學分,學渣本質暴無疑。
快到孫冰心家的時候,拉著我的胳膊撒道:“宋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被一提醒我纔想起來,今天是生日,我從包裡掏出準備好的生日禮遞過去道:“生日快樂!”
孫冰心甜甜地笑道:“謝謝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