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穆逸,司空穆晟坐在書桌後,看著手中的信。
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腦子裡全是穆逸那句,雲姐姐怎麼就不開心呢?
不開心大抵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消息,不認爲顧鈞和能順利險。第二種……司空穆晟蹙起眉頭,得了平安的消息還不開懷,難道那個小姑娘還能看出這裡頭的幾分兇險不?
覺得這個猜測很有些好笑,年紀才那麼小,又是宅子,怎麼可能會猜到朝堂上的事。是他想的太多了,那就是隻能第一種解釋了。
所以,自己在眼中,只是一個信不過的人?
看在照顧穆逸的份上,這次就不讓顧鈞和做替死鬼了。
如不是那顧鈞和太重,太子那邊也不會藉此發揮陷害於他。藉此事將太子反將一軍,是最好的機會,可是如此一來,那顧鈞和就會爲皇權鬥爭之下的替死鬼。
司空穆晟很是有些不舒服,黑著臉,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些七八糟的事,而是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局勢上。
不能利用顧鈞和反將太子一軍,那麼眼下最後的機會就是趁機讓顧鈞和爲一個孤臣。不與太子爲伍,也不能太忠心於皇帝,這個度反而是不好把握的。
司空穆晟就有些煩躁起來,算了,隨他去吧。以顧鈞和的子,非黑即白,只要他想明白這次事,看他下一步怎麼辦再做打算吧。
若是想不明白……
司空穆晟就很是有些頭疼,要不還是讓宋伯暄去提點一二好了。
他們是同科,相互走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司空穆晟終於鬆了口氣,臉漸漸緩和起來。看著手中的信,又要打仗了,皇帝猜疑,太子防備,這次出征他就‘病’了好了。
反正朝中那麼多大臣,不番上去試試,皇帝怎麼會死心呢。
太子……過於聰明算計,卻忘記了一件事,人心多算計,必然失人心。
本來就不是命長的人,不知道好生將養,偏偏還要殫竭慮,真是在這條死路上走的堅定不回頭啊。
至於其他幾位王爺,司空穆晟可是給了他們機會盡的表現,能不能得聖心,就看他們自己了。
雲染這邊等到顧鈞和回府的時候,都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辰,跪了一整天,是被人架著回來了。
這人還是個人,宋伯暄!
宋伯暄跟雲染見過面的,娶的又是雲染的朋友,因此兩下里照了面,雲染輕輕福,倒也沒立刻避出去。而是吩咐人去請早就等在家裡的郎中過來,又讓人把廚房裡熬上的藥湯端過來。
宋伯暄頗有些驚訝的看著雲染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不過一刻的功夫,郎中、藥湯都已經到位。
雲染隔著屏風跟顧鈞和說話,顧鈞和現在擼上去有些不雅,自然不好被兒看到,便架了一座屏風。
怕兒擔心,故意笑著說道:“沒事,你不用擔心,爹爹的任命也下來了,到時候請你大伯他們過來熱鬧熱鬧,你還得準備準備。”
雲染聽著爹如此生的轉移話題,更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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