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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門有點強》 163. 固行禪師

葉瑾萱跟在一名僧人的後,緩步上山。

上路並不崎嶇。

反而是擔心有人走這條山路不太習慣,因此在山上開闢了一條以板石鋪就的山道,讓人上山的路途變得輕鬆許多。

葉瑾萱本以爲這條山道會布有什麼考驗人心的幻陣,又或者是設置什麼類似於叩心關之類的,可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就這麼安安穩穩的登到了山巔。

靈山的神面紗,也第一次在葉瑾萱面前揭開了。

“是不是很意外?”帶路的僧人看著略顯詫異的葉瑾萱,然後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名僧人,忠明,是靈山如今僅存的爲數不多的忠字輩僧人。

他修的是禪心,並不擅於武道搏殺,所以不靈山佛子之列。但他是跟在固行禪師邊已久的老人,如今執掌靈山戒律堂,雖不是首座,但靈山戒律皆由其所編寫列,因而其地位份哪怕是在其他善字輩弟子中也屬極高。

“確實。”葉瑾萱點了點頭。

“呵。”忠明笑了一聲,“師父說,佛門問心是問己心,而己心多變,是以叩心又如何?人心是最見不得考驗的,與其因此導致有可能種下心魔,讓那域外魔、魔域念藉機侵,倒不如不要多此一舉的好。……所謂的明心見,明的是每個人在不同時期的己心之念,繼而方可見到自真靈。”

“若是一個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其心依舊,那麼又何須問心見心?”

“若是一個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其心不一,那麼再多的問心也不見得可以明心。”

葉瑾萱沉默片刻,然後才雙手合十,道:“謝大師教誨。”

知道,這話其實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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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份,如今整個玄界也都已經知道了,自然沒什麼好瞞的。

很多人都以爲是手段高超,所以才逃過了三千六百年前的必殺之局,可在此期間哪怕是見魔門凋零,邊親信一一死絕都未曾面,也繼而讓的兇名更盛。尤其是在是很多昔年早已加魔門和左道的弟子,他們皆認爲葉瑾萱這位門主心狠辣,行事不擇手段,否則本就無法解釋得通,爲什麼這三千多年裡,他們的門主始終不曾面。

甚至私底下都有傳聞,在這三千六百年裡,葉瑾萱早已不知道奪舍禍害了多人,才終於走狗屎運的得到了拜了太一谷的機會,而若不是因爲拜了太一谷,又哪有機會,哪有勇氣敢於在此時面,怕不是還得繼續蟄伏潛藏下去。

也因此,很多仇恨言論都轉嫁到了太一谷的頭上。

這些言論,自然是窺仙盟散播的。

其目的也相當的誅心。

就是爲了讓葉瑾萱產生一種利用了太一谷的想法,繼而讓產生心魔——,以及整個太一谷的門人都知道葉瑾萱是怎麼一回事,可外人並不知道。所以如此傳言傳開後,哪怕葉瑾萱再怎麼無所謂,也等同於是給太一谷抹黑,以之心如果這個時候大開殺戒的話,那麼便等同於是坐實了傳聞,之後自然也會滋生心魔

哪怕這個只有非常細微的一丁點,可在頂尖的對戰中,這一小小的破綻,就很有可能會變得相當致命了。

“葉施主,你若是想要謝的話,還是謝我師父吧。”忠明笑道,“這些話,是我師父讓我轉告的,可不是我擅作主張給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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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行禪師之言,經你口,我耳,這也是一種緣,不是嗎?”葉瑾萱笑著眨了眨眼,“大師著相了。”

“確實。”忠明想了想,然後哈哈大笑,“那麼我就承葉施主一聲謝了。”

靈山之巔,並不如外人想象那般莊嚴輝煌。

山峰看似平整,實際上卻有獨特的紋理走向。

葉瑾萱看了一眼,面古怪之:“這是……掌紋?”

“是。”忠明點了點頭,“昔年魔域七尊與阿修羅一族曾聯手在此破開一界之壁,試圖侵玄界,是當年那一代的先祖集結靈山所有僧人之力於此大戰,最後先祖化萬丈大佛,以掌中佛國拍落於此,斷去此山山峰,將衆魔當場打殺,是以留下了這些掌紋。”

“後來歷經數萬年的修補,才終於將散溢於玄界魔氣的此源封存,斷絕了魔域能夠隨意進出玄界的可能。再往後又是三千年景修建了封魔儀軌,監察玄界魔氣滋生。”

“這個世上,本是沒有靈山的。只是因爲有了需要,所以纔有了這座靈山。靈山的存在,就是爲了封魔,鎮魔域對玄界,對凡人塵世的影響和破壞。”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的隻言片語,但葉瑾萱卻能夠從中聽出當年第二紀元時期,魔域侵玄界時的那場大戰有多麼可怕。

是那個時候還遠遠稱不上靈山的佛門寺廟出手,纔將那時魔域七尊與阿修羅一族的聯手徹底趕回魔域,再之後也纔有了坐鎮封魔臺的靈山佛門傳承——是先有封魔臺後有靈山傳承,而不是先有靈山傳承後有封魔臺之說,這其中的因果所代表的意義,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接下來的路,只能葉施主自己走了,貧僧只能到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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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院落前,忠明雙手合十的宣了一聲佛號,然後便止步不前。

葉瑾萱也向這名僧人道了謝,然後便邁步往前。

院落並不大。

,對比起安置在整個山頂正中央那個巨大無比的宮殿而言,這個看起來相當樸素的屋舍院落就顯得非常的渺小。甚至若是換了一個地方,又或者不讓人知道此就是靈山的話,那麼這個屋舍院落就和凡塵高山上那些尋常的林中屋沒什麼區別。

站在屋門外,葉瑾萱略顯遲疑。

“進來吧。”但屋卻是傳來了一聲溫和的嗓音。

這一下,葉瑾萱便也不再猶豫,直接推門而

空間並不大,但件也不多,僅一牀一桌一長椅,但給人的覺卻是相當的乾淨整潔,而且屋子的採似乎也非常好,總有一種明亮大氣的覺。

“固行禪師。”葉瑾萱在見到安坐於牀上的那名僧人時,便雙手合十的恭敬行禮。

“我們之間的關係,倒也不用如此拘謹。”固行禪師笑了一聲,然後隨口說道,“按照輩分而言,其實你們這些太一谷的二代弟子都應該算是忠字輩,畢竟我與你們的師父平輩而。不過按照歲數來說,你們也就是玄字輩和妙字輩的輩分,尤其是你們的混賬師父,跟玄字輩的人平輩論,這不就讓我的輩分顯得更低了嘛。”

葉瑾萱啞口無言。

來面見固行禪師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許許多多的準備和心理建設,可怎麼也沒想到,此時見面的第一句話,居然就是這個,這讓實在有一種不知該如何開口的錯覺。

似乎,師父他老人家的朋友,都有那麼一些不太靠譜?

“不過,你爲什麼會來呀?”固行禪師又問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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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葉瑾萱沒反應過來。

“嘖。”固行禪師不滿的瞥了葉瑾萱一眼,“我本意是覺得,就你那子吧,你肯定不會鳥我的那些徒孫,然後讓他們見識一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好的。畢竟這一次,你登臨彼岸,這玄界能夠威脅到你的人就不多了,尤其是你們谷裡的那個老三,和你不是組合了一個什麼惹是生非還是殺人放火的組合嗎?”

“你們兩個起手來,我的那些徒孫恐怕都得被你們給揍一頓。”

“嗨,贏不贏的兩說,不過我是覺得他們大概率贏不了,畢竟你們家老三的概念太犯規了,就算是一百零八個只有自七實力的分,可那也是苦海境不是?……所以呢,我本來是準備讓他們去好好的抄寫經文,可現在倒好,你居然還真的被他們請過來了。”固行禪師突然兩手一拍,然後左右一攤,“啪,快樂沒了。”

葉瑾萱眨了眨眼,有點懵。

等等,你讓我捋一捋。

固行禪師,男,疑似超過六千歲,玄界傳聞、穩重、和善,有慈悲之心,亦有金剛之威,至今依舊保持了,是現今玄界裡唯一一位敢和黃梓板,並且有過多次和黃梓打平手記錄的至尊。

可是現在……

穩重?

“你真的是固行禪師?”

“你那個混賬師父是如何編排我的?”固行禪師挑了挑眉,“我跟你講,你可不要聽你那個混賬師父講,他裡說出來的就沒有什麼好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他是怎麼從我手上騙走了我師父給我的那顆糖,說什麼只要春田把東西種到地裡,到了秋天就能夠收穫好多好多的同類型東西。”

“結果呢?”

“我前一秒剛把糖種下去,他就給挖了出來,然後吃掉了。”

“吃!掉!了!”

“你見過這麼混賬的人嗎?還說什麼,那塊地是無主之地,是我自己把糖扔了,他只是運氣好從地裡揀到了一塊糖。那塊糖可是我埋下去的!就當著他的面埋的,你說說你師父,是不是混賬?!”

葉瑾萱已經沒臉看了。

這位大師的形象,和自己的認知差得實在不是一星半點。

“對了,你師父都說我些什麼壞話了?”

“我師父說,固行禪師您、穩重、和善,有慈悲之心,亦有金剛之威。”葉瑾萱面無表的說道,“您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原則,從不會外界的說辭影響,玄界有您在,就猶如一多了一定海神針,所以哪怕他和其他幾位五帝再怎麼胡搞,這個玄界也肯定不了,您不會允許玄界大的。”

“咳。”固行禪師輕咳一聲,然後點了點頭,一臉的慈眉善目,而慈眉善目中又出些許的威嚴氣質,整個人的上甚至還有淡淡的佛照耀而出,“你師父說的,其實倒也沒錯。”

葉瑾萱皮笑不笑。

毀滅吧。

累了。

就這麼一羣玩意當上五帝,玄界天道是瞎了眼嗎?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會願意來我佛門的。”固行禪師嘗試轉移話題,“如今在外界的眼裡,你們太一谷和我佛門應該是勢不兩立纔對,就算有些關係你知我知,但於於理你都不應該如此輕易的前來,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變故?……又或者,我那些不孝徒孫們許諾了你什麼好?”

“是我師弟有事要求助於您。”葉瑾萱開口說道,“如今萬事樓的破界靈舟不太夠用,我小師弟短時間回不了天元境,所以想要從封魔臺進魔域,之後從魔域回到天元境。”

“借道魔域?”固行禪師皺起了眉頭,“想要從封魔臺進魔域不是問題,但是我記得,天元境乃是一完全自我封閉的特殊界吧,魔域和域外都無法侵纔對,這也是爲什麼只有萬事樓的破界靈舟才能夠進出天元境的原因。”

“我小師弟……”葉瑾萱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把天元境的天道給殺了,現在那裡已經不是完全自我封閉的界了,域外魔和魔域與天元境的通道都被打通了,只是因爲萬事樓的封鎖,所以目前玄界和天元境的唯一進出方式,還是牢牢的把持在萬事樓的手上。”

“原來如此。”固行禪師點了點頭,“居然把天元境的天道都給斬了,真不愧是你們太一谷的行事作風啊。”

葉瑾萱一臉尷尬。

和二師姐上馨、三師姐唐詩韻、五師妹王元姬,並稱一言不合殺人全家的全家桶組合,而且也都有過將天元境攪得天翻地覆的歷史戰績。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天元境的天道其實才是最可憐的,因爲它被太一谷禍害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連自都被斬了,徹底煙消雲散。

“說句實話。”固行禪師緩緩說道,“就蘇安然和宋娜娜這兩人的命格,這天元境還能存在,已經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了。……如今只是打開了魔域和天元境的通道,這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我爲你們開啓封魔臺不是問題,但你們打算以什麼藉口來掩蓋此事呢?”

“收復魔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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