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卸八塊太便宜他了,要剁醬方解心頭之恨。”
其中一個提劍的滿臉長著橫的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惜,我們又不能殺他。”
“哼,不能殺他怎麼了?又沒說不能打傷他。老子要慢慢地折騰,只要他活著,就可以差了。”
拿摺扇的二哥冷哼一聲,惻惻地說道:“這幾天被他耍得團團轉,太他媽丟臉。你們幾個不要客氣,刀劍全部用上,在這個臭道士上畫出幾朵花,讓老子瞧瞧,誰的花最漂亮。”
“還是二哥英明,那就讓我們比試比試,我要在他臉上畫,你們可不許搶。”胖子滿臉堆笑地恭維那位二哥。
他們就這麼議論著怎樣折磨道士,彷彿是戲耍到手的獵,本不在乎對方的。
不,應該說很在乎,要想盡辦法讓他難,越痛苦越刺激。
想到這幾天的鬱悶,馬上就會一掃而空,他們爽快至極。
至於道士,在他們眼裡已經毫無反抗能力,跟砧板上的魚一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呸!你們這幫畜生,你們勾結幽門妖孽,殘害無辜,有種就過來跟道爺再戰一場,看道爺怎麼收拾你們。”
道士說話間似乎是扯了部的傷口,痛得直咧。
其實,道士已經無力再戰,但他見對方準備恣意**自己,願被一刀砍兩段,也不願遭非人折磨。
“再戰一場?前幾天老子也這樣說,可你小子本就不敢接招,你不就是仗著會逃,才撐過這幾天麼。要是直接打一場,就你那點修爲,你他媽都死幾回了。”
二哥鄙夷地看著道士,現在已是穩勝券,就想著怎麼樣能讓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你說你一個臭道士,不好好修行,卻跑到都城招惹溫特家族,還要和溫特家族作對。你他媽哪筋搭錯了,找死也沒有你這樣找法。老子們累得跟狗一樣,全是拜你所賜,看我們怎麼報答你吧。”
胖子獰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刀,明晃晃的刀上閃耀著刺眼的芒,森森的殺氣毫無顧忌的四下散開。
“鼠輩爾敢!”見敵人一副計得逞的得意勁,道士心知今日已不能善了。
便豁出全的力氣,就算與他們同歸於盡,也絕不會讓他們**自己。
“啊~~~~”道士的功力尚未發出,上的傷口就如撕裂般,痛徹心扉,本沒辦法提氣用力。
“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老子會很溫的給你畫上幾朵麗的大紅花。”
胖子惡狠狠地用刀指著道士,下一刻,刀尖即將及道士那瘦削的臉龐。
道士不便,無法閃避,只得長嘆一聲,閉目等死。
呼——
不知哪兒就有一陣風兒吹過,大家只覺得眼前一晃,胖子的大刀竟然在及道士臉龐之前,忽然劃了一個弧度,反過來就抹向自己的脖子。
瞬間,一顆淋淋胖乎乎的大好頭顱,便兀自地飛到了空中。
留下的脖頸,猛地一腔鮮噴向天空,在中變得五六,如彩虹般散開,煞是彩。
如同雜耍一般,令人反應不及,胖子那壯的軀,在原地晃了兩晃,頹然倒下。
沒有預兆,沒有提醒,也沒看見有人出手,一切是那麼詭異,詭異得令人窒息。
更詭異的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二哥這幾人與道士之間,突兀的多出一人。
背對著道士,面帶微笑,風輕雲淡的看著二哥,看似一副淡然恬靜的樣子。
腥的場面,沒有頭顱的半截,好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啊……,你是、是誰?爲什麼殺、殺了胖子?”
二哥被這一幕震撼了,過了一會仍是驚魂未定,說話的時候舌頭還在打結:“我們是都城溫特、溫特家族的人,正在抓一名逃犯。請閣下……不要、手,以免造、造誤會。”
其實他本就沒有看見,胖子是怎麼死的,只是因爲憑空冒出一人,二哥才條件反般的問了一句。
另外兩位拿劍的灰人,像木樁一樣杵在那裡,驚恐地瞪著雙眼,竟是沒回過神來。
道士本來正閉著眼睛在等死,卻被從空中灑落的胖子的鮮滴在臉上,覺得還有些溫熱,嚇了一跳。
緩緩睜眼,看到面前場景,也是一頭霧水。
“一尺道長,我們又見面了,你現在的況可有些不妙哦。”來人轉過,衝著道士笑瞇瞇地說道。
“你……”出現在道士面前的是一位高五尺多,長得眉目清秀,皮白皙,英俊飄逸的年,道士覺得有些面,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
思索良久,試探地問道:“你是那個會形的娃娃?長高了很多,像個男子漢,不再是娃娃了。”
“對,我是逸塵。”逸塵過去扶起一尺,順手一粒丹藥塞進一尺裡。
然後讓他坐下倚靠在樹幹之上,再回過頭,對著二哥說道:“你們是都城溫特家族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見逸塵出手救助一尺,而且他們似乎早就認識,又在眨眼之間斬了胖子的頭顱,可見他實力有多麼強大。
那位二哥知道,如果逸塵向他出手,那他是絕無半點生還的機會,但是聽逸塵的問話,是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他不從心底燃起一希。
難道是溫特家族起了作用?畢竟是都城四大家族之一,即使在天雲城也是家喻戶曉。
就連天雲四大家族之首的陳家,都是因爲攀上溫特家族,才能在天雲城一家獨大。
江湖上,甚至於府,幾乎誰都不願意得罪這樣的大家族,即使不能攀修好,至也不要與之結怨。
否則,若是基稍弱的家族,或者門派,只怕直接就被連拔起;就算一般的名門族,也得瑟瑟發抖,屈膝求饒。
在溫特家族的名頭之下,往往能夠將難以理的棘手事件,輕鬆的化解於無形。
這位年輕人,看來也是被溫特家族的名頭震攝了,纔會如此輕聲細語。
於是,二哥捋直了舌頭,在那原本毫無表的臉上,努力地出點笑容,獻地說道:
“回公子的話,我們幾個是溫特家族的武師,奉家主之命捉拿這個道士。卻不料,道士的修爲不高,但逃得很快,而且專走一些鄉間小道,由於我們路徑不,幾經輾轉,竟追出了數千裡之外。”
“公子若是願意將此人給我等,在下回去必向家主稟報,相信家主定有厚謝。而且溫特家族還欠下公子一個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二哥不愧爲這幾個人的頭領,先拿出溫特家族的名頭,震攝一下,然後又以人拉攏。
對方雖然是個半大孩子,但實力頗強,想必也有些歷練,自然會審時度勢,甚至直接就投靠溫特家族也說不定。
正在得意間,又聽逸塵淡淡地問了一句:“如果我不願意呢?”
“這個……。”二哥吃了一驚,這麼大的,這麼大的靠山,他居然不願意。
不行,得唬他一下:“公子如果執意與溫特家族作對,那後果會非常嚴重。公子犯不得爲一個臭道士,而得罪一個大家族,公子三思。”
有些人,特別是有些手段的人,往往會依仗自己有兩把刷子,心高氣傲。即便是有心投靠,卻也擺足了架子,爲自己博得更高的待遇。
這種事,二哥見的多了,也不足爲怪,只需稍加施,他就範即可。
“三思?一思都不用,這個人是我朋友,我不可能出去。倒是你們,我還沒想好該怎麼置。”逸塵微微笑著,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似乎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
“……”二哥卻明顯覺到,有殺氣近。
雖然對方看起來人畜無欺,但此刻的骨子裡赫然出滔天殺氣,想起剛纔胖子的頭顱莫名其妙的就飛上天空,二哥及另二位已是渾冰涼。
“公子,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回去就說讓道士逃掉了。那個……你忙,在下告辭。”他嚇得連一戰的勇氣都沒了,也顧不得還有兩個同伴,說完扭頭就跑。
“等等,我說過讓你走嗎?”逸塵手一揮,瞬間便有一道淡黃的結界,氣勢磅礴地從空中落下,將他們三個罩其中。
然後就不問不顧地蹲下來,出一掌抵在一尺後背,運用木芒所傳的療傷聖手絕技,幫一尺恢復。
一尺的是劍傷,雖是鮮淋漓痛徹心扉,但並沒有危及命,所以在逸塵的治療下,不消片刻即傷口癒合,面紅潤。
“逸塵兄弟,謝謝你救命之恩。貧道以前有眼不識金鑲玉,慚愧慚愧。”一尺站起來,稽首道。
想當初,天雲城一戰,雖然自己敗了,卻也沒有認爲逸塵有多高的修爲,只是用了旁門左道的而已,但現在可不一樣,以他的知,本無法看出逸塵的修爲。
何況修爲高出自己的胖子,就被他那麼輕描淡寫地斬殺,可見逸塵手段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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