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和周晉南的新婚夜,甜甜。
而方蘭欣和許如月卻睡不著,許治國更是在客廳坐了一晚上。
許卿結婚的場面,還有酒席的飯菜,連整個廠區都知道,當然也知道許卿結婚,竟然連許治國夫妻都沒讓去。
有人說許卿心狠,有些白眼狼,不管再大的仇恨,也不能記恨生養的父母。
更多人卻覺得,肯定是許治國夫妻做了什麼對不起許卿的事,比挖墳掘墓還厲害,要不就許卿溫順的格,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這些風言風語一字不落地都傳到許治國和方蘭欣耳朵里。
方蘭欣氣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聽著客廳里許治國一聲連著一聲的嘆氣,心里更是煩躁,當初怎麼就會覺得當工人的許治國更有前途呢?
結果現在過的什麼窩囊日子!
一晚上沒睡,早上起來頭昏昏沉沉的疼,看著客廳地上一地的煙頭還有煙灰,而許治國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氣的后槽牙都疼,還沒等手收拾,秦桂芝又帶著李上門。
兩人這次倒是拿了兩樣點心,還有一瓶廉價白酒和兩瓶罐頭。
方蘭欣掃了一眼兩人手里的東西,氣得又差點兒心梗,這是拿他們當花子打發呢?卻還不能不假笑著讓兩人進門。
秦桂芝原本就是個不干凈的人,所以看見滿地的煙頭和煙灰也沒覺得有什麼,大咧咧地過去坐下:“本來我們昨天就想來呢,又怕你們去吃酒席沒在,所以就該今天早上來了。”
這簡直是往方蘭欣心上刀子,方蘭欣就不信秦桂芝不知道他們昨天兒沒去參加許卿的婚禮。
敷衍了兩句,過去給兩人泡茶。
李脖子看了一圈:“怎麼沒見如月啊?這都幾點了還沒起呢?這房間也不打掃打掃,那可不行啊。”
方蘭欣皺眉:“大勇姑,孩子這幾天沒休息好,起得晚也沒事吧?”
李想懟回方蘭欣,想到還有事求方蘭欣幫忙,又生生了下去,笑著:“那是應該多休息休息。”
方蘭欣把水杯放了兩人面前一放,在秦桂芝對面坐下:“你們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什麼事嗎?”
秦桂芝哈哈笑著:“我這不是想著我們就要兒親家了嘛,平時就該多走走。”
方蘭欣信才有鬼,上次來可是空著手,這次能拿著破爛點心和爛酒來,不一定心里有什麼鬼主意,抱著茶杯慢慢喝著也不說話。
秦桂芝看了眼李,毫不掩飾這趟來的目的:“大勇回去跟我也鬧了,說是沒有彩禮會讓如月丟人。你也知道我家大勇是個子的孩子,就是心善。既然這樣,我們就不給錢了,一臺十二寸電視機,一臺紉機,還有一臺洗機!到時候咱們也弄個卡車拉著,在院里風風轉一圈,看看哪個不羨慕。”
方蘭欣眼睛瞬間亮了,洗機和電視機,整個家屬院也沒幾家有啊。
有些懷疑秦桂芝真這麼大方:“你說的都是真的?”
秦桂芝拍著脯保證:“我說話比金子還真,到時候我帶著如月去商場選,讓看著付錢,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方蘭欣心里算算,這三樣就一千多,秦桂芝怎麼突然這麼大方呢?
秦桂芝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一抹上的水珠,又說話了:“不過呢,我們也有件事求你,大勇姑姑家有個兒子,今年十七歲,想送去當兵。你也知道當兵沒有后門,到時候都分到特別苦的地方。”
方蘭欣還是沒反應過來:“這件事我們也沒關系。”
秦桂芝一拍大:“你怎麼會沒辦法呢,許卿不是嫁給個當兵的,還有周家不是有關系?你到時候找他們幫忙說說,回頭給小超分到城市里。”
李在一旁附和:“是啊,周晉南現在是英雄,他說一句話肯定好使。以后我們家小超要是出息了,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方蘭欣臉拉了下去,現在和許卿鬧什麼樣了,怎麼可能還著臉去求?
就算去,就許卿那個小賤人,不一定拿著什麼話等著呢。
“我沒有辦法。”
秦桂芝也不樂意起來:“我們可是拿出誠意了,就是讓你幫個小忙,你還不同意。你想過沒有,如月肚子里說不定已經有了我家大勇的孩子,他倆要是不抓結婚,那以后肚子大了可就瞞不住了。”
這句話又了方蘭欣的肺管子,這也是最害怕的地方,到現在也不確定許如月有沒有懷孕。
當初想的是趕嫁給周瑾軒,到時候就算懷孕,誰也說不好孩子到底是誰的。
誰知道這事被許卿在中間攪和得徹底黃了,現在如果不嫁給李大勇,回頭等真有了孩子,得被街坊四鄰笑話死。
秦桂芝見方蘭欣不說話,又點了兩句:“反正兩個孩子結婚,我們已經拿出最大的誠意,現在就看你的誠意了。”
說完滿臉不高興地拉著李離開,連句話都不說。
方蘭欣現在有種被人著鼻子強摁頭的覺,一氣在口上不來下不去,氣得起來過去一把推開許如月臥室的門:“你也聽見了,我現在的人都讓你丟盡了!”
許如月從秦桂芝和李進門就起來了,只是坐在屋里聽著外面說話沒出去,現在方蘭欣推門質問,也有氣:“能賴我嗎?都是許卿,滿肚子壞水,倒是還過上好日子了。”
方蘭欣咬著牙,許卿,都是許卿!
許如月見方蘭欣不說話,遲疑地問道:“媽,我們不會真去求吧?”
方蘭欣瞪了許如月一眼:“我還要臉呢,這件事我再想想,你趕起來去找李大勇,問問他,秦桂芝說的都是真的嗎?”
讓去求許卿,寧可去死!
…………
許卿睜開眼時,還以為出現了幻覺,窗棱上著大紅的喜字,窗外清脆的鳥,都讓有一種不真實的覺,了胳膊,覺腰酸背痛!
心里默默腹誹,果然中了蠱毒的人,那方面天賦異稟!
想著了,整個人又愣住了,好像到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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