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臉上青白加,冷靜了半天,才出來一個笑容,“小暖說的是,是阿姨準備的不細致,阿姨再重新給你買。”
秦暖又笑道:“這倒不必,高小姐要是有錢還是給自己買條正版的蘇錦記的旗袍,總穿著假貨來我們家多不合適。”
出席活時,曾經穿過一次蘇錦記家的旗袍,知道他家手工編織的盤扣上總喜歡兩針金線。
但高麗上穿著的這條旗袍雖然花樣款式是蘇錦記家的,但是盤扣上本沒有金線。
而且,同樣是刺繡,蘇錦記家的一件旗袍需要蘇繡大師花費半年的時間繡制,針法細,栩栩如生,而高麗上的旗袍刺繡細看卻是凌至極。
假貨?
聽見這兩個字,高麗的臉唰的一下白了,的無地自容。
為了模仿袁君,只能天天穿著旗袍,可蘇錦記純手工刺繡的天蠶旗袍一條得二十多萬。
四十多歲還未出嫁養在高家,后有弟弟和弟媳,高家近些年都不怎麼給零花錢,所以本買不起蘇錦記家的旗袍,上穿的旗袍都是別人仿制的,雖然是仿制也要一兩萬。
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看出來,可這個秦暖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高麗的面子本掛不住。
死咬著下,正打算腳底抹油,卷鋪蓋走人,沒想到秦暖突然出聲攔下了的腳步。
“高士,有沒有見過我媽媽啊?”
高麗不自然地攏了攏頭發,臉上的笑容不出來,面僵地答道:“有過數面之緣,不過都是在海城,當年我和你媽媽都在修道哥的公司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秦暖瞇了瞇眼,“那就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嗎?比如說北城,再比如說北城四平路……”
高麗聞言微不可察地了,站在六月天的艷里,卻覺得一寒氣襲來,后背風陣陣。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當初的秦暖只有五歲,五歲的小孩能記得什麼?
想到這,高麗臉上的表緩和了幾分,答道:“小暖你在說什麼?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我沒有去過北城嗎?”
當你問一個人問題,得到回答不是陳述句,而是反問句,就表明不想或者說不敢直面你的問題。
秦暖笑了笑,著高麗,審視的目頗威,“你真的從未去過北城嗎?”
高麗答道:“從未。”
聽見這個回答,秦暖冷笑一聲,故意說道:“我怎麼記得,我好像在北城見過你呀?”
這話就像是平地驚雷,在高麗心中炸起一片驚濤駭浪。
當年,發生了那件意外后,驚慌逃竄,竟然都忘記了現場還有一個人五六歲的小孩。等想起來時,那個小孩已經被送往孤兒院了,聽說那天被嚇壞了,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就沒在管這件事,心安理得地繼續自己的生活。
早知道,當年應該把那個小孩也理掉,都怪一時心,竟然讓這個孽種長這麼大,還這麼囂張的站在面前!
高麗滿眼都是恨意,但是卻不敢表出來,只低著頭,垂下眼簾,說了句:“你肯定是記錯了吧!我還要回去給你熬中藥,我先走了。”
說罷,就拎著那幾個購袋逃般地跑走了。
看著高麗的背影轉眼消失不見,秦暖收回目。
懷疑當年的兇手是,但是警方需要證據。
該怎麼樣拿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