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玄景的稍稍好些了,顧青辭這才考慮先回**皇城。
走之前,華邑來見顧青辭。
“巫族從此不復存在,只可惜族長一輩子都沒有自由過,我要替族長完生前沒完的事,去看看這世上的山河。”
顧青辭點頭,“這樣也好,走之前和清兒道個別吧。”
華邑低下了頭,苦笑道:“還是不見了,見了也是平添煩惱,主跟著你們,一定會過得很好,這也是族長之前一直放心不下的事,如今他在天之靈一定安息了。”
說著,華邑拱手,“景王妃,再會。”
顧青辭同樣以江湖人的姿態同他告別,“再會。”
穆亦清醒來的時候,木槿已經在旁邊收拾行李了。
看到穆亦清醒了,木槿連忙遞過去溫水,笑道:“清兒,一會兒用了早飯,我們就離開這里了。”
穆亦清還有點不習慣,愣了會兒才接過水碗,這幾天每天他醒來不是看到娘親就是看到木槿,心里也始終是滿滿當當的。
只是他這些天經歷了太多,一下子仿佛長大了。
“我義父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看著木槿的眸子漉漉的,有點孩子氣,又有點溫。
木槿沒忍心告訴他真相,拍著他的肩說道
:“你義父并不是拋下你,只是知道你找到了爹娘,他也就放心了。”
正說著,顧青辭進來了,看到穆亦清緒低落,走到了他面前蹲下,“怎麼了?”
木槿說了剛剛的事。
顧青辭了穆亦清的小腦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你義父幫你找到了家人,他要去走自己的路了。”
穆亦清眼前一亮,“對,義父曾經說過,他還要去很多地方,還有很多事要做。”
顧青辭點頭,“是啊,他終于可以去他心里的遠方了。”
正說著,穆玄景也來了這里。
他上的好幾都纏著紗布,臉上還有不傷痕,尤其是手,紅紫一片。
顧青辭拉著穆亦清到門口,又手拉住穆玄景,“走吧。”
一家三口手拉著手,穆亦清突然笑了,這就是他從小想要的。
聽木槿說了,他還有個安安的小妹妹,想到這些,穆亦清眼底對以后的期待更濃了。
到了**皇城,顧青辭卻收到消息,**王已經痊愈。
顧青辭算算時間,藥應該還沒運到。
“怎麼回事?”
段恒之很快打聽到了,“聽說是有位極厲害的神醫去了**皇宮。”
“神醫?”顧青辭眉頭微擰。
段恒之臉凝重地說道:“而且這神醫還說是王妃的朋友,因此才進了皇宮。”
顧青辭更不知是什麼況了,于是讓父親、哥哥還有穆玄景帶著穆亦清先回暫住的地方,則立刻進了宮。
到了**王設宴的宮殿,顧青辭這才看到被奉為貴賓的人是誰。
赫連城!
顧青辭原本臉凝重,不知是什麼人打著的名號來攪局,現在倒是徹底松了口氣。
看到顧青辭,**王很是熱忱,親自起相迎,“真是多虧了景王妃啊!不然本王和王后一定難逃這一劫!”
赫連城也沖顧青辭眨了眨眼睛,“是啊,君上福澤綿長,這才上景王妃這等醫高明之人,要不是景王妃解了一半的蠱毒,我帶來的藥也起不了作用。”
正是赫連城把所有功勞都按在了顧青辭的頭上,**王更是激不盡。
又得知顧青辭將巫族勢力徹底瓦解,還沒折損**人馬,**王又是一番大肆封賞。
寒暄后,顧青辭坐在了赫連城邊。
趁著歌舞,顧青辭問道:“你怎麼來了?小白呢?”
赫連城和**王遙遙舉杯對飲,隨后說道:“我來的,小白還在西涼皇宮。”
顧青辭想了想,無語地說道:“你這大婚剛過,就溜出來?也不怕回去后院失火?”
赫連城咳了一聲,“喂,小娘子,如今我們都是了婚的人,更該互相同才是,你怎麼還損我?”
顧青辭白了他一眼,“我和你可不是一個戰線的,只要小白一句話,我能幫把你綁回去。”
赫連城托著腮,自嘲地嘆息道:“這婚一,我可是徹底沒了自由。”
顧青辭看他明明眼底有,嘲笑道:“你算了吧,我看你這會兒已經歸心似箭了吧?”
赫連城被中心事,給顧青辭倒了杯酒,“我也就是聽說你們這兒出了點狀況,順便過來看看。”
顧青辭點頭,“事已經差不多了,還有最后一件事……”
還沒想到怎麼說,赫連城直接開口道:“萬蠱蟲……”
顧青辭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赫連城垂眸道:“等出了宮,我去找你,這件事要小心謹慎。”
顧青辭點點頭,“好。”
是相信赫連城的。
宮宴結束,**王夫婦親自送他們出宮。
顧青辭剛邁出宮門就瞧見了接的馬車,車簾掀開,里頭一大一小兩人正看著。
顧青辭
會心一笑,“你們怎麼來了?”
穆玄景指了指穆亦清,“清兒鬧著要見你。”
穆亦清咬了咬,明明是爹隔一會兒就要問娘親。
突然,赫連城從一旁閃出來,“喲,這是我大侄子吧,還好我帶了見面禮。”
穆玄景微微挑眉,“你怎麼來了?”
自從赫連城大婚后,他看赫連城稍稍順眼了一些。
赫連城微微抬起下,將一塊上好和田玉塞給穆亦清,雖然面上是嘻嘻哈哈的,心里卻不無慨。
當年是他帶走剛生完孩子的顧青辭,如果他知道穆亦清當年還活著,拼死也要一起帶走的。
這麼一來,整整六年
穆亦清看了眼自己的爹娘,見娘親點頭他才收下。
赫連城瞧了眼這馬車,“四個人倒是了。”
穆玄景本沒理會他,拉著顧青辭上了馬車,一家三口揚長而去。
“誒!穆玄景你別太過分啊!”赫連城雖是里罵罵咧咧,眼底卻帶著笑。
說實話,在知道顧青辭找到穆玄景的時候,他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和穆玄景,從同門師兄弟到互為對手,再到如今,或許真能算得上亦敵亦友。
在以為穆玄景死了這幾年,他是真的覺得孤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