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人皮風箏第二百一九章嚇死的老頭

隻見在白醋燻蒸的作用下，人皮上緩緩顯現出一道道摺痕來，那些都是在鞣皮過程中造的，另外還有一些刮痕，可能是搬運時造的。

手腕和腳踝上各有一道繩子的勒痕，說明死者生前被捆綁過。

死者上還有大麵積的噴濺形狀，從脖子到口上也有大片的流淌痕跡，我拿水楊木溶劑往上麵噴了一下，立即變了紫紅，我說道：“是跡！”

黃小桃恍然大悟：“死者是被割而死的，看來當時流了不。”

我掀開人皮看看，又仔細看了下捆綁的痕跡，說道：“腰部和部的皮有些鬆垮，結合繩子捆綁的痕跡，死者應該被過一段時間，脂肪被消耗過，這樣一來會比較好剝皮。另外，死者失蹤時間應該在一週以上……”

我在人皮上又噴了些水楊木溶劑，再次舉起紫外線燈反覆觀察，黃小桃問道：“宋，你在找什麼？”

其實我在找跡以外的痕跡，剛纔聽孫冰心打噴嚏，我突然想到一些事。做皮子要接到芒硝、石灰、化等化學產品，對人的呼吸道影響很大，製皮工匠一般都有這方麵的疾病，會不會留下打噴嚏時的唾沫？

想到這，我吩咐道：“孫冰心，你能化驗一下這張人皮表麵的分嗎？”

孫冰心點點頭：“好的！”

孫冰心用酒棉取了些樣本，到隔壁化驗去了，黃小桃笑道：“孫大小姐自願來實習，連小周的活都搶了，小周剛剛還和我抗議呢。”

我說道：“人家是學霸嘛，兼數職很正常。”

黃小桃問道：“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找死者剩下的？”

我說道：“不，去醫院看看那個嚇死的老頭！”

黃小桃我們去停車場等，給手下警員代一些任務，然後我們三人驅車趕到那所醫院。黃小桃留下的小警察正在太平間外麵跟一個小護士有說有笑地閒聊，看見黃小桃來，站起來畢恭畢敬地敬個禮，黃小桃點點頭道：“我們來看看那個老頭。”

王大力小聲說道：“小桃姐姐現在好有威啊！”

黃小桃笑道：“再怎麼說也是個小領導嘛！對了，我現在已經是一級警督了。”

我讚歎道：“再過一陣子，林隊大概就訓不了你了。”

太平間裡線暗，停放了許多，上都覆蓋著白被單，王大力手賤掀開一個看，嚇得尖一聲，那是個跳樓自殺的，鼻子都摔冇了，一片模糊。我責備道：“你這慫貨，膽子小還不安分！”

王大力辯解道：“以前冇來過太平間，我好奇嘛！”

小警察帶我們順利找到了那個嚇死的老頭，大約七八十歲，一頭白髮，臉上還維持著死前的極度恐慌的表，我用聽骨木聽了一下，發現他的心臟已經裂了。

人如果被嚇死，整個心臟會裂開，這種死法屬於相當罕見的。

黃小桃問道：“冇有疑問了吧？”

我疑道：“疑問不能說冇有，公園裡有不老頭吧？為什麼偏偏他被嚇死。”

黃小桃解釋道：“死者有心臟病，加上忘記吃藥，才釀了慘劇。死者上帶的是那種裝藥的小格子，寫著今天日期的小格子裡藥還是滿的。”

我問道：“死者什麼份？”

黃小桃答道：“一個普通的退休老乾部。”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護士連忙攔住：“大娘，大娘，這地方不能隨便進！”

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哭喊道：“老伴啊，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怎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我以後要怎麼辦啊！”

我們走出去，看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在護士的攙扶下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一看見我們就說道：“警察同誌，我可以見見我老伴嗎？”

黃小桃道：“您老節哀，我這就帶您去看看他。”

老太太來到太平間，當看到死者之後，哭得更加兇了，我安說死者走得並不痛苦，這其實是騙的，心臟裂的過程是相當痛苦的。

老太太哭了一會兒，在我們的安下漸漸平複下來，用手帕著眼淚說道：“我可以把我老伴的領走嗎？”

黃小桃說可以，這時我注意到一個細節，老太太的手指甲有燒傷的痕跡，我不確定那是化學燒傷還是火燒的，便問道：“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我問了的姓名、工作、家庭況，老太太姓胡，是印刷廠老職工，跟老頭是年輕時候相親認識的，在一起過了五十多年，夫妻相當好。

我問道：“您手上的戒指是結婚時候買的？”

胡老太太答道：“不是，那會家裡窮，哪買得起戒指，這是我倆金婚的時候，他送我的。”

我繼續問道：“可以讓我看看嗎？”

胡老太太道：“請便！”

其實我看戒指是假，看的手指是真，我注意到手指甲的侵蝕是過去留下的，胡老太太解釋道：“以前在印刷廠上班的時候，用手接原漿，就搞了這個樣子。”

我建議道：“您老平時得多保護皮，不然有可能引發皮癌。”

胡老太太歎息了一聲：“還談什麼保護不保護，我現在已經心如死灰，警察同誌，謝謝你們，我把老伴領走了。”

黃小桃小警察把推上，裝車送到殯儀館去，胡老太太跟著一起走了。

看著胡老太太的背影，我突發奇想，從懷裡掏出一個前端呈鏟狀的銀針，這東西主要是用來驗毒的。

我追了出去，小警察正推著車走在走廊裡，我喊了一聲：“喂，你怎麼搞的，死者的手還在外麵呢！”

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我把死者的手拽到外麵：“你看看，對死者也太不敬了吧！”

小警察趕忙道歉：“對不起，我冇注意！”

我把死者的手塞回去的時候，用藏在手裡的銀針紮了一下，然後迅速回來，一本正經地訓了小警察幾句，才放他走。

這一幕被黃小桃看在眼裡，黃小桃笑道：“宋，你現在演技也長進了。”

我笑笑：“近朱者赤嘛！”

好奇的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小作？”

我舉起銀針，針頭已經取了一點點死者的皮組織：“取一點DNA樣本。”

黃小桃一頭霧水的道：“死者的份都確定下來了，取DNA樣本乾嘛？”

我神一笑：“就當是滿足我的一點點好奇心吧！我有一個小小的猜想，暫時不告訴你，怕猜錯了讓你笑話！”

黃小桃笑道：“跟我還見外，宋大神探，接下來有什麼佈署？”

我說道：“如果你有多餘警力的話，去印刷廠調查一下，覈實一個胡老太太剛剛說的話。”

黃小桃大吃一驚：“你為什麼懷疑這個老太太，能說說理由嗎？製作人皮風箏來殺夫，這種殺人方式未免太曲折了吧？”

我淡淡地說道：“隻是我的覺罷了，懷疑一切難道不是警察的基本素質嗎？”

黃小桃點點頭：“行，我這就人去查，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我笑道：“去放鬆一下，到公園去放會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