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母的聲音很尖,沒有顧及到這里是在公司門口,說的話很可能會對顧忘羽的名譽造影響。
顧忘羽皺了皺眉,先是把視線放在了周圍,看了一圈,發現并沒有公司的員工在,略略松了一口氣。
“阿姨,您是厲家的太太,可不是什麼潑婦,我麻煩您在說話之前考慮一下自己說的話到底合不合適,您看清楚了,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在我的公司門前,您覺得您這樣合適嗎?”
顧忘羽倒不是怕什麼,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行的正,坐的端,哪里需要害怕厲母在門口胡言語的這兩三句?
但,不害怕歸不害怕,卻并不代表著能夠任由厲母,站在自己的公司門口,詆毀著自己的名譽。
“哈,你現在是教訓上我了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做的太過分,你以為我愿意站在這像個潑婦一樣這麼質問你嗎?”
厲母冷笑一聲,將自己手上折疊好的墨鏡隨手塞到了自己那價值上萬的包里。
“顧忘羽,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了,從你勾引我們家承宇開始我就知道你心思不正,要是你踏踏實實跟著他的話,我也就當不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沒想到你這心比天高,居然和秦致遠勾搭在了一起!”
說起這件事厲母就覺得來氣,他好好的兒子這兩天都什麼樣子了?
好好的家他也不回了,的兩個孫子他也不管不顧,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煙,要不就是待在公司連夜加班,這才幾天的功夫啊,人都瘦了一圈,這個當媽的看著都心疼。
“說吧,你和秦致遠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最好坦誠的告訴承宇,就當你們兩個真是好聚好散了,以后我也不會為難你。”
厲母居高臨下的態度,和那讓顧忘羽極其厭惡的語氣,都讓的負面緒在翻騰。
“抱歉,這件事我無可奉告,因為我們兩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一起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只是朋友罷了,所以沒有做過的事,我本沒有辦法承認。阿姨,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就麻煩讓讓我要走了。”
說罷,顧忘羽推開了厲母,準備離開,卻被對方拽住了手腕。
“走?你要去哪兒?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說清楚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厲母咬著牙,覺得這個人實在是難搞極了,這麼多年來,哪見過這麼的人?
“放開!”
顧忘羽沒心思繼續應付他,索直接打開了的手。
“厲夫人,有句話我只說一次。說白了,我你一聲阿姨是尊敬你,我希你也表現的能讓我尊敬一點,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麻煩您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
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顧忘羽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復了自己的心緒。
“叮咚。”
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手機響了兩聲,顧忘羽掃了一眼,隨手拿了起來。
等到看清楚給自己發信息的人是誰知道,愣了兩秒,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信息上面。
【梁醫生: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醫院做檢查了,最近還好嗎?關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希你不要拿自己的開玩笑。】梁醫生將上次的事說的非常含糊,顧忘羽知道,他是在愧疚,愧疚對的瞞。
顧忘羽手放在屏幕上面,想打出兩個字回復對方,但是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自上次在醫院聽到梁醫生和厲承宇的對話之后,就再沒有聯系過梁醫生了。
一是因為不愿,二是因為害怕,害怕再到梁醫生的欺騙。
有些傷害一旦造了,是非常難愈合的。就像心里明明清楚這件事不能責怪梁醫生,他也只是人威脅才會騙,但是的心里卻依舊無法原諒這種行為。
顧忘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坐了很長時間。而對面的梁醫生或許是猜到了的所思所想,又發了一條信息來。
【梁醫生:我知道,我剛剛發的消息,你看到了上次的事,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是可以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嗎?做一個心理醫生,我用自己的人格擔保,我這次絕不會再騙你了。】這句話對于一個醫生來說,算是比較嚴重的發誓了。顧忘羽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發了一句好過去。
【顧忘羽:我有點不太舒服,所以現在想去醫院看看。梁醫生,你現在有空嗎?】【梁醫生:當然!】……
再度走進這個溫馨而又讓人放松的心理咨詢室的時候,顧忘羽竟然有一種度日如年的覺。
梁醫生還是一白大褂,他坐在和顧忘羽經常流的桌邊,笑著起了一句。
“顧小姐,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你的睡眠質量怎麼樣?”
兩人再次見面彼此都非常默契的,沒有再提及那天發生的事,有些事與其說出來,讓兩人難堪,還不如不說,就當從未發生過。
顧忘羽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問道。
“梁醫生難道看我的黑眼圈還看不出來嗎?我這兩天睡眠質量很差,安眠藥也沒了,所以等會走的時候,能不能麻煩梁醫生再給我開一瓶安眠藥呢?”
安眠藥屬于方藥,如果不是醫生親自給病人,或者簽字讓買藥的話,是拿不到的。
梁醫生看著和前兩天相比憔悴了許多的顧忘羽,抿了抿。
“抱歉顧小姐,我理解你想要睡個好覺的心,但是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得對你負責。吃安眠藥雖然確實能夠讓你睡著覺,但是長此以往下去,你會對安眠藥產生依賴的,這可是醫療事故,我是要被開除的。”
梁醫生攤開手,無傷大雅的開了個小玩笑。
“顧小姐,你要知道,我為了考這個心理醫生的執照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的,所以你就可憐可憐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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