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索命鬼井第二百零六章商人

這對夫妻的審訓工作就給局長了，這天晚上我睡了一個踏實覺，隔日一早黃小桃打電話我去局裡，說有要事，語氣特彆嚴肅！

我以為是這對夫妻出什麼事了，有些疑犯被捕之後吞刀片、吞鐵、吃洗，各種自殘行為，就為了逃避審訓。

我來到一間會議室，推門進去，埋伏在門後麵的黃小桃和孫冰心用彩噴噴了我一頭綵帶，警察們一起歡呼：“宋大神探來嘍！”還有人端了一個大蛋糕出來。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令我有點不知所措。原來是案子破了，大家都能回家過年，黃小桃提議搞個慶祝活，謝一下我這個大功臣。

黃小桃給我戴上一頂生日宴會的上小三角帽，拉著我切蛋糕，我問道：“大早上的吃什麼蛋糕？”

黃小桃一揮手：“不吃蛋糕了，換個彆的，鍋子拿出來！”

眾人像變戲法一樣拿出電磁爐，鍋子還有一些食材，開始煮火鍋，我笑道：“這裡是公安局哎，樓下還在審訓，要不要這麼囂張？”

黃小桃理直氣壯地道：“就是這麼囂張，我們今天什麼都不乾，吃飽喝足，睡個痛快，這是命令！”

大家鬧鬨哄地說道：“保證完任務！”

這一天我好好放鬆了一下，吃完火鍋黃小桃和孫冰心逛街買服去，我則跟幾個警察去網吧打英雄聯盟。原來警察也玩這個，就是技菜，被放寒假的小學生得要死要活，但還是很開心。

下午我想出去辦件事，回賓館取東西的時候上黃小桃和孫冰心，孫冰心問道：“下午要不要看電影去？”

我說道：“垃圾賀歲片有啥好看的，對了，我要去個地方，你們一起來嗎？”

我去了一趟那個村附近，準備到那口井邊燒幾遝紙，念一段往生咒，那個鬼其實也可憐的，昨晚驚擾到，打算去賠個不是。

孫冰心捂住：“宋哥哥，你好善良啊……不過，昨晚跟在我們後麵的真的是鬼嗎？”

我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黃小桃神地道：“其實我們真的見過鬼哦，第一次案子就見到了。”

孫冰心興的問道：“真的嗎，快說給我聽聽！”

我們驅車來到那個村莊附近，令我意外的是，井上的大石頭被搬開了，我問一個村民是誰把石頭搬開的？村民說前兩天來了一位高人，自稱是收的，說井下麵有東西，怨魂附在上麵才一直作祟。

昨晚那位高人在這裡作法，當時起了很大的霧，好多村民親眼目睹紅鬼從井裡鑽出來。這高人的手段確實驚天地，最後把鬼收服了，從井裡撈上來一個古代的玉鐲。

高人也冇問村裡收錢，隻是將玉鐲拿走了，他說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則：東西得歸他。

我一陣錯愕，世上真有這種職業嗎？

我覺這紙也不用燒了，鬼都冇了。我們離開村子，看見一輛車停在那兒，好像出了點故障，一個氣質非凡的中年人正在前麵換零件，車旁邊靠著一個長相猥瑣的大麻子，叼著菸，瞇瞇地盯著黃小桃的口看，還衝挑了挑眉，黃小桃狠狠地瞪他一眼。

這人一看就不像什麼正經貨，這時那箇中年人把車修好了，著手上的機油抱怨道：“也不知道過來幫個忙，就知道在那看，帶你出門真是丟了我的臉。”

大麻子笑道：“小哥，你這話說的，昨晚我冇出力啊？”

中年人不屑道：“你還有臉說，你居然把那東西趕進了林子裡，差點傷及無辜。”

黃小桃上前亮出證件，問道：“喂，你倆來這裡乾嘛的？”

大麻子笑道：“喲，，瞧不出來，原來是警察呀！我跟我兄弟是古董商人，來鄉下收古董的。”

我觀察他的微表，竟然冇有撒謊。

黃小桃指著那箇中年人厲聲道：“古董商人為什麼隨帶刀？”

那中年人的腰間彆了一對短刀，他說是防的，黃小桃要他拿出來看看。那對雙刀鋒利異常，而且一把給人冷颼颼的覺，另一把握在手裡竟然是熱熱的。

黃小桃說道：“管製刀，冇收！”

中年人慌忙辯解道：“可彆，這刀對我很重要，況且我從未用它傷過人。”

黃小桃瞥了我一眼，小聲問我他撒謊了嗎？

我盯著那中年人看了幾秒，他也微笑著打量著我，在幽之瞳的注視下麵不改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幾秒鐘後他笑道：“小兄弟，眼睛有點與眾不同啊！”

這人上自帶一強大的氣場，但我說不出來是什麼，便對黃小桃道：“他冇撒謊，刀還給他吧！”

中年人接過刀，欣賞的點點頭：“謝了！”

走的時候，大麻子還盯著黃小桃看，中年人氣的拎起他耳朵：“看看看，等我回去告訴你老婆。”

大麻子無辜地道：“我看看還不行嗎？”

黃小桃問我：“你覺得這兩人是乾嘛的？”

我想了想道：“不像流竄犯，但是一江湖氣，也不像普通的古董商人。”我突然想到，那個氣質不凡的中年人該不會就是村民口中收服鬼的高人吧？

可是回頭一看，他們已經不在了。

審訓工作就給縣局了，我們隔日一早就打道回府。

走的時候縣長拉著我的手千恩萬謝，他不好意思挑破私生的份，隻說我們為民除害，以後我們有任何需要的地方，他一定義不容辭。

局長的表就有點複雜了，案子雖然破了，但他擔心我們把這樁冤假錯案上報之後，他位不保。案件我們肯定會上報的，但我覺得他不必擔心，該倒黴的人是秦法醫。

孫冰心跟我一起去了我家，分彆的時候，黃小桃特彆關照的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彆搞出什麼出格的事，不然姐弄死你！”

孫冰心扮著鬼臉說：“宋哥哥又不是你的人，要你管？”

我說道：“你要是不放心，也來我家過年吧！”

黃小桃歎息一聲：“我是很想來，但是還有一堆工作，除夕夜的泡麪真是香啊！”

我說道：“對了，回頭讓我看看這兩人的審訓記錄。”

黃小桃點頭答應。

幾天後我收到黃小桃用快遞寄來的審訓記錄備份，上麵註明：閱後即焚，不要外傳。

整個案子有幾個我冇想到的地方，原來李琴的人格分裂之前已經基本康複了，就是神不太穩定，偶爾會有一些抑鬱癥。

有一次正在廚房忙活，妹妹穿上年輕時最喜歡穿的一條紅子，笑著問：“姐，我像以前的你嗎？”

李琴一下子不冷靜了，在的幻想中，妹妹變了過去的自己，用各種尖酸刻薄的話嘲笑。李琴將手邊的一鍋熱油潑在妹妹臉上，妹妹尖著倒了，一頭撞在金屬窗框上死了。

李琴當時嚇壞了，張強趕回來之後，哭說要去自首，但張強替善後了。張強想到當地的民間傳說，便把小姨子的扔在那個村莊附近，裝作是被鬼殺的，後來證明這招本騙不了警察。

發現之後，警察也走訪調查過他們，但是他們夫妻倆和小姨子關係一直很好，本冇想到是他們乾的，因為這本就不是謀殺。

那條紅子原本是掛在他們店裡，張強為了防止被看出破綻，連夜趕做了相同的一條掛在那，這一掛就是兩年多，直到被黃小桃買走。

李琴的病從此開始間歇地複發，兩個人格之間經常相互爭吵，吵得非常兇，另一個人格無比尖酸刻薄的嘲笑和侮辱，李琴幾乎要崩潰。

有一天一個穿紅子的顧客來到店裡，當時天已經黑了，李琴又把幻想了年輕時的自己，把殺掉了，張強這個又老實又疼妻子的丈夫隻好再次善後。

他靈機一，索就裝連環殺人，縣城裡的警察絕對破不了……

張強發現每次殺掉一個穿的紅年輕孩，李琴的病就會好轉一段時間，所以他開始親自手抓捕獵，讓妻子下手。第三次殺的是一個被吳某強跑來向他們求助的孩，冇想到纔出狼，又進虎口，吳某也因此很倒黴地當了替死鬼。

這對夫妻是從一樁意外，漸漸走向不歸路，變練的殺人慣犯，並且學會了各種反偵察手段。張強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妻子，為了讓的病好轉，殺掉自己的哥們也是為了保全妻子。

看完卷宗，我不慨一聲，真是一種自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