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人皮風箏第二百一八章人皮風箏

那風箏長約一米五，寬一米，呈五角型，把整張人皮繃繃地撐在竹編的骨架上，上麵還連著一截斷掉的風箏線。

從特征能夠看出這是一張人的皮，但是全髮已經被剃了，死者是從鼻梁正中間被分開的，臉被均勻地分割左右兩半，手腳向兩邊張開，迎麵看見這東西就好像一個怪模怪樣的人要給你來個擁抱似的。

王大力瑟瑟發抖地說道：“子，子，這玩意太滲人了。”

我說道：“你彆看，你非要看，冇嚇尿嗎？”

王大力還真用手了子：“冇有！”

孫冰心解釋道：“這個風箏送來的時候，不警察都嚇壞了，現場還有一個老頭被活活嚇死了。”

我問道：“在哪發現的？”

黃小桃簡單講了一下案發經過，今天早晨市裡的一個公園裡麵，突然飄來一個風箏，因為早上霧氣特彆重，從一片茫茫白霧裡飛出這樣一個風箏，場麵彆提有多詭異了。當時公園裡有不人，還有一些晨練的老年人，一開始大家冇注意到，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天上有個人！”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不人是真的嚇尿或者嚇癱了，等回過神來眾人發現一個老頭倒在地上，已經嚥氣了，造如此惡劣的影響，副局長責令一星期之必須破案。

我好奇地問道：“副局長？孫老虎呢？”

孫冰心答道：“我爸又到省裡開會去了，這段時間都是副局長管事兒。”

我沉道：“那老頭真的是被嚇死的嗎？”

人是很難被活活嚇死的，我在想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文章。

黃小桃說道：“就猜到你會往這方麵想，那老頭上帶著速效救心丸，應該是有心臟病。當時被送到醫院去了，醫生診斷確實是心管破裂死亡，現在在醫院的太平間，我留了個警察在那裡等家屬來認領。”

我說道：“待會過去看看吧。”

黃小桃笑道：“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這件事。”

我解釋道：“除死無大事，看一眼比較放心，萬一跟案有關係卻忽視了，到時得多後悔。”

我過去檢查風箏，問孫冰心：“檢了嗎？”

苦著臉道：“這怎麼檢，都算不上一……”

我看了一下，用手量了一下這張人皮髖部的長度道：“死者應該是二十歲出頭的，高一米六，冇有生育過。”

我戴上手套人皮表麵，皮還有相當的韌，而且很，表麵的已經被刷乾淨了，用鼻子一聞，有一芒硝的味道，人皮側的脂肪被分離得相當乾淨，我說道：“這皮子做得真專業！兇手應該有過這方麵工作經驗。”

黃小桃在一旁說道：“可不是嘛，我皮包的料子都冇有這麼。”

王大力聽我們這樣平常地討論，臉煞白，我揮揮手道：“你出去幫我買瓶白醋來吧，還要一個刷鍋的竹刷子。”

王大力答應一聲出去了，我撐開驗傘，讓孫冰心打著紫外線燈，人皮表麵冇有留下指紋，但是有一些紡織的紋理，兇手應該是戴著手套作業的。

我檢查了下人皮的手部，明明是個，手部皮卻很強韌，這說明生前雙手特彆有力。手指上冇有老繭，但從後麵看，並冇有駝背的跡象，應該不是從事重力勞的，部有一些坐瘡，說明平時經常坐著。

我思考了一會兒道：“死者可能是個足療保健的技師。”

孫冰心驚訝道：“宋哥哥，你這都看出來？”

我笑了笑：“猜測罷了，這次未必準確。”

黃小桃打了個電話，讓手下警員去調查一下南江市最近有冇有足療保健技師失蹤。

我又說道：“這裡有個疑點，人皮為什麼要從鼻梁正中間往下分？這個作難度有點大，而且把整張臉破壞了，犯罪效果大打折扣，孫冰心，你說說看。”

孫冰心想了想道：“死者看著是個年輕漂亮的，大概是兇手憎恨的長相，想破壞的臉。”

我搖搖頭：“那還不如毀容來得徹底。”

黃小桃說道：“哈哈，我知道了！因為致命傷在脖子上，兇手要掩蓋致命傷，你們瞧，脖子上是不是各有一小塊破損的皮，兩邊正好能對上。”

我答道：“說的冇錯！但這種掩蓋冇啥意義，兇手是另有目的，你們往簡單的方向想一想！”

兩人一起問：“什麼？”

我說道：“皮在鞣製的過程中會收，這樣一來口就變大，假如脖子上有一個，風箏就會風，飛不起來……”

孫冰心錯愕地睜大眼睛，黃小桃咋舌道：“你的思維真變態！”

我說道：“我隻是站在兇手的立場考慮，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就會發現一件事，死者在兇手眼裡僅僅是一張皮子，把剝皮製風箏的過程中冇有夾雜任何在裡麵！這說明兇手是個相當練的剝皮工，這種沉穩不是年輕人能有的，我想兇手的年齡至在四十歲以上。”

黃小桃皺眉道：“可千萬彆又是一個變態連環殺手。”

孫冰心興地道：“變態連環殺手啊！”

黃小桃白了一眼：“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這種話能公開說？”

孫冰心吐了下舌頭：“我又不會當著彆人麵說。”

兩人說話的時候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張人皮，說道：“小桃，你不必擔心，這次的兇手就算是連環殺手，作案間隔也不會太短。”

黃小桃問道：“為什麼？”

我掀開人皮給看：“你看這個刀口，不是一氣嗬的，中間有不停頓，說明兇手力量有限。剝皮最累的工作就是把皮子從上分離下來，兇手要麼是年齡大，要麼是有什麼生理疾病。”

孫冰心拍著手說道：“我明白了，兇手一定是一個憤世嫉俗的老，看不慣做這種行業的孩，於是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們！”

我和黃小桃一起瞪著孫冰心，訕訕地說道：“我說得不對嗎？”

黃小桃額歎息道：“孫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幻想的雙魚座，但案件還冇有破冰，你不要隨便猜想好吧，先為主是破案的大忌！”

我補充道：“而且兇手也未必是男，也有可能。”

孫冰心悻悻地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說了。”

這時王大力把我要的東西買來了，我找來一個盆倒滿白醋，把竹刷子放在裡麵浸泡幾分鐘，最後用酒燈烤出煙來，在人皮上不斷地燻蒸。

兇手在製作人皮的過程中用了芒硝，所以用酸的白醋煙一熏，就會有一些痕跡顯現出來。

熏過兩遍之後，屋子裡一團煙霧裊繞，吸進鼻子裡酸溜溜的，孫冰心不停地打噴嚏，知道停房不能打噴嚏，就用麵巾紙捂著。

我王大力去把換氣扇打開，隨著煙霧散去，漸漸在人皮上出現一個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