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佑是黑著臉出來的,“顧青辭,你還想怎麼樣?”
顧青辭一雙清冷的眸子毫不畏懼地看著穆君佑,直接了當地開口道:“我要進宮。”
突然想進宮并非心來,顧青辭知道那黑袍人不會放過,想到這里,顧青辭心里默默苦笑。
何嘗不想遠離這些事,可能躲去哪兒?如果不想坐以待斃,那就查明真相,所以必須進宮探一探況。
這時穆君佑臉上泛起怒意,“顧青辭!你能不能安分點?”
顧青辭抱著雙臂,對穆君佑連所謂的場面戲也不想做了,“端親王府的事很久就會傳開,殿下倒是心不錯,還有興致抱著****。”
穆君佑暗暗有些惱火,顧青辭這樣不識大的人實在是可惡,想到這幾天他還為這個人惆悵,簡直就是笑話!
“你的事和本太子有什麼關系?”
顧青辭冷冷一笑,“堂堂太子正妻被端親王堵住門帶走審訊了四天,你這太子窩在府里沒一點反應,這樣明顯的投誠舉你以為皇上看不明白?”
穆君佑臉僵了一瞬,他沒想到顧青辭竟然會站在他面前說這些。
可事實又很該死的如顧青辭所言,父皇對拉幫結派很是厭惡,又忌憚端親王,這麼一來很可能對他這個太子有
所不滿。
若是顧青辭真的害了玲瓏郡主倒也算了,端親王府抓人也名正言順的,可偏偏現在顧青辭又洗了嫌疑。
看穆君佑陷沉思,顧青辭哼了一聲,淡淡道:“不過呢,我可以配合你去宮里演場戲,保全你的臉面。”
穆君佑皺了眉,“你會如此好心?說!你有什麼目的?”
顧青辭白了他一眼,“我想干什麼不需要和你匯報,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提前祝你益州之行一切順利。”
穆君佑臉更不好看了,他現在最忌憚的就是益州之行,本來前兩天他就該啟程,可父皇突然下令讓他休息幾日。
他正看不明白,現在被顧青辭一點,大致有了頭緒,父皇一定是忌憚于他對端親王府的態度太過迎合。
想到這里,他擰著眉和顧青辭說道:“本太子可以帶你進宮,但你不得惹是生非。”
顧青辭不理會他,扭頭就往自己院子里走,“明早下朝后宮門口見。”
對于顧青辭的忽視,穆君佑氣的臉發青,可偏偏拿沒辦法,這種無能為力讓他深深地到了挫敗。
他甩袖,連回頭去哄溫如月也沒了興致,直接調頭去了書房……
第二天,顧青辭早飯吃了一半就看見溫如月婀娜多姿地扭著腰來了,頓時沒了胃
口,讓竹苓撤下早飯。
溫如月看顧青辭穿了華莊重的宮裝坐在主位,眼底的嫉妒和憤恨幾乎不加掩飾。
明明就差一點這一切都是的了,可現在,擁有太子妃份、和殿下一同進宮覲見的人還是顧青辭!
盡管心里不忿,但還是著自己行了禮,“姐姐,月兒來請安了。”
顧青辭看都沒看一眼,“你昨晚伺候殿下那麼勞累,回去歇著就是。”
溫如月頓時又又惱,顧青辭這樣蔑視就好像在嘲笑只是個暖床的侍妾!
想到昨晚殿下聽到顧青辭的聲音就停下了所有的作,那種屈辱讓快要失控了。
溫如月掐著手心退了下去,得快一些了。
顧青辭自然是看到了溫如月眼底的嫉妒和惱恨,對于溫如月耍的各種小心機,半點不在乎。
和這些人搶穆君佑?吃飽了撐死也不想干這種蠢事。
“竹苓,什麼時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竹苓回道:“小姐,馬車已經在院子外面等著了。”
顧青辭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了袖里防的毒和發簪,然后上了馬車。
很快,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因為避開了下朝的高峰期,現在宮門口沒什麼人,竹苓攙扶著顧青辭下了馬車。
可剛下馬
車顧青辭就看到了緩緩走出宮門的穆玄景。
穆玄景依然穿了墨常服,閑散慵懶的步子配上他俊蒼白的臉,遠遠看著沒半點攻擊。
可但凡上他那雙眼睛皆會心頭一凜,顧青辭垂下了眼簾,咬著心神不寧的,想到穆玄景到底還是個備折磨的病人,那天罵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拉不下臉面,還不等糾結完,穆玄景已經臉冷漠的從邊走了。
顧青辭心里莫名地煩躁,暗暗在心里罵自己多管閑事,說不定在穆玄景心里就是個沒利用價值還拖累他的廢呢!
這時候穆君佑緩緩出來,顧青辭黑著臉走過去,沒好氣地說道:“走!”
穆君佑剛想對顧青辭語氣和緩些,沒想到直接在面前了釘子,他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最后憋悶著進了宮門。
因為顧青辭的要求,穆君佑帶到書房面圣。
站在書房的門口,顧青辭已經十分冷靜了,心里緩緩盤算著。
皇上對太子妃之位態度很微妙,既滿意也不滿意。
畢竟現在七皇子重視,如果給穆君佑賜個位高權重的岳家會讓皇后的母族蹦跶,所以當時請求賜婚的顧家了很好的選擇。
可大婚之日皇上借口不
適沒出席太子大婚,之后也沒召見太子妃,這樣的舉讓各方勢力暗涌的前朝完全捉不。
顧青辭心里凜然,皇帝就是皇帝,到底老謀深算。
很快,弘帝邊的大太監就出來相迎了。
顧青辭眼睛微微一轉,立刻紅著眼眶跟了進去。
行過禮后,穆君佑一臉辱的悲憤,字字句句控訴端親王府欺人太甚,自己為了皇室名聲如何忍辱負重。
顧青辭配合地站在一旁噎噎的眼角,一副盡委屈的模樣。
龍案后,皇帝果然然大怒,又賞賜了顧青辭不的金銀珠寶以示補償。
隨后,皇帝的目落在穆君佑后,掃了眼看起來懦弱怕事的顧青辭,眼神卻凝了一瞬,很快恢復常。
“朕知曉你二人此次了委屈,朕會讓端親王親自去太子府道歉,君佑你回去收拾收拾,過兩天出發去益州。”
兩人見好就收,行禮退下。
剛出門,顧青辭余瞥見門口正有幾個著很特別的男人要進書房。
他們穿著深的服,襟和角都繡著奇特的符號,袖偏窄,長發皆束冠,顯得干凈而利落,五也深邃一些。
一眼瞥過,目一滯,心下大驚。
如果沒看錯,隊伍最后面的男人不是那晚小漁船上的漁夫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