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索命鬼井第一百九五章神的裁鋪

剛剛襲警的那幫人已經被控製起來了，為首的男人說我們殺了他弟弟，我過去問他什麼名字？問了幾遍他都不搭理我，咬牙切齒地盯著我們，看來他對‘市裡派來的專家’很有見。

我說道：“我們和那批人不一樣，希你能和我們配合，才能為你弟弟洗冤屈！”

那人吼道：“上次姓秦的那老頭也是這樣說的，結果我弟弟就被槍斃了！”

說完他嚎啕大哭起來，他的緒已經崩潰，我用溫和的語氣又問了一遍，他才代，原來他就是吳老三，吳某的親哥哥。

他在城裡的一家工廠上班，昨天看見警局歡迎市裡來的專家，他氣憤得不行，於是晚上跑到酒店附近把我們的車給砸了，冇想到今天我們自投羅網，於是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襲警這事是可輕可重的，輕則拘留，重則判刑。嚴格來說，吳老三持械襲警，能被判五年以上，黃小桃卻網開一麵道：“其它人放了，把吳老三帶回去拘五天！”

再過六天就是除夕，黃小桃隻拘他五天，讓他能回來和家人團聚，可以說是相當有人味了。但吳老三是個莽夫，非但不領，被押上車的時候還梗著脖子喊道：“臭條子打算整治我，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們一定要給我報仇！”

黃小桃冷笑道：“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局長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們，那可憐的眼神好像在等候發落，我覺得這樁冤案責任不在他，但他不該對我們瞞的，便說道：“局長，你就將功補過吧，年前如果能把案子破了，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局長連連點頭：“行行，我一切聽你們的，保證全力配合偵破。”

我問道：“鬼井的故事你聽說了嗎？”

他答道：“聽說了，打第一起命案發生的時候，村裡就在傳這個。”

“那你相信是鬼殺的人嗎？”我問道。

他直搖頭：“我是堅定的唯主義者，不信那個，肯定是人乾的。”

黃小桃好奇地問我什麼鬼井，我揮了揮手：“車上說吧！”

上車之後，我把村民告訴我的民間傳說複述了一遍，黃小桃笑道：“鬼殺人，有點意思。”

我一陣咋舌：“你該不會相信這個吧？”

說道：“我信你那句話，鬼是不會殺人的，命案都是人做的。”

看來警察對鬼殺人都是不相信的，兇手製造這種假象是不可能擾破案的，那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一種可能是兇手文化程度不高，他自己信這個，第二種是無意中弄出這種巧合，被村民穿鑿附會。

我下午想出去調查一下，不知道黃小桃有冇有時間，就問道：“碎案有進展了嗎？”

答道：“還在化驗呢，晚上應該會出結果吧！”

我說道：“那下午出去逛逛，做一點小調查，把冰心也帶上。”怕黃小桃對這種安排有意見，我試探的問道：“你冇意見吧？”

黃小桃點點頭：“丟下一個我不放心，帶上吧！”

孫冰心聽說下午要去走訪很高興，下午我們來到街上，我向那些賣東西的小商販打聽鬼井的故事，結果發現本地人基本上都知道，外地人不知道。又去了一趟新華書店，發現當地出版的一本民間故事集裡有這個故事的完全版。

孫冰心問道：“宋哥哥，你為什麼要打聽這些啊，鬼又不可能殺人。”

我微微一笑：“你猜猜看！”

托著下道：“你是想施放煙霧彈，麻痹兇手？”

黃小桃說道：“孫大小姐，你想多了，宋是想看看這個故事的傳播範圍，也就鎖定了嫌疑人的範圍。”

我點點頭：“冇錯，這故事算不上家喻戶曉，隻有本鎮人才知道，說明兇手就在這裡。”

孫冰心歎息道：“一樁碎案，外加一樁連環殺人，我們能趕上過年嗎？”

黃小桃說道：“除夕夜，聽著全城的鞭炮聲，在警車裡吃泡麪也彆有一番風味，想驗一下嗎？”

孫冰心吐了吐舌頭：“我纔不想驗！”

我們路過一家裁鋪，我看見店裡掛了一件紅子，我定定地站著看，黃小桃也注意到了：“需要進去看看嗎？”

我點頭，我們來到這家裁鋪，店主正低頭在紉機上忙活，頭也不抬地問我們做什麼服。我用眼神示意黃小桃彆亮證件，問道：“能做羽絨服嗎？”

“自己穿？”店主問道。

“是的！”我答道。

店主起去拿捲尺，這時我注意到的臉有些古怪，半邊臉特彆僵，眼皮有點歪。注意到我的視線，店主地低下頭，過來給我量尺寸。

黃小桃好奇的問道：“大姐，你是不是以前整過容啊？”

店主不吭聲，黃小桃故意套起近乎：“我也整過容，當時落下後癥，可把我給害慘了，花了不錢才治好！現在裡還有一些殘留，經常過敏。”

店主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在哪裡治好的？”

黃小桃隨口報了一家醫院的名字，問道：“你是不是也有整形後癥？”

店主苦著臉道：“是啊，當時挑的醫院不好，了不苦，有一段時間本不能出門見人，過了這麼多年才漸漸好轉一點。”

這時一個男人從裡屋出來道：“琴，在跟誰說話呢？”

店主答道：“來做服的客人。”

那男的好像是老公，長相普通，強壯，上下打量我們：“聽口音不是本地人，來這裡乾嘛？”

我說道：“走親戚！”

男的點點頭：“鎮子最近不怎麼太平，你們要小心一點。”

我問怎麼稱呼，男的遞了張名片，他張強，他妻子李琴，我指著牆上的紅子道：“這個季節，誰訂這樣的服啊？”

張強道：“哦，這件服一直賣不出去，就是掛那當招牌的……”

黃小桃故意拉了拉我的手：“親的，我喜歡這條子的，能給我買下來嗎？”

我問了價錢，買下那條子，離開裁鋪，孫冰心問道：“小桃姐姐，你整過容啊？”

黃小桃聳聳肩：“姐天生麗質，整什麼容，剛剛是為了套話才那樣說的。”

孫冰心驚訝道：“那你們是在懷疑這家裁鋪？”

黃小桃答道：“當刑警的見誰都懷疑。”

我們回到局裡，小周已經化驗出骨髓的一些微量分，黃小桃和孫冰心過去忙活了，我讓陳警把那幾起命案的卷宗抱來給我看。

我發現四起命案害者都是年輕漂亮的，用來毀容的是加熱到幾百度的普通食用油，棄的時候上都穿了一條紅子，手腳有捆綁痕跡，除了第三起命案以外，害者都冇有被侵過。

而卷宗裡還有一張照片，是第一名死者上的紅子，竟然和剛剛裁鋪買到的那條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