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先是一愣,今兒個可真是消息大集會。
看著韓慧初一石榴紅的襖,面紅潤,頭上戴著紅寶石的朱釵,襯著整個人紅撲撲的,格外的喜慶又歡快。
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啊。
兩人相對坐下,雲染先給韓慧初道喜,畢竟剛新婚,韓慧初就紅了臉,嗔一眼,這才細聲細氣的說道:“等你將來嫁了人,看我饒過你。”
雲染笑瞇瞇的說道:“我翻過年才十三歲,倒也不著急,等到時候,只怕慧初姐姐的兒子都要滿地跑了。”
韓慧初臉更紅了,“你說你小小年紀,知道的到多。”忽又想起雲染自失母,家裡全靠管著宅,一時失言,又連忙說道:“好妹妹,你別放在心上,我這只是一時急話。”
雲染輕笑一聲,“無妨,慧初姐姐也太小心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韓慧初輕輕鬆口氣,還是有些自責,“總歸是我太不講究了。”
“瞧你說的,好似我是那泥的人,經不起點風浪似的。”雲染手執壺,給韓慧初倒了杯茶,“看著姐姐神不錯,想來日子過的順暢,不知道你方纔說有事,是什麼事?”
既然日子過的順暢,必然不是韓慧初自己的事,又只找了來,沒見別的朋友,必然是跟有關。
雲染聰慧,在學堂的時候韓慧初就知道。
先生講一遍,就能記住,還能貫通,時常得先生誇獎。年紀雖然比們小,卻行事有度,進退得宜,還能幫了自己一把。
想到這裡,韓慧初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我聽說誠國公夫人最近在外面沒提及你,你自己當心些。”
因爲的事,雲染得罪了顧書萱母,既然知道了必然是要來告訴一聲的。
雲染心中一,連韓慧初這個與勳貴之家無關聯的人,現在都聽到了風聲……
“多謝你告知我這個消息。”
“你跟我客氣什麼。”韓慧初很是有些愧疚,“若不是我,你也不會礙了的眼,說起來都是我的不是。總之,你一定要小心,你家裡沒個掌中饋的長輩,我怕以此拿你。”
“我知道了,會注意的。即便是這樣,我的婚事自有我爹爹做主,你放心吧。”
韓慧初嘆口氣,雲染無意多說自家的事,岔開話題就問道:“你婚後可還過得舒心?”
韓慧初就紅了臉,連脖頸都染上了幾分紅,半垂著頭低聲說道:“還是要多謝你提醒我的那一句,不然的話……雲染,等過些日子,家裡收拾好了,我下帖子請你去賞花。”
看樣子小夫妻過得不錯,雲染就鬆了口氣。前世韓慧初帶著心結過去的,兩個人自然是越走越遠,現在能琴瑟和鳴,雲染只覺得自己沒有白重活一回,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兩人告別後,回到家中,雲染提筆給顧鈞和寫了一封信。
昭明寺中的顧鈞和接到兒的信後,眉頭的皺了起來,臉烏黑,頗有風雨來的徵兆。
魏三姑娘絕色姿容,風華無雙,引京都才俊競折腰。 謝小公子文武俱佳,陽平伯世子俊美非凡,孟小將軍也是少年英才……就在眾人翹首以盼花落誰家時,蓄謀已久的某人早已捷足先登,摘得佳人。後來,所有傳說中愛慕三姑娘的才俊,都被黑心肝的拉了旁人紅線。 三姑娘以為自己未來的夫君清風朗月,君子如玉,未曾想領回家的卻是隻作天作地的腹黑霸王龍,從此生活多姿多彩,妙不可言。
長安城第一公子從蠻夷之地帶回個姑娘? 消息一出,引無數貴女抹淚。 大夫人皺眉:“你是誰? 青梅竹馬要奪人:“韓哥哥是我的,你莫要肖想。 “ 就連公主也來湊熱鬧:「本宮看上了韓霄,你算哪根蔥? “ 白應玖手掐銀針,不急不躁:”在下韓夫人,敢問諸位有何指教? “ 呜呜,好兇! 呜呜,嚇人! 這輩子她來寵著他,看誰敢不服。
被賣給薛家做小媳婦的那年,阿梨十五歲。 柳眉杏眼,嬌弱溫柔,整張臉還沒有少年的一個巴掌大。 那時的薛延不學好,諢名赫赫,帶着一幫狐朋狗友橫行於市,把整個鎮上弄得雞飛狗跳。 阿梨瘦弱,但勤勤懇懇,總算是支起了一個家。 她想着,薛延品性並不壞,何況少年夫妻老來伴,浪子回頭金不換,不該甩手不管。 別人罵她傻,阿梨只彎眼笑着,從不說話。 後來,阿梨因病失聰,薛延瘋了一樣抱着她求醫問藥,但散盡家財而未果。知道再無治癒可能的那天,他捧着她的臉哭了一個晚上。 那夜大雨滂沱,沖垮了半片房樑。 而在這之後,薛延用一雙手,撐起了阿梨的整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