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治國被方蘭欣和許如月慫恿的,加上酒麻痹,已經不去想什麼對和錯。
紅著眼就要沖著去找許卿,他也認為,最近所有的不幸都是許卿帶來的。
許卿小店正是中午上人的時候,忙著看票打飯,還要喊著大家注意排隊,不要爭搶,都能吃上飯的。
因為說話時,始終都是笑瞇瞇的,也很容易讓人接。
就在剛打完一份飯是準備打下一份時,聽到屋外一聲巨響,接著有人驚呼一聲。
許卿讓旁邊龐振華接著打飯,去看看。
窗戶玻璃被砸碎一塊,而許治國手里拎著半截磚頭準備砸另一塊玻璃。
“住手!”
許卿氣的過去使勁推了許治國一把,將人推了一個趔趄,聞著他上的酒味,皺起眉頭:“你干什麼!跑這里發什麼瘋!”
許治國拎著半截磚,趔趄了幾步才站穩,看著許卿拎著炒菜的勺子,臉如覆著一層寒霜般瞪著他。
特別是那種眼睛,在生氣時仿佛會噴火一樣,心里竟然生出了懼怕。
使勁搖了搖頭,才想起來這本不是記憶中的那雙眼睛,膽子又大了幾分,指著許卿的鼻子:“你他娘的是我的兒,我想砸店就砸店,你不想我好過,我今天也不讓你好過。”
說著就要沖過去繼續砸玻璃。
許卿想都沒想,拎著手里的勺子朝著許治國的腦袋就敲過去,敲得許治國兩眼發懵,眼冒金星,一屁坐在地上。
許治國被敲得酒醒了一半,怎麼也沒想到許卿竟然敢手打他!
沒等他反應過來,許卿又揮著勺子過去劈頭蓋臉地打著許治國,因為憤怒臉漲得通紅。
龐振華聽著外面的靜,想出也出不去,只能一邊打飯一邊著脖子干著急。
許卿是真的很生氣,見許治國手抱著頭子一團,才停下手,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許治國只覺腦袋上,肩膀上都火辣辣的疼,坐在地上怒視著許卿:“我是你親老子,你是不是要反天,連我也敢打!”
許卿氣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你還知道你是我親爹?哪有親爹來砸兒的店鋪。許治國,我告訴你,你就活該當王八戴綠帽子!拿著野種當寶貝。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許治國看著周圍的人,覺得臉上很沒有:“你在胡說什麼!”
許卿冷笑:“胡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慫樣,是不是不敢去調查當年的事,我告訴你許治國,你要是敢再來我這里鬧事,我就報警抓你!”
許治國震驚地看著許卿,竟然敢大逆不道地喊他的名字!
手抖地指著許卿:“你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跟你媽一個德!無無義!”
許卿舉起飯勺:“你再說一句試試!”
許治國知道許卿真的會下死手,趕連滾帶爬地起來,跑出去好遠,回頭指著許卿:“你個死丫頭,連親爹都敢打,早晚有一天要遭報應的。”
說完麻溜地跑了,生怕許卿會追上去揍他。
許卿兒不把許治國的詛咒放在心里,活了下胳膊回屋,去后廚把勺子洗了,繼續打飯。
龐振華有些擔心地看著許卿:“沒事吧?你爸怎麼跑來了?”
許卿搖頭:“沒事,他喝多了耍酒瘋。”
因為要忙著打飯,龐振華也不好問太多。
許卿知道許治國肯定是被方蘭欣慫恿著來鬧事,原本對母親的世并不上心,也沒想過一定要去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現在,想知道,母親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嫁給許治國這個人渣。
還有現在還活在這個世上嗎?
……
周晉南雖然在家也沒閑著,跟馮淑華聊了一會兒天,又讓白狼帶著他去給高湛打了個電話。
高湛過來得很快,遠遠就看見站姿筆的周晉南和一條丑狗。
車子停到周晉南邊,下車給一人一狗開車門。
看見周晉南左手纏著紗布,有些驚訝:“怎麼還傷了?”
周晉南活了下手:“燙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高湛沒急著停車,而是側盯著周晉南看了好一會兒:“你知不知道你左手的價值?會不會影響你以后左手破譯電碼的速度?”
周晉南皺了皺眉頭:“沒那麼嚴重,就是一層表皮。”
高湛嗤笑:“玩苦計?好讓許卿以后心?”
周晉南搖頭:“不是,我就是想對好一點。”
高湛舌尖彈了下牙,呵笑:“如果遇到危險,讓你把左手砍掉才能救許卿,你愿意嗎?”
周晉南想都不想地點頭:“愿意。”
“因為你欠的?”
周晉南又搖頭:“是因為值得。”
如果這個世界將會被黑暗侵襲,那他一定會擋在面前,給世界所有的,而讓自己沉沒在黑暗中!
說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周瑾軒在哪兒?”
高湛有些奇怪:“在陳梁胡同的一個小院里,你昨天突然讓我找他干嘛?你這個弟弟惹到你了?”
周晉南捻了捻手指:“帶我過去。”
高湛發汽車,又問了一遍:“你找周瑾軒到底干嘛?”
周晉南依舊沒說話。
高湛只能默默充當好司機,送周晉南找周瑾軒。
陳梁胡同離省大不遠,周家有一老房子就在這里。
高湛帶著周晉南過去,心里好奇周晉南竟然讓白狼留在車上。
小院不大,周瑾軒從結婚那天就一直住在這里,正好是暑假,他也不用去上學,連門都不出就躺在床上。
不過蘇慧茹會每天按時過來送三頓飯。
周瑾軒躺著,聽見有人拍大門,還以為是蘇慧茹送完飯又回來,翻了個不想起。
拍大門聲卻越來越大,甚至還帶著一種憤怒。
周瑾軒一下坐起來,母親是從來不會這麼敲門的。
遲疑了一會兒,才趿拉著鞋子出去開門。
喊了一聲誰呀,沒人應聲。
帶著一氣過去開門,剛拉開大門沒看清門口的人,就有一只手臂襲來掐住他的嚨。
推著他進了院子。
周瑾軒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臉漲紅開口都有些困難:“大哥!”
平時只是嚴肅冷漠的周晉南,此刻卻冷得像地獄走來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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