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當下這難以置信的一幕,匯聚在府庫的所有鎮南王府人士,每個人的眼中、面上、心里都是極度的震撼!
即便他們知道,瑯天現在是鎮南王府不折不扣的主心骨,真正意義上的最高權力人!
但所有人依然控制不了,眼中、面上、心里那一團又一團,接二連三涌出的濃濃震撼!
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四位,穆英、秦楚俏、風伯、范哲,可都是大名鼎鼎,心高氣傲的主啊!
這要在平常,都是旁人上趕著結這四位,可此刻,這四位卻合力伺候著一個人?!
更瞠目結舌的是,秦楚俏四人的臉上,沒有毫的變化,哪怕是一星半點也都沒有!
那一如既往的表,平平淡淡的作,看的每個人都產生這樣一種錯覺——仿佛,穆英、秦楚俏、風伯以及范哲這四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去伺候瑯天一樣!
理所應當!
故這理所應當的一幕,看的眾人更是眼前一黑,幾昏厥!
說實話,要不是他們知道穆英、秦楚俏、風伯以及范哲的份,就這樣的一幕,眾人幾乎都以為秦楚俏四人就是瑯天的家丁丫鬟!
而這也就是他們了,要換旁人,看到秦楚俏四個人竟然在伺候瑯天,下估計都要驚掉!
雖然秦楚俏四人只是在為瑯天整理筆墨紙硯,既不是給瑯天端茶倒水,也沒有給瑯天腰捶背,但那可是穆英、秦楚俏、風伯和范哲啊!
一個鎮南王妃,一個鎮南王府大小姐,一個南部三郡第一高手,一個南域第一鍛造師!
且不說別的,就把這個名頭亮出來,怕是都要震懾住一大批人!
但就是這樣的四個人,竟然在伺候瑯天?!
這之中,秦楚俏為瑯天的妻子,把筆飛快的遞給瑯天,還算是有可原,可以理解。
可穆英為瑯天的岳母,鎮南王府的夫人,鎮南王秦北的妻子,竟然在為瑯天將紙張鋪好?!
這樣的待遇,說不定就連名金王朝的鎮南王秦北都沒有過哇!
而風伯號稱南部三郡第一高手,天武境巔峰的實力,足以震懾住南部三郡數以萬計的武者!
而且這第一名的寶座,風伯已坐了足足的二十年!
在這二十年里,每個想挑戰風伯,從而奪得第一寶座的家伙,全都被風伯輕松的打敗。
故而在南部三郡所有人心里,風伯就是不折不扣的戰神!
正因為此,鎮南王府這二十年里才沒有任何人敢歪心思!
也正因為此,鎮南王府全上下,哪個人不發自心的謝風伯?崇敬風伯?
就是鎮南王秦北本人,平常見到風伯也是客客氣氣,不敢有毫無禮。
即便名義上風伯是鎮南王府的客卿,秦北的家臣,但實際上,在秦北的心里,風伯就相當于他的長輩,對待他的方式也是極為的規規矩矩。
但是,這樣的風伯,此刻竟然在給瑯天磨墨?!
最重要的是,瑯天可是個毫無武學修為的普通人啊!
而一個天武境巔峰的武者,居然在給一個毫無武學修為的普通人磨墨?!
這麼說吧,即便這是真的,所有鎮南王府人士也不敢出去對人說。
因為這樣的一幕,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別說南部三郡,就是整個金王朝……不,整個南域……不,整個天大陸,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反而第一時間都會以為面前的這個家伙是瘋子,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不然怎會說出如此瘋狂之言?
天武境武者給毫無武學修為的普通人磨墨?!
你絕是在逗我!
但只有所有鎮南王府人士知道,如此逗人的一幕,并非是他們瘋了,也不是他們的腦子壞掉了,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實,因為那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
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但這時候,比起風伯給瑯天磨墨,范哲的所作所為更讓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瞳孔巨震!
瞧瞧這驚世駭俗的一幕!
堂堂南域第一鍛造高手,七品鍛造師范哲,竟然用那讓所有鍛造師趨之若鶩,至極,窮盡一生也想穿上的紫長袍,來為瑯天拭硯臺?!
要知道,那紫長袍可是象征著范哲七品鍛造師的份!
而七品鍛造師即便在整個天大陸也超不過一百位!
屈指可數,世所罕見,所以那紫的長袍,能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服嗎?
不是啊,那是一種象征,那是一種榮耀,那是鍛造師協會的最高輝煌!
穿上這紫袍,不管你是誰,家住哪里,是男是,是是丑,就算上有殘缺——整個天武大陸的武者,看到這紫袍,也要的跑過來對你拱手行禮,畢恭畢敬!
故那紫袍,說是一件珍貴至極的寶,都不為過啊!
可就是這麼珍貴的紫袍,現在,竟然被范哲用來那一方烏漆抹黑的硯臺?!
暴殄天啊!
千夫所指啊!
這樣的一幕,要是讓鍛造師協會的會長看到,估計會被范哲氣得直接暈過去!
就是在場的眾人,看到這,心里也齊齊涌出一怒火。
伴著這怒火,每個人都恨不得上前一步,為了那正在拭硯臺的紫袍,齊齊聲嘶力竭的對范哲大吼一聲:
你不要,就給我!
而將這一切想到之后,所有鎮南王府人士,再向銀山前那道消瘦的影,每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一想對那影五投地的沖!
畢竟,就連穆英、秦楚俏、風伯、范哲這等人,都甘心去伺候瑯天,他們這些人,不五投地行嗎?
縱然,秦楚俏四人只是在為瑯天整理筆墨紙硯。
可既然秦楚俏四人肯做,就說明在瑯天的面前,秦楚俏四人已經放下了段,放下了矜持,換言之就是不在乎臉面和尊嚴了。
那麼如此一來,在瑯天的面前,所有鎮南王府人士還要什麼臉呢?
可正當所有鎮南王府人士想齊唰唰的五投地,以此釋放心深的那沖時,秦楚俏四人的準備工作已然完。
而瑯天,也終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