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一直能保守住的, 在睡夢中的呢喃會暴自己,醉酒后的胡言語也會暴自己,還有習慣隨手做的事、甚至是不經意間的話語, 都會發現自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越滾越大,愧疚與不安都沉重地在頭頂,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
面對你選擇的人, 仍然要選擇瞞嗎?
不如全盤托出吧, 這是自己選擇的人, 是想一直相守之人。
縱然心中仍然忐忑不安,可是他給予了自己足夠的勇氣, 萬寶妝深吸一口氣, 開口便讓戰容肅不能理解。
“凌風,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戰容肅輕眼瞼,似是不能明白這句話,卻仍然先環視四周,看見門窗閉, 才走上前,用滯的語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眉峰微攏:“你是下凡來歷劫的仙子嗎?”
萬寶妝原本還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聽見他這話展一笑,靠著椅樂不可支。
戰容肅抿著角, 坐在一旁認真地看著:“不是歷劫的仙子, 又是什麼呢?”
萬寶妝好半天才止住笑意:“凌風, 我來自千年后。”
出手指, 平青年皺的眉心:“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慢慢地說與你聽......”
........
待到一切都全盤托出后,忐忑而真摯地看著他:“凌風, 你會相信我嗎?”
戰容肅毫不猶豫地點頭:“我相信你,全部都是。”
縱然郎說的話像是天方夜譚,那些完全沒有聽過的東西,讓自己全然無法想象,可是他仍然相信對方。
只是青年眉間皺,不安地看著,躊躇問道:“寶妝,你會離開嗎?”
這就是自己擔心的地方,居然也是青年的第一個問題,萬寶妝看見了他眼里的誼,眼睛微紅:“我不知道。”
“凌風,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離開。”萬寶妝落下淚,從眼底落,“帶著所有的未知,你還要喜歡我嗎?”
戰容肅用指腹輕輕拭去萬寶妝眼下的淚珠,是梅雪落下來的時候那般輕,他的手掌在郎的臉側:“喜歡這個詞,太輕了。”
掌心的溫度是真實的,的是真實的,既然一切都是真實的,就不能阻止他一路走下去。
“寶妝,如果在晨曦時你會離開,我希在太升起前,我們都在一起。”
“縱然你下一秒就會消失,可我還是想在上一秒與你相擁。”
萬寶妝終于還是泣不聲:“這對你不公平。”
“沒有什麼公平。”戰容肅環住,與相擁,“能與你相遇,已經是歲月對我最大的饋贈了。遇見你,是我的榮幸。”
“不是的,這也是我的榮幸,能恰好在這匆忙的歲月里遇見,并在時間里相識相知。”萬寶妝與他相擁,纏綿綸至,“你給予我全部的,全部的珍視。”
謝謝你相信我說的那些離奇古怪的事,相信無法想象的時代存在,也相信我的存在,我所有的不安都被你平。
我不會在看窗外虛無的云彩過扭曲的時間線。
在這條路上,我一個人走了很遠很遠,大雪大風呼嘯而過,人來了又走了,喧鬧散落在人海,又留下空泛,在這條白的路上,只有自己形只影單,孑然一踽踽獨行。
一個孤獨的黑影子,慢慢黯淡,在原地等時間的寬容。
直到有一日時間傾翻倒轉,路上出現了幾個小孩,還有一個清俊溫和的青年,如拔的孤松傲然獨立,雅懷有概,爽朗清舉。
像是能聽見松樹間傳來沙沙作響的風聲,高遠而舒緩悠長。
他們一步步地靠近,熱切滾燙,笑容燦爛,向自己招手。
那一瞬間桃蹊柳陌,春景艷麗,白的世界里升起金烏,清輝灑向鮮麗耀眼的紅霞碧樹,朝朝又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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