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屋裡走,顧蓁連忙說道:“娘,你也真是的,姐姐就是去寺裡住了幾天禮佛罷了,現在回來了不是要開開心心的嗎?”
雲染聽到這話,就知道顧蓁並不知道真相,警戒自己不要說了。
接著顧蓁的話茬,雲染就扶著大伯母的手笑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嘛,您就不要傷心了。”
進了屋,大家相繼坐好,許氏仔細的打量雲染,發現氣不錯,這才放下心來,而後又說道:“以後一個小姑娘就不要自己在寺裡禮佛了,家裡都要牽腸掛肚,你要是想要去,就讓你蓁妹妹跟你堂兄跟著纔好。”
雲染連忙應是。
許氏擡頭就看到了陌生的秋禾,眉心輕蹙。
秋禾眼角下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如山的模樣。
雲染看著大伯母的眼神,知道一定有話問自己,就笑著對顧蓁說道:“我給你帶了些昭明寺的素齋點心,還有幾件小東西,讓春信帶著你去看看。”
顧蓁玩心重,一聽就坐不住了,朝著東梢間的書房去了。
雲染又對秋禾頷首,也倒退出去,爲二人掩上了門。
許氏神複雜的看著秋禾的背影,有些爲難的看著雲染,嘆口氣還是問了出來,“這個就是王爺送到你邊的人?”
“大伯母都知道了?”雲染輕聲問道,眉宇間帶著幾分淡淡的忐忑。
許氏頷首,“這樣大的事,又要說是隺川來的,王爺自然要跟咱們家裡打聲招呼。可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大伯母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雲染仔細想了想,司空穆晟早晚會踏上哪個位置的。在這之前,讓大伯父跟父親與他好是很有必要的事,更何況這次自己被他所救,正好是一個千載難得的機會。
雲染做事素來是乾脆利落,打定主意之後,就有了決斷,把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當然關於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小抱怨,就沒有講出口。
許氏沒想到短短幾日會發生那麼多的事,又把雲染打量一遍,連忙雙手合十,“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你這個孩子真是……”
靜默了一下,許氏這才重新開口,“那照你的說法,就是肅郡王府跟太子勾結,要害你命,可是爲什麼?”
雲染就知道提及這個,就不得不提到司空焱,心裡嘆口氣,就把這裡頭的恩怨糾纏提及一下。
許氏驚愕半響,轉瞬怒道:“簡直是……簡直是不要面!閨閣子,爲了一個男子居然做出這等荒唐的事,簡直是荒謬之極!”
大伯母規矩極嚴,行事明磊落,自然是看不上這等暗鬼蜮伎倆,更何況爲了一個男人。
大伯母嚴肅的看著雲染,“你跟伯母說實話,你跟那個焱公子可有什麼?”
雲染大囧,上輩子的確有,兩人有婚約在。這輩子卻是什麼都沒有了,於是連連搖頭,“我與焱公子並無什麼,大伯母只管放心就是。”
許氏著額頭,這件事顯然是已經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那王爺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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