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聲音都低了幾分,汗道:“輕則杖責五十,關押三個月,重則死刑。”
玲瓏郡主跺了跺腳,指著顧青辭怒聲罵道:“你這賤人瘋了吧?本郡主是端親王之!”
顧青辭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先祖立法時就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知道大理寺卿不敢對玲瓏郡主下手,不過還有后手。
此時玲瓏郡主已經有了一慌,“顧青辭你嚇唬本郡主了!”
顧青辭垂下眼簾,淡定地和常遠說道:“常大人,郡主私自刑,現在我不適要先看大夫,我請求延后再審?”
常遠腦袋疼得不行,按照流程,顧青辭因為原因要求延后再審合合理,可是這樣的話被告人玲瓏郡主就要被暫時收押。
“原告,你確定……確定要延后?”
玲瓏郡主不知道會被收監,只當顧青辭害怕了,于是哼了一聲,“你是怕了吧?本郡主勸你直接撤案,拖延時間也沒用。”
顧青辭淡然一笑,“常大人,我確定延后。”
玲瓏郡主白了顧青辭一眼,隨即轉就要走,“延后就延后,過兩天本郡主要你好看!”
顧青辭在后冷聲道:“慢
著,郡主這是要去哪兒?拒捕不?”
玲瓏郡主一愣,“你說什麼?”
顧青辭笑瞇瞇地解釋道:“原告若是提出延后再審,那被告就得乖乖在大牢里等著。”
玲瓏郡主臉都黑了,怒罵道:“這是誰說的?本郡主不服!”
顧青辭將食指放在瓣上,“噓”了一聲,故作擔憂地看著玲瓏郡主,“這可是先祖立的法規,郡主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怎麼是好?”
玲瓏郡主這會兒真的發急了,握了拳,慌地說道:“不行!本郡主不去牢里!本郡主現在要回家!讓開!”
在追影的示意下,大理寺一隊衙役攔住了公堂門口。
玲瓏郡主心里一涼,眼淚都掉下來了,徹底害怕了,噎噎地哭喊道:“你們敢……敢欺負本郡主?”
顧青辭在旁邊輕描淡寫地說道:“郡主,三個月前大理寺還決了謀反的信王呢,就在你站的地方,信王喊得比你還慘呢。”
“啊!”玲瓏郡主嚇得臉都白了,眼淚鼻涕把蒙面的頭紗都打了。
驚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抱著頭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本郡主不去!”
門口一直在觀察的追影看了眼顧
青辭,敬佩十足,敢問整個北晉國誰能做到把端親王府的小郡主嚇這樣?
這次他對顧青辭心服口服。
常遠也看呆了,連忙走過來,為難地看著顧青辭,“這……”
顧青辭低聲音和常遠說道:“常大人,這案子我撤了,只是目前有些麻煩,常大人暫且宣稱案子延后,找個借口把郡主送回去吧。”
直接撤案的話玲瓏郡主肯定會不依不饒,這樣先嚇,再退一步,反而安穩許多。
“本明白了。”常遠心里松了一大口氣,不由得對這個進退有度的太子妃高看了一眼,這樣不僅解了他燃眉之急,還能去端親王府得個人。
隨后顧青辭跟著衙役去登記了撤案文件,然后離開了大理寺。
竹苓站在外面都聽到了,看見顧青辭出來,連忙迎了上來,“小姐,這樣真的就沒事了?”
顧青辭撇了撇角,“暫時應該能安穩幾天,不過找不到對玲瓏郡主下毒的人,這事肯定沒完。”
突然,顧青辭眼眸瞇了瞇,連忙拉著竹苓佯裝沒事地走進人流,然后極快地閃進了一家茶樓。
到了二樓的窗口,顧青辭盯著樓下一個不住張地婦人
,側過說道:“你看,那個穿棕服的是太后邊的嬤嬤。”
竹苓嚇了一大跳,“啊?太后邊的……這怎麼可能?”
顧青辭了下,語氣十分肯定,“我記得右眼眉骨上有顆痣,不可能認錯的,只是剛剛為什麼跟著我們就不清楚了。”
看那婦人似乎要趕去哪里,顧青辭對竹苓說道:“竹苓,你機靈點,跟著。”
竹苓連連點頭,然后下了樓。
半個時辰后竹苓氣吁吁地回來了,坐下后把看到的都一一說了。
“小姐,這嬤嬤轉了一圈又溜去大理寺附近,好像在等什麼,后來衙役送玲瓏郡主回端親王府的時候,跟了上去,一直跟到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奴婢看走的是回宮的路就沒跟了。”
顧青辭警戒地瞇起了眸子,冷笑道:“如果不是有貓膩,何必要派嬤嬤跟蹤?”
竹苓張地說道:“小姐,這可怎麼是好,剛剛這嬤嬤還跟了我們一段路呢。”
顧青辭抿了口茶,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件事不好說,我們暫時先提高警惕。”
畢竟太后是后宮地位最高的人,母族又是掌握北晉經濟的大家族。
想了想,決定晚些找寧亦痕聊一聊有關太后的事,畢竟寧亦痕是和皇宮貴族打道的太醫。
回到太子府,顧青辭剛走到棲霞苑門口就聽到溫如月委屈的哭聲。
“殿下,不要擔心,都是月兒不好,和姐姐們沒有關系的。”
覺有戲可看,顧青辭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站在樹下看了眼。
果然,穆君佑正在溫地安著溫如月,一旁還站了兩個花容月貌的人,但們臉上沒毫懼意。
大致認了出來,是住在春芳院的李氏,和住在夏竹軒的王氏。
竹苓低聲在顧青辭耳邊說道:“小姐,今天溫側妃因為李氏和王氏虧了不銀錢,不知道們倆怎麼得罪溫側妃了,那綠茶婊肯定要用太子殿下來們了。”
顧青辭卻不這麼認為,沒記錯的話,李氏是兵部尚書的侄,王氏是益州知府的嫡。
低笑道:“要不要打個賭,就賭一會兒誰吃虧?”
竹苓撇撇,“殿下都來了,溫側妃肯定占上風了,之前殿下因為溫側妃那樣對小姐呢!”
顧青辭笑瞇瞇地掃了竹苓一眼,“這次我賭溫綠茶今天要栽了,信不信?就賭烤紅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