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索命鬼井第二百零一章針鋒相對

我一邊走一邊把從黑大漢那裡打聽到的事告訴黃小桃，現在就等王援朝的調查結果了，我說要不要回局裡？

黃小桃道：“回去不還是等，找家店坐坐吧，吃冰淇淋嗎？”但隨即道：“啊，忘了，孫冰心不能吃涼的，你來挑吧！”

果然商高的人就是會注意到這種細節，孫冰心指著一家牛湯館道：“我想吃那個，我爸從來不讓我吃路邊攤。”

黃小桃揮揮手：“那走唄！”

我們慢悠悠吃完一碗牛湯，黃小桃的電話響了，談幾句遞給我，我問道：“是王叔？”

王援朝在電話裡說道：“宋，我查到了，李如夢在市第四神病院住過院，我手上是醫院傳真過來的病曆，得的是解離人格障礙。”

我一聽這個名詞立即反應過來：“果然是人格分裂！”

王援朝開始念：“患者曾因整容失敗有過自殺傾向，為了逃避現實幻想出一個人格，該人格表現為患者年輕時的自我，對主人格抱有極大敵意，表現為生活上的自殘行為！經電擊治療已基本康複，但仍有複發危險。”

這段病曆和我想象得有點不太一樣，但大方向是對的，李如夢有神病！

王援朝在電話裡問道：“還有要查的嗎？”

“冇有了，你回縣裡來吧！”說完，我又補充一句：“辛苦你了，回來我請你喝酒。”

掛斷電話後，黃小桃問道：“下一步該查什麼？”

我一拍桌子：“查曹大壯的死，以此為突破口，撕下這對夫妻的假麵！”

黃小桃笑道：“你之前不是一籌莫展嗎？怎麼一下子有主意了？”

我說道：“可能是思路打通了吧！之前我一直擔心像秦法醫那樣搞出冤假錯案來，所以遲遲不敢行，但現在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肯定，兇手是這對夫妻無疑！”

黃小桃問道：“曹大壯的死……要怎麼查？隻剩一白骨了。”

我說道：“你還記得房東的話嗎？當時張強曾主幫曹大壯搬家，這說明什麼？”

黃小桃興的道：“我明白了，曹大壯住的地方纔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是，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怎麼查呢。”

我說道：“隻能用法醫的手段，去那裡看看有冇有留下兇手的DNA，兇殺現場不是那麼容易清理乾淨的。”

黃小桃道：“這很看臉！不過你臉這麼白，我相信能有收穫。”

我苦笑一聲：“照你這樣說，那包公一輩子破不了案了！你倆先過去吧，我去趟裁鋪，弄些DNA樣本方便作比對。”

孫冰心說道：“你一個人去啊，我陪你吧！”

我搖搖頭：“不用，這種事一個人去比較方便，你跟黃小桃一起。”

我覺李琴對孫冰心充滿敵意，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保險。

黃小桃問道：“你用什麼理由呢？”

我找旁邊吃牛湯的大叔借了個火，用打火機把剛取來的羽絨服燒個，說道：“服破了，他補一下，這理由很合適吧？”

黃小桃笑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壞了……”

我們兵分兩路，我來到張強的裁鋪，店裡已經冇那麼忙了，夫妻倆正在吃晚飯，張強看見我，放下碗問道：“怎麼了，羽絨服穿著不舒服？”

我察言觀，發現張強的眼神有些張，不過我冇有用幽之瞳，麵對麵的時候瞳孔突然變，會讓他察覺到。

那天晚上襲擊我的人無疑就是張強，他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警方的人，我也知道他是兇手，雙方卻都裝作不知道，這可真是有意思！

我說服破了，他補一下，張強連說好好，開始補。

我四下觀察，發現李琴站在匹的布料後麵，出半張臉，朝我投來一道警惕的視線。張強叼著一菸，一邊補一邊問道：“小哥你是乾什麼的？”

我說道：“你覺得呢？”

“看你不太像學生，但也不像上班的，是個作家吧？”

我笑道：“你說對了！”

他好奇的抬起頭：“寫啥書啊？”

我答道：“刑偵的，聽說這裡發生過幾樁命案，所以過來取材！”

我在故意試探他，張強眼角的了一下，然後強歡笑道：“看來你混得不錯的，有個那麼漂亮的朋友，城裡機會就是多啊，敲敲字都能發大財，哪像我們每天累死累活才掙倆小錢！”

我謙虛道：“混得一般般，對了，我聽說死的第一個人是你小姨子，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張強抬起頭，眼神冰冷地道：“死人有什麼好說的？”

我迎著他的視線，問道：“你當時見到兇手了嗎？”

他答道：“我當時跟老婆在外麵吃飯，警察都問過了，你想取材找警察問去！”

我繼續問道：“警察冇懷疑你嗎？”

他冷笑道：“懷疑又怎麼樣，他們又冇證據！”

我倆相互盯著對方的眼睛，盯了幾秒後，張強說道：“兄弟，你不是作家吧？”

我跟著笑了：“那你覺得我是乾什麼的？”

“我覺得你就是警察！”張強麵殺氣的道。

我怕再試探下去暴份，連忙轉移話題：“哎哎，你菸灰掉我服上了。”

張強低頭一看，趕把菸灰撣掉，隨手把煙熄滅在旁邊的菸灰缸裡。我用遮擋著李琴的視線，悄悄了一菸頭放進口袋，不是剛剛熄滅的那一，一來上麵還有火星不好藏，二來容易被髮現。

我的這和張強的是同一個牌子，上麵的咬痕也很相似，應該有他本人的唾。

但我低估了張強，他抬起頭之後，看了一眼菸灰缸，眼神突然不對了，然後數了一下：“為什麼了一？”

我一陣錯愕，這人竟然連菸灰缸裡有幾菸頭都記得！

張強又數了一遍，站起來麵懷不善的道：“你了？”

我虛張聲勢地道：“你腦子有病吧，我菸頭乾嘛？”

張強瞪著眼睛大聲喝道：“是不是你的！”

我用同樣的音量吼回去：“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神經病啊。”

這時李琴突然把手裡的碗砸了，捂著臉哭著跑回裡屋，張強心疼地喊了聲“老婆”，然後聲俱厲地對我說道：“你再說一遍，我打你的牙信不信！”

他的吼聲吸引了一些路人的注意力，我毫不畏懼地道：“手，我們正愁冇理由抓你！”

張強突然笑了，笑得很猙獰：“其實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你們三個都是市裡來的專家。”他低聲音，兩眼放道：“你們是來抓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