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今天的考試,兄妹倆就要開啟漫長的,夾雜著冷風和烤紅薯香味的寒假了。
寒假這兩個字,在小福安的世界里是非常陌生的字眼,花了十幾分鐘才搞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知道接下來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哥哥姐姐都能陪著自己,便高興地揮著爪子:“好棒喲!哥哥姐姐馬上就要放假了!”
“福安又能和哥哥姐姐玩兒了!”
但其實,福安也很喜歡哥哥姐姐上學的,因為自從他們上學之后,廠子里最討厭的王二虎就沒那麼煩人了。
每次看到也不會再笑是個沒爸爸的野孩子啦,甚至還會躲著,好像不是三歲半的小丫頭,而是什麼洪水猛似的,還有就是……哥哥姐姐去念書,每回都能拿個小禮回來。
有時候是塊糖,有時候是半個蜂蛋糕,頂不濟還得拿回來個玻璃彈珠。
福安不知道們在哪兒淘換來這麼多好東西,但知道,拿回這些一定不容易。
所以,每回都會捧著小臉兒喊:“哥哥姐姐對福安真好!福安最喜歡哥哥姐姐了!”
特別是拿到彈珠的時候。
玻璃彈珠是現在最流行的玩,廠子里誰要有一個,別的小孩兒都愿意圍著你打轉。
福安也聽哥哥們說了,這東西用手指頭輕輕一彈,就能把別的珠子打進里,可惜福安不會玩。
乎乎、白的指頭也沒那麼大勁。
但也喜歡里頭花花綠綠的玻璃彈珠。
哥哥姐姐送給的全都當寶貝一樣和那把零錢一起藏進放桂圓晶的大罐子里。
一個學期下來,罐子里頭已經攢了七八顆了。
考完試的第二天,績就下來了,不過這績學校大多不會通知。
只等著誰家家長在街上著老師,老師們會住通知一句,但大多時候即便是著了,那也得等著家里主問的才說。
可趙朝硯他們倆不一樣,他們的績那是學校老師專程上門兒來說的。
來的是個扎著麻花邊兒的年輕教師,穿著大紅的,洋氣的闊。
二八車子嘩啦啦作響,一路穿過熱鬧的大馬路,拐進工廠,最后在趙家門口停了車,敲敲門就問:“有人在家嗎?”
開門兒的是剛被姐姐打扮好的小福安,頭上頂著多大紅花,上裹著媽媽的工裝,小臉蛋兒被姐姐用紅筆出兩團紅暈。
這麼奇怪的裝扮,放在福安上,居然也不丑。
還有點兒異乎尋常的可。
從門里探出頭來:“有人哦!你是誰呀?你找誰呀?”
“我是鎮中心小學的小王老師,我找趙朝硯和趙玉,你是誰呀?”
一聽是學校老師,已經有人比反應快了。
“老師,快進來。”
趙梅花和倆孩子一起,把年紀輕輕的老師請進來。
“老師,快喝水,這大冷天的,喝杯水舒服舒服吧。”
招待學校老師,趙梅花可謂是誠意滿滿,特意拿出來新買的麥,這東西沒那麼甜,但秋冬這會兒喝,一杯下肚,上立刻就乎乎的了。
香飄飄的麥味在堂屋飄,勾得福安肚肚里那只潛藏了很久的饞蟲又拱出來了。
四爬啊爬,小小的咬得心里的,就咬著小忍著,強迫自己努力去聽媽媽和漂亮老師的對話,再不去關注那杯熱騰騰的麥水。
媽媽和老師聊的容單調極了,不過就是學習和前途的問題。
什麼進國營企業啊,什麼鐵飯碗啊!又什麼大學生和研究生的,福安聽不太懂,也不興趣。
只有聽到老師說,哥哥姐姐都考了一百分,那雙漂亮的瞳眸才忽得亮起來。
真的是一百分唉!
哥哥姐姐也太厲害了!
看到小家伙激得臉蛋都紅了,小王老師用那只捧過麥水的手的小臉:“小丫頭長得機靈,明年麥秋也送到學校去,先讀個兒園,再念小學,以后肯定也是個好苗子。”
“你們一家子努努力,說不準日后能出三個大學生呢!到時候再出去說,你們老趙家準得是咱們清水鎮最有牌面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的未來,念了書,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一樣了。”
話是這麼說,可趙梅花卻沒敢把福安念書這事答應死,因為心里頭還惦記著一件事,一件福安真心喜歡的事。
雖然當初那兩個主邀請他們的人自八月底一別之后就再沒見過,可趙梅花還是想再等等。
沒想到還真讓給等來了。
小年前兩天,趙梅花早早背上小閨福安去供銷社采購明天慶祝節日的食材以及一些年貨。
廠子的年假自小年那天開始放,一直到大年初六,放假期間工人宿舍還可以繼續住,但工人食堂卻關門了。
所以啊,這段時間的吃食,那得他們自己解決。
剛一出門,迎頭遇上劉翠霞,這家伙憑獎搶不上,領個布料也搶不過們。
偏生還生事,總喜歡編排趙梅花,這回迎面上不得又說:“呦,這是要出去買東西了?”
“小日子是真滋潤啊,就是你這夜半三驚準得常做噩夢吧?”
“要不咋說呢,活寡婦就是活寡婦,為了那點錢,連個臉都不要了,怎麼,做副廠長的馬子好多吧?”
劉翠霞眉弄眼,那個尖酸刻薄。
手這麼多回了,趙梅花早就對這個人了如指掌了。
這會冷著臉:“我再不要臉,也知道欠人東西得還,你們家老太太還欠著我們十塊錢和一只呢,有功夫在這碎子,不如想想啥時候把錢還上。”
“省得外頭說你們是老賴!”
“你!倒打一耙!”
趙梅花冷瞪一眼,不理了,自顧自離開。
福安趴在趙梅花后的竹筐子里,雖然有心幫媽媽,奈何天冷,土地神反應都沒那麼敏捷了,等吭哧吭哧出頭來,媽媽早就大獲全勝啦!
左顧右盼,見不到人,只好把臉蛋在媽媽泛了的舊圍巾上,給媽媽指揮:“媽媽,去南邊的菜場吧,那邊有好東西噠!”
趙梅花就按照說的做,果然去了南邊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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