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置了關于蕭瑤的線索后,心神不寧的來到了前院。
之前和魏氏起了爭執,慕城也不知道同魏氏去了哪里,此番顧不上什麼了,徑直走進了慕侯爺住著的院子。
還未曾到院子里,便瞧著院子門口來來往往都是人,還有宮里頭的太醫也來了。
文佩頓時看得心驚跳忙疾步走進了院子,管家瞧著夫人來此迎了出來。
“夫人?”
“發生了什麼事?”文佩邊往里走邊急聲問道。
管家臉煞白低聲道:“回稟夫人,老爺子突然間發了急癥,宮里頭的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是陳年的舊傷復發了。”
“京城靠北氣候還是比較寒冷,需要去江南養著才行,此番侯爺已經昏迷不醒了,皇上下令命人將侯爺送出了城!”
“將軍親自去送了!”
文佩腳下的步子登時停在了那里,抬眸看向了紛的院子,竟是公爹已經被送走了?可為何走的這般急?
抿著還是沖進了慕侯爺住著的院子,果然暖閣里只剩下了幾個抹眼淚的丫鬟婆子,慕侯爺人已經不在暖閣里了。
文佩想到了濟北王的話,脊梁骨都升騰起一抹寒意來,怕是趙家皇室搞的鬼。
如今皇帝對慕家分外的忌憚,自然是想要對慕家做點兒什麼,現在慕侯爺這個急癥發作的實在是奇怪,還未等他們慕家的人反應過來,老侯爺已經被送走了去?
跌跌撞撞朝著院門口沖了出去,可懷著那麼重的孕哪里還能再走快一些,剛走到了門口就迎面撞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慕城。
慕城的臉鐵青,顯然剛才遇到了不愉快的事,他沒想到皇帝連圣旨都沒有來得及下達,只是給了一個口諭就將自己的父親弄走了。
他剛帶著親衛軍追了出去,便遇到了太子殿下的親兵親自護送父親去江南,這顯然是給他慕家一個下馬威。
慕城接連的戰功已經太過刺眼,早已經引起了太子殿下的警惕,太子殿下的勢力在江南偏多一些,這便是將慕侯爺當做是掣肘慕城的工。
畢竟老皇帝顯然已經活不了多久了,而慕家始終都沒有好好站隊,此番連著自己的父親都被帶走,慕城不得不站隊了。
他本來還想進門待幾句,不想迎面撞上了文佩,兩個人都是愣怔了一下。
慕城雖然對文佩生出了萬分的嫌隙,可現在還是慕家的夫人。
慕城冷冷道:“我進宮一趟,家里面的事你看著些。”
話音剛落,慕城便騎著馬轉朝著宮城行去,已經是刻不容緩。
他原以為慕家可以中立,哪里想到他再這麼中立下去,他老爹的命就沒了。
文佩扶著門框,整個人幾乎是疲力盡,緩緩跌坐在了門檻兒上,左右兩側的丫鬟忙上前將扶住。
慕城這一走差不多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他才從宮里頭回來,昨天晚上和太子殿下在東宮徹夜長談,果真是有效果的,不過再怎麼有效果,老爹暫且得在江南休養幾天。
果然第三天頭,宮城里突然一片雨腥風,老皇帝當天夜里駕崩。
慕城帶著東西大營的慕家軍直接沖進了宮城中,強行將蠢蠢的其他皇子的軍隊制住,甚至連濟北王的軍隊都被慕城束在了宮城不能彈。
慕城原來從一個中立者,瞬間為了新帝坐上那個位置的第一功臣。
第四天,乾元帝正式登基,濟北王趙炎當下因孱弱不堪懇請乾元帝讓他去南疆泡泡那里的藥泉治病,希能茍延殘些年月。
乾元帝攥著自己弟弟趙炎的手,痛哭流涕,說趙炎與他共苦了這麼多年,卻是子壞到了此種地步,實在是心頭難,不得已也只能讓弟弟離開京城了。
一時間養心殿里哭了一團,群臣唏噓,概乾元帝對濟北王的兄弟之。
新帝即位,里人都曉得慕城便是出了大力,如果不是慕城站在乾元帝這邊,乾元帝倒是很擔心濟北王出什麼幺蛾子,有慕城坐鎮宮城一切便是迎刃而解。
一時間永寧侯府非但沒有衰落,反而得了這麼大的功勞,更是氣勢如日中天。
甚至連結上慕城的魏家一門也跟著榮耀了起來,門口人群絡繹不絕。
唯獨慕城的岳丈文大人卻借口老弱多病,子不舒服想要回姑蘇城繼續講學教書,這事兒被乾元帝斷然拒絕。
乾元帝奪取帝位的時候,邊的兄弟幾乎被他屠戮干凈,只剩下了一個病怏怏的趙炎還被他丟到了南疆自生自滅。
他自認為自己的這個位置坐的有幾分不清不楚,若是連著文家都要離開京城,那便是明晃晃打了他的臉。
文大人也不敢反抗,只得忍氣吞聲,卻也不想給乾元帝歌功頌德,還真的氣病了去。
文佩曉得父親不待見,可還是乘著馬車去了文家探父親,哪想到父親因為生了的氣竟是連他暖閣的門都不讓進。
說文家門風不允許有這樣的兒回來!
文夫人紅著眼眶將文佩送到了大門外,塞給了一個包裹,轉匆匆將門合了上來。
文佩坐進了馬車里,打開了娘親給的包裹,里面包著一些銀票,還有一封信。
“佩兒,父沒有隔夜的仇,等你父親想開了自然會接納你。”
“但是娘擔心你,娘覺得你還是避一避魏氏那小賤人的風頭,你行事太過老實,一定要小心才是。這些銀子是娘的己銀子,你邊沒個人手就花銀子買人心,總歸來說撐下去,等孩子生下來便好了!”
文佩抱著包裹,再也不住心頭的難哭了出來。
回到了永寧侯府的時候,侯府里正自宴請賓客,如今的慕城邊到是鉆營之徒,結著,這宴請自然是門庭若市熱鬧得很。
文佩子重了不便見客,魏氏便站在了慕城的邊,自是以主人的份持。
當文佩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從正門兒進來,從側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不想剛要歇下來,卻是從窗戶外面徑直飛進來一把匕首,匕首上穿著一張絹條,上面寫著一行故意扭曲著字跡的字兒。
“速來湖邊,不然文家有難,只你一個人來便是!”
文佩眸慌了幾分,忙披上了披風來到了后花園的湖邊,遠遠便看到穿著一勁裝的高大男子,正是濟北王趙炎。
他不是被乾元帝趕到南疆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趙炎緩緩轉看向了文佩:“很驚訝是嗎?之前我說過給你兩次機會。”
“今天是第二次!”
“救了你的那個人去了哪兒,現在改頭換面的什麼名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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