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到了他這個份上,還不如死了算了!分明是他看人家同志上廁所在先,卻始終逮著臉上的那一點輕傷不放!”
“誰說不是?切!這是個垃圾東西,狗東西,臭狗屎。”
車里面的乘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就將氣氛給鼓到了最高。
然而最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方還是在于,車里面的男乘客們卻意見極其統一,堅持要黃安對那個人道歉。
可是這些男乘客們也不想想,真正吃虧的人其實是黃安。
什麼傷了的,什麼被人打了的,什麼被人出言辱了的。
在這些男人們看來,通通都不重要。
最為重要的事其實還是在于,這黃安看了人家同志上廁所。
黃安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形勢,頓時臉一冷,用手指著眾人問道:“你們這些人,憑什麼一口就咬定我看了?”
“我告訴你們,剛才我是在看雨!”
“再說了,即便是我看了,又能怎麼了?是被我看得缺胳膊斷還是一塊了?都沒有啊!”
“現在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我這一通毒打,我的臉都已經被打了這個樣子,結果你們可倒好,是非不分!”
黃安其實還有下句話沒有說得出口,那就是:難不人就要比男人金貴這麼許多,男人就要比人不值錢這麼許多嗎?
黃安心里面也非常清楚,接下來這趟客車自己是不可能坐的了。
因為如果繼續做下去的話,不說別的,自己心里面肯定會覺得非常的惡心。
百般無奈之下,黃安也只有快速離開。
黃安離開之后,車里面的眾人還在議論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黃安握了雙拳,其實現在這況他也非常了解。
畢竟自己一心想著南下,好好的去拼搏一番。
倘若是在這個時候手打了那人,那人再瓷,那可就完蛋了。
一定會耽誤很多事,而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當中,自己肯定都沒有辦法將上的事全部都撇清楚。
眼見如此,黃安這才忍了下來,沒有手打那人。
此事當真無奈的很,這個世界總是這樣。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居然要比男人值錢這麼多了。
男人與人相比,還當真是連狗都不如。
此時黃安走在馬路上面,那客車已經繼續行駛起來。
很快,就一路絕塵而去。
黃安心里面想著:這荒郊野外的,現在還在下著雨,我可不能一直這麼走下去。
不行,我得趕快打一輛車,就算花一千塊錢,我也要到達市里。
黃安這麼想著,手去口袋。
然而這時候卻發現,口袋居然空了!
連續了幾下,都是空空如也。
黃安愣在當場,連忙低下頭去看,將上與大上面的幾個口袋全部都翻了個遍,卻始終都不見錢包的蹤影。
這時候方才反應過來,肯定是剛才自己在客車里面的時候,錢包被坐在自己旁的人給走了。
這可該如何是好!
眼下這前路茫茫的,而且自己已經離家這麼遠了,錢包卻被人走了。
黃安由于這些年來始終都在清河村當中,所以對于掃碼支付的這種新鮮玩意兒尚且還沒有適應過來。
自己的錢當然也就沒有存在手機里面,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花現金的人。
眼下錢包都被人走了,打車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前路茫茫,倘若是一直靠著這兩條走下去的話,本也不是個事。
究竟該怎麼辦呢?
沒有辦法前進,也沒有辦法不對,一時之間,黃安陷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最終著實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咬牙關,依靠腳步向前面走去。
方才在客車里面經歷的這件事,給黃安原本就如同蒙上了一層霾的心,更加是難的無以復加。
既是憤怒,又是委屈,既是絕,又是痛苦。
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眼下本就只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黃安用力的咬著牙,的握著雙拳,心里面一遍遍想著:不行,我是一個大事的人,千萬不可以在這種小事上面栽了跟頭!
他直到現在為止還想要手打人一頓,然而理智告訴他,千萬不可以那麼做。
倘若是那麼做了的話,可以就徹底萬劫不復!
就這麼著,黃安一路步行幾十里,朝著那未知的茫茫前路走去。
……
江城。
趙尋一覺從旅店的床上醒來之后,眼見窗外細雨綿綿。
原本是打算立刻離開的,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快回到江城。
把江城姚家的事解決完畢之后,就要將自己的心思全都撲到馬杰之死的這件事方面。
無論如何,就即便是有再多的艱難險阻,馬杰究竟是因何而死,究竟是被何人所殺。
這件事趙尋一定要調查個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離開旅店之后,就近找了個小飯店,吃了點飯。
他尋思著,這杏花鎮乃是北方中原一帶一堪稱蠻荒的地帶。
多年以來始終也沒有被國家重視過,而且又由于人口流失過于嚴重,所以通也是極不便利。
此地這一陣子甚至連火車都不開通,原本是坐飛機途經此地的,然而卻因為飛機出現了故障,所以只能是停留在此地無法彈。
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如果是去選擇坐客車的話,反正趙尋肯定是沒有辦法接的。
眾所周知,在現在的這些通工當中,客車的行駛速度是最為緩慢的。
暫時看來,就只能是坐出租車了。
可是如果是坐出租車的話,就會產生一個新的問題。
因為趙尋會暈車的。
左思右想之下,趙尋也是百般無奈,只能是不斷的吃著碗里面的麻辣燙。
吃了片刻,突然聽到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
回頭一看,居然是組織里面的一個普通員。
那人看到趙尋之后,氣吁吁的說道:“趙尋統領!我終于找到了你,現在有急事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