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從容道::“老先生只管說來。”
“如果是心不正的病,該如何醫治?”齊白石道。
陳北神不變:“心不正,若是還有救,那就扶正,若是病膏肓,那就干脆斷了心脈,免得害人害己。”
齊白石立即追問:“那如果是為醫者心不正,又該如何醫治?”
陳北雙眼微瞇,已經聽出對方話中有話了,他坦然和齊白石對視,再次道:“老先生所說的病癥怕是不存在。”
“醫者若是心不正,不配踏醫道,更不配稱為醫者。”
“很好!既然如此,你既然自認不配為醫者,那老朽今天便代表醫界,摘你招牌!”
齊白石大喝一聲,抬手一翻,兩指之間便是多出一銀針,抬手便朝著懸掛在門口的牌匾一揚!
“嗯!?”
陳北心頭一,他瞬間看出,這老者不但是個勁深厚的武者,還是個善于用針的醫者!
但,即使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摘我的招牌,那不可能!
嗖!
在齊白石抬手出銀針的同時,陳北兩指一彈。
當!
半空之中,濺起一團火花,兩細針同時掉落在地!
齊白石雙眼瞳孔一,只見地上,自己出的銀針斷裂兩截,而地上則是一完好無損的金針!
“原來你也還有兩把刷子,但借此就敢胡作非為,未免就太自以為是了!”
齊白石冷哼,再次出手,但這一次,手中銀針卻是直接朝著陳北近,甚至,銀針隨著手上的作,顯現出極為妙的殘影來。
陳北見狀,臉上反而是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直接探手,在無數殘影之中,兩指直接夾住了齊白石手中銀針!
“你……”齊白石的作戛然而止,臉更是驟然大變。
他難以置信,自己所施展的手段,竟然會被陳北輕松化解!
那是他以修習多年的武技和針法所創造的獨門手段,而他也正是依靠這門手段揚名天下,為公認的國醫圣手!
“老先生的武道修為不錯,只不過針法卻是有所殘缺,否則,剛才這一招施展出來,應該不只是如此。”
陳北說話之間,齊白石的銀針已經落了他的手中,接著,陳北手腕一抖,那銀針連同著手掌,便是猶如蓮花綻放一般,顯現出極為玄妙的殘影來!
“這……你怎麼也懂得櫻花針法!?”齊白石猛然起,震撼到了極點。
陳北像是游戲一樣,玩弄著銀針,道:“這櫻花針法?它真正的名字,應該是蓮花針法。”
齊白石雙目圓瞪,臉再變。
陳北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修習的,應該是蓮花針法的殘篇,所以才只有殘影,而無法顯現出蓮花幻影。”
“是……我深知自己無法得到蓮花針法的完整奧義,所以不敢稱它為蓮花針法,只敢自己取名櫻花針法……慢著!”
齊白石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但隨即反應過來,聲音居然抖了起來,顯得無比激和張:“你師從何,為何懂得蓮花針法?!”
陳北悠然一笑。
我為何懂得蓮花針法?很簡單,那只是因為,蓮花針法便是我所創的,是鬼門十三針的第九針!
只不過,陳北自然不可能將這一告訴對方,否則,對方肯定要麼以為自己是在說瘋話,要麼就會被嚇死!
因為,鬼門十三針是自己還未飛升仙界的時候所創的,距離現在,已經幾千年的時間!
不過,陳北也沒想到,鬼門十三針竟然還有針法流傳于世,還被眼前這老者學到了殘篇。
要這麼算起來的話,這老者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幾代徒孫了。
“醫者不論出,老先生知道我陳北就足夠了,不過,老先生到現在,卻還沒有亮明份。”陳北淡然道。
此時此刻,齊白石盯著陳北,眼神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那其中全是震撼,還有強烈的驚喜。
“老朽……不,在下齊白石,也是一名中醫醫師。”
齊白石下意識地收斂起了平時的威嚴氣度,甚至就連自稱都改了,向陳北拱手,流出了恭敬之。
他沒有理由不對陳北恭敬,而這轉變,只需要一個原因,那就是,陳北懂得蓮花針法,而且還是針法的完整奧義!
他齊白石只是靠著學會了蓮花針法的殘篇,便行醫天下,被稱為國醫,無不人敬重,但是陳北會的,卻是全篇!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陳北的醫,遠遠在自己之上。
不但如此,他更是清楚,能夠學會蓮花針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心不正之人,而是必須心懷眾生,慈悲為懷。
因為,蓮花針法的開篇法門就是正心,修習這針法的人,必須擁有菩薩心腸,步步生蓮,方能得到蓮花綻放!
所以,齊白石對無論是陳北的醫還是為人的質疑,瞬間全都煙消云散,甚至是甘拜下風。
“原來你就是齊白石,這是給齊家醫館的人找場子來的啊!”
一直在旁邊看兩人涉的劉勝男,此時聽見齊白石三個字,立即就聯想到中午的事了,毫不客氣地沖著齊白石冷哼。
“難怪又是要摘招牌,又是要用針法扎人的,看你好歹被人稱為國醫,原來和齊家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劉勝男這話,頓時就讓齊白石大為尷尬,但卻是不敢怒,只是如實道:“在下只是聽我徒弟齊鋒說,我另一個弟子在這里到迫害,所以,想來討個公道……”
“胡說八道!”
陳北還沒有解釋,劉勝男已經氣得跺腳了,比他自己還要激,當即就一五一十地把中午發生的事,如實告訴了齊白石。
末了,陳北補了一句:“那齊鋒對我有仇恨,這是在顛倒黑白,利用你來對付我了。”
“混賬!孽徒啊!”
齊白石怒喝,憤到了極點:“我齊白石一生以蓮花針法殘片奧義為立做人之本,卻沒想到,竟然收了些這樣的徒弟!”
“如今更是老糊涂了,被孽徒三言兩語唆使錯怪了好人,差點釀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