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瞪著眼睛道:“我什麼時候讓你說的了?我是問你,我二叔的手指是不是在干活的時候斷的?你說是!”
“我沒說!”小工再次反駁道:“郭老二的手指是被人砍斷的,是你教我們三個,就說是干活的時候被電鋸切斷的,警察同志不信你問問他們兩個。”
陸濤角揚起一不屑的冷笑,對郭說道:“這事好玩了,你們誰說謊都去派出所慢慢解釋吧,我已經替我師兄報警,有人企圖勒索他。”
郭指著陸濤罵道:“小兔崽子這有你什麼事?我跟你師兄是同班同學,我們之間的事得到你手麼?你報警是什麼意思?這點事犯得著驚警察麼?”
我也沒慣著郭,看著他說道:“我覺得很有報警的必要,讓警察慢慢查吧。”
“不是……”郭有點急了,開口道:“你什麼意思啊?一點誤會至于麼?”
這一次不等我說話呢,顧瑤先替我開口了,站在我邊特別直接的對郭說道:“這事至于的。”
說完,掏出手機,當著郭的面在手機上找到了郭的微信,然后對我說道:“我一直以為他是你朋友,才加了個微信,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這種人真討厭。”
說著,顧瑤就把郭的微信給拉黑了。
警察把我們帶去派出所做筆錄,警察調查的方向主要有兩個。
第一,郭老二的手指是怎麼斷的?這涉嫌故意傷害。
第二,郭利用郭老二的斷指勒索我,這又是一個方向。
仔細想一想,這件事也搞笑的。
那天晚上我們挨個在派出所做筆錄,我和顧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顧瑤提供了一個證據,就是在電話里面郭很確定的跟說,郭老二的手就是在給我裝修的時候斷的。
那時三個小工又把郭給咬了一口,他們三個說這事是郭策劃的,郭老二的手是在賭博的時候牌被抓到了。
離開派出所顧瑤顧瑤上了我的車,剛剛來這的時候,我們倆就開一輛車過來的,的帕拉梅拉還停在星耀醫院的停車場呢。
我送顧瑤回去,這一次沒有讓我把送到渡古鎮之后再等人來接,因為彼此悉了吧,顧瑤這一次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我,滇池one這個別墅區,在昆明號稱是600萬起的高檔小區。
整個小區里面只有獨棟別墅和聯排別墅兩種。
我把顧瑤送到家門口,安我說道:“你別難過啊,郭這種人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裝修的事再找別人繼續干吧,我估計陸濤幫你墊付的醫藥費短時間也要不回來了,就當破財免災吧。”
我笑道:“你還真會安我,我最近大災小難的不斷,改天我得去寺廟上香拜佛求保佑了。”
“好啊好啊!”顧瑤略帶小興的說道:“我們去盤龍寺吧,據說那里很靈,佛祖一定會保佑你的。”
“你也信這個?”
“我媽媽特別信這個,耳濡目染吧,你什麼時候去盤龍寺?我帶你一起去。”
“等裝修的事忙的差不多了,一定去。”
顧瑤微笑說道:“好吧,記得著我,我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有空我們再聯系,拜拜啦。”
我目送顧瑤走進自己家的院子,直到進門我才開車離開。
通過今天這個事,我和郭的關系是徹底走到了一個盡頭吧!
他之所以安排這一出來坑我,實際上還是覺得當初公司散伙的時候我給禾一筆錢卻沒給他,他不會想我為什麼給禾錢,也不會想那筆錢是否應該給,在他的潛意識里,我給禾不給他就是一種偏心,他對我的這種行為是一種打擊,更是一種報復吧。
我開著車回到住的地方,還沒等下車呢,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沒有過多的寒暄,他直接問道:“睡了麼?”
“還沒!剛剛送顧瑤回去。”
“找個地方喝點吧,聊幾句。”
我四看了看,對禾說道:“我這邊有個燒烤店,看起來還不錯,我發定位給你,一會兒喝完我直接走路回去睡了,就不開車了。”
“行,你發定位來。”
二十分鐘之后,禾跟著定位找了過來,小小的燒烤攤邊,我們倆面對面的坐著,桌子上放著一打勇闖天涯,最廉價的啤酒喝最真的。
禾打開一瓶啤酒遞給我,看都不看我的低聲問道:“你真的不打算放過郭了?這件事要追究下去?”
我沒有正面回答禾的問題,而是旁敲側擊的問道:“你是來幫郭說的?”
禾沒承認,但是他也沒否認,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回憶說道:“當初是我們三個把公司堅持到了最后,好歹也是一起斗過的兄弟,有些事做的太絕不太好吧?”
我拿起啤酒和禾了一下,整整一杯直接灌進了肚子里面,放下杯子后我看著禾說道:“你知道麼?經歷過大起大落,才能把邊的人都看清楚,曾經的我和你一樣,是個「老好人」,什麼氣都能自己忍一忍就過了,覺得自己點委屈替別人多承擔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有些人值得我替他去付出,把他當親人一樣對待,而有些人,并不值得!”
禾安靜的聽著,他又給我倒了一杯酒,同時也把自己杯里面倒滿,我端起杯子對禾繼續說道:“真的,我以前做過那些事我都不后悔,我全當買個教訓了!在你輝煌的時候圍在你邊的未必都是朋友,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在我跌谷底那些離我而去的人,我也不怪他們!
但是……禾你聽好了,在我跌谷底還給我落井下石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不是我方旭不念舊,而是我已經比昨天更了。今天晚上你要是還想幫郭說話,這頓酒我們就別喝了,我現在就上樓去睡覺。
另外我還想問一句,是你自己要來找我喝酒的還是郭讓你來的?你給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