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予誠就這麼被丟在了原地,誰也沒有搭理他。
他臉晦暗不明地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中寒乍現,他轉回了船艙找宋可兒。“宋婉兒和魯予澤什麼時候相識的?”
宋可兒抬起頭,出紅通通的眼眶,“什麼?”
“若他們素不相識,魯予澤怎麼會那般護著?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人有過好臉!”魯予誠直直地盯著宋可兒,像要看近心里,“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又不是宋婉兒的丫鬟,我還能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不?更何況,自己無能不要推到別人上!”
宋可兒冷冷道:“我給你制造了多機會?但凡宋家有一點風吹草我都知會于你,可你都做了什麼?”
魯予誠怒由心生,又生生回去,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們不要互相埋怨了,還是冷靜下來想想對策才是!”
宋可兒抹干了淚痕,“我早就跟你說過宋婉兒自上次醒來之后便不一樣了!”
近來他們的算計頻頻失利,也不知道是誰在從中作梗!不能失去宋家千金的份,魯予誠抬頭與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宋家,他們志在必得,絕不能放棄!
回府后,宋婉兒寫了帖子邀雪怡郡主過府做客。既然宋可兒非要與魯予誠攪和在一起惡心,也就不客氣了。
為了不讓人攪局,得先把二夫人和老太太拖住…宋婉兒指尖在桌面輕點,片刻后,抿輕笑。
自母親過世,老太太接管宋府中饋,到如今也有數載了,好似還從未清點過呢!
這宋府名義上是宋家,可誰不知道幾乎全靠父親支撐,父親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總不能全便宜了向著外人的老太太和那個險狡猾的二夫人吧?
說到中饋,母親的嫁妝似乎也還在老太太手里…等騰出手來,定是要拿回來的!
第二日,宋婉兒與父親說了盤帳之事,宋天辰有幾分猶豫。
接收到宋婉兒眼的秦嬤嬤上前道:“老爺,夫人在時,一個月便要盤一次帳免得被人愚弄;有夫人在,府中賞罰分明,下人也都勤勤懇懇當差!”
“可現如今,府中烏煙瘴氣,全是些耍的,哪還有半分從前的模樣!老太太年紀大了,力不濟,難免被下頭的人糊弄;若是不查,還不知道府中藏了些什麼之人呢!”
宋天辰一想,府中近來確實不樣子,遂親自前去與老太太說盤賬之事。
其中的周折自不必說,反正最后是如宋婉兒所愿了。
三日后,許久未見的雪怡郡主拉著就不住打量。
“好你個沒良心的,這都多久了才想起我來!虧得你昏迷的時候我三天兩頭來看你,嘮嘮叨叨的我都快小老太婆了!”
宋婉兒順勢拉住的手,再次見到好友,格外酸楚。
與雪怡自小一起長大,關系比自家姐妹還親近;如果不是因為宋可兒,們何至于分道揚鑣…
也怪,一葉蔽目,明知雪怡不是無的放矢之人,卻偏偏要相信楚楚可憐的宋可兒…
“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了,我…”
“好啦!一會兒多給我弄點好吃的就放過你了!”雪怡郡主也不是真心怪罪,看見好友平安無事,高興還來不及呢!
宋婉兒眨了眨眼,將淚意下去,揶揄道:“不了你的!”
將人引到涼亭中坐下,雪怡郡主迫不及待地道:“這回想給人一個教訓了?快與我說說,究竟是怎麼惹你的!”
宋婉兒輕輕嘆了口氣,“雪怡,從前是我錯了,不是你對人好別人就會對你恩的。從前的種種我就不說了,這回我出事,假意為我祈福,其實卻在酒樓玩樂。”
“為我煎藥,卻在里頭下讓我虛弱的藥;明知我對四皇子全無他意,卻偏偏一個勁地讓我以相許……”
宋婉兒勉強一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了!”
“什麼!”雪怡郡主騰地站起來,“那小賤人竟敢這麼對你,今兒不好好教訓教訓還反了天了!”
“你不覺得我是在利用你嗎……”宋婉兒吶吶道。
“什麼利不利用,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你要是為難,你家那偏心眼的老太太還不把你吃了?!我反正早就看不順眼了,從前要不是你老護著,我早收拾了!”
什麼玩意兒!整天裝模作樣的,搞得好像宋家的人多對不起似的!
正在此時,宋可兒被白芷領著怯怯地瞧了雪怡郡主一眼,才對著宋婉兒道:“不知姐姐找我什麼事兒?”
“你眼瞎啊?沒瞧見本郡主嗎?一不見禮二不問安,你這是藐視我皇伯父親封的郡主?”
雪怡郡主眼神瞟向,“這副弱不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郡主怎麼著你了呢!”
“郡主誤會了,可兒沒有那個意思!”
宋可兒抬頭看了雪怡一眼又飛快地低下,卻仍是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反正宋婉兒會護著的,才不給這個什麼狗屁郡主行禮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雪怡郡主走過去,了的下,“你對本郡主有什麼意見嗎?”
黛見自家小姐被為難很焦急,急忙想上前賠罪。
雪怡朝白芷點了點頭,白芷指間一道勁風打在黛上,黛一個不穩往前倒去,正好撲到了宋可兒上。
宋可兒本能地抓住雪怡郡主想站穩,不想雪怡郡主卻被撲到了欄桿上,而后不知怎地,宋可兒‘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黛被嚇得呆住了,好半晌才哭喊道:“來人啊,救命啊,小姐掉下湖了!”
雪怡郡主驚魂未定地拍拍口,大聲道:“不許救!沒看到想謀害本郡主嗎?”
宋婉兒見撞在欄桿又不知道傷在哪兒,只能在一旁急的團團轉,“你怎麼樣?有沒有傷?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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