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醫在心中猜測褚玉蘭此舉的真正目的。
褚皇后對貴妃一慣是不滿的,褚玉蘭此舉無疑與家中意愿背道而馳。
要說真的看上三皇子,恐怕不見得。
以褚家歷來的行事風格,這家人向來重利,對真心二字嗤之以鼻。
這褚玉蘭莫非把寶押在了三皇子上?想跟姑姑一樣,統率六宮?
褚玉蘭見他久久不語,心中不免又氣惱了幾分。
明明是幫忙,卻為何人人都把當洪水猛?
“秦太醫,我是誠心相請,秦太醫卻為何百般推諉?縱然不為三皇子,那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醫者父母心,秦太醫難道就如此鐵石心腸?”
秦太醫斜睨了一眼,讓你失了,老夫還真就是個鐵石心腸!
激將法對他可不管用!不過嘛…他的確有幾分好奇那老頭究竟死沒死,那就走一趟唄!
“看來褚小姐耐不太好,小姑娘家家的,如此急躁,不好不好!”
他搖頭晃腦的樣子氣煞了褚玉蘭,不過,到底是心上佳之人,很快便調整了心態跟上秦太醫的步子,臉上甚至還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一如往昔。“多謝秦太醫,是玉蘭莽撞了!”
一行人就這樣出了宮,秦太醫有意讓某些‘有心人’知道,特意大搖大擺招搖過市。
褚玉蘭倒是不得如此,不能自己去向三皇子邀功,此舉正合意。
一直關注著褚玉蘭的秦嬤嬤如臨大敵,就知道此機不純。
想用施恩的方式令三皇子對其另眼相待,用心何其險惡!
“小姐,那褚玉蘭進宮里請了太醫往那小吏宅子的方向去了。”
宋婉兒擼貓的手頓了頓,換來小貓不滿的咕噥,笑了笑,手又輕地起了小貓的下。“請的是哪位太醫?”
“倒是有本事,竟然請來了秦太醫!”秦嬤嬤冷哼。
宋婉兒瞬間來了興致,“你說我們來一場巧遇如何?”
秦嬤嬤滿眼問號,什麼巧遇?
宋婉兒卻沒有管的疑問,徑自起去換裳。
秦太醫是貴妃娘娘的人,說不定能從他上得到什麼意外之喜呢!
那小吏的府邸戒備如此森嚴,若是能借此機會進去轉轉……
宋婉兒帶著秦嬤嬤花棠們匆匆出了府,穿過幾條小巷到達褚玉蘭等人的必經之路,瞅準機會撞了上去。
嗯…這招,還是從褚玉蘭上學來的,想來褚玉蘭會很欣的。
冷不丁被撞,因秦太醫‘霸氣’的坐姿,只能在角落的褚玉蘭差點跌落下去,幸好眼疾手快地抓了車門;饒是如此,腦袋也撞到了車沿,額頭頓時起了老大一個包。
褚玉蘭老都要吐出來了,又氣又怒又疼,今日真是諸事不順!
瞥了眼老神在在的秦太醫,這老東西!
忍著怒氣下了馬車,竟發現撞了馬車的就是的‘老人’宋婉兒!
宋婉兒見下車,滿臉歉意,“原來是褚小姐,本郡主失禮了!車夫魯莽,褚小姐若有什麼著傷著,只管與本郡主說,本郡主定負責到底!”
秦太醫聽見的聲音,樂了。
掀開車簾,倚在車門看笑話。
負責?!你負得起責嗎?!褚玉蘭下到邊的怒罵,屈了屈膝,輕無比道:“些許小傷,談什麼負不負責!想來郡主許是有什麼急事才會撞上玉蘭的馬車,也幸好是撞上玉蘭,若是其他百姓就不好了!”
“不過,郡主如此仁心仁德,這種橫沖直撞的莽撞之舉該是鮮出現,也是玉蘭多慮了,還請郡主勿怪玉蘭的杞人憂天!”
“不怪,褚小姐如此寬宏大量為他人著想,本郡主豈能見怪!”宋婉兒借坡下驢,隨即又笑著道:“褚小姐這麼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
的笑沒有半點芥,仿佛剛剛褚玉蘭影之人本就不是。
開玩笑,別說是暗諷;只要今兒能讓跟著進那小吏的宅子,褚玉蘭就是想罵幾句也是使得的。
能屈能,方顯小子之本。
聽這麼問,褚玉蘭立時警惕起來,“去見一個朋友!郡主行如此匆忙,想來是另有要事,玉蘭就不耽擱郡主了,郡主請便!”
“什麼要事也比不得褚小姐來的重要啊!”宋婉兒掃了眼看熱鬧的某太醫道:“你朋友病了?令褚小姐費盡心思請來秦太醫,想來病的不輕,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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