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說,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虞娜溫的聲音,沒有一點攻擊,和那雙迷離的眼很不搭。
顧馨兒眼中閃過糾結和復雜,認真道,“我想尋求您的庇佑。”
“艾塔和溫,保護不了你麼?”
“他們不是保護不了我,而是局勢所迫,不能保護我。”
因為和溫予易曾經是夫妻,還生下一個兒子,這要是被支持艾塔的那些長輩或下屬知道了,那就了對艾塔不忠且有威脅。
歷史上,太多贅婿后來心懷不軌,弄死了原配,再在外面養小三,奪走家產了。
在這些人的眼中,溫予易只能是艾塔的附屬品。
他沒有資格,也不能跟其他人生孩子。
虞娜似乎在思考什麼,沉默了會才說,“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其實本沒有興趣留在Z城,只是因為玲子搶走了我的兒子,我不得不留下來,現在他們還利用小寶我做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所以,我想……請您幫我找回兒子。”
說完,顧馨兒下意識的繃了心弦。
如果小寶在虞娜手里,應該會有所吧?
然而,接下來虞娜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那雙眼凝視著,惋惜道,“說起來,早前我知道玲子派人去殷城搶小寶的時候,也派人阻止過,但很可惜,回Z城的途中被人給掉包了……”
顧馨兒瞳孔,忽然變得很張,不追問道,“你知道你帶回Z城的小寶長什麼樣子麼?”
這個很關鍵。
如果虞娜一開始接到的就是假小寶,那說明真正的小寶早被劉阿姨藏起來了。
頓了頓,又問道,“還有劉阿姨,就是和小寶在一塊的那個保姆,據說死抱著小寶不肯撒手,也是被你們帶走了?現在在哪?能告訴我麼?”
虞娜視線掃過手臂上的傷口,解釋說,“他們搶完孩子坐直升機回來時,現場很混,而且小寶臉上有,我猜他們沒有細看他長什麼樣,我也沒有見過他,所以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
顧馨兒咬了下,心跳在這一刻停止了。
是啊,半歲大的嬰兒,長得都大差不差的。
一群刀尖的糙漢子,哪里能有那麼細致的心思去看孩子長什麼樣呢?恐怕他們覺得把孩子帶回Z城就算完任務了。
孩子怎麼哭,怎麼害怕,都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問題。
“至于那個保姆,好像失過多,中途就暈過去了,我的人順手把丟在一家醫院門口,后續我不太清楚了。”虞娜淡聲道。
顧馨兒聞言,絕的心忽然燃起一希。
腦海飛快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當時通知溫予易那孩子不是小寶的人,真的是劉阿姨……
也就是說才是整件事的關鍵。
又或者,替換小寶的照片發給艾塔,是為了保護小寶?
避免他被艾塔盯上,當工?
因為實在不相信對和小寶如親人的劉阿姨,會為了錢傷害他們……
針結束,醫生上了紗布,將傷口理完全。
顧馨兒沉浸在劉阿姨的下落中,一不,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顧小姐很配合,應該不會留下傷疤,過幾天來復查就可以了。”醫生開了藥,仔細叮囑著顧馨兒。
顧馨兒一雙烏黑的眸,看不出任何彩。
虞娜的人送來了服,“要護士幫你換麼?”
顧馨兒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謝謝夫人。”
“不客氣。”虞娜淡聲道。
顧馨兒手輕摁了下的紗布,紗布之下的傷口,替換來了重要的消息。
換了服出來,虞娜夫人已經離開了。
慢吞吞的離開醫院,沿著馬路往前走。
一輛黑的賓利低調的駛過來,車子剎停在邊。
車窗被降下來,出里面車主一張英俊帥氣的面龐。
溫予易微凜的黑眸盯著,“上車。”
顧馨兒也正想找他,往四周看了眼,確認虞娜夫人的人都走了,迅速上了賓利。
麻藥的藥效逐漸過去,手臂上的傷口作疼。
剛上了副駕駛,腰間環上來一雙大掌。
溫予易抱著,作看似兇狠,但力度卻很溫。
顧馨兒掙了掙,可他的懷抱抱得太了,好一會也沒掙開他的桎梏。
“葬禮結束了?你先把我松開,我有話要跟你說……”玻璃車窗都沒升上去,路過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況,這不是給別人留下把柄麼?
溫予易充耳不聞,像要將進骨里面,“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聽著男人沙啞的聲音,顧馨兒抵在他膛的力度頓住,仰著腦袋看他,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茬。
“我知道你很很快找到小寶,但這也不能以自己為代價,今天是在葬禮上,艾保羅拿不了槍,如果換其他場合,他朝著虞娜開槍,你也這樣不顧替擋子彈?”
溫予易閃現手無寸鐵和艾保羅搏斗的場景,一怒火直往頭頂涌,語氣更加森冷。
毫無征兆的,男人一句句厲吼從頭頂傳來,顧馨兒被吼得微微抖。
溫予易見狀斂了斂怒意,“是你自己的,比起小寶,我更想要你平安,你明白麼?”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大無畏。”顧馨兒意識到他是為什麼才生氣,心頭一暖,認真道,“我看準了艾保羅不敢下狠手才沖出去的,而且我知道,你和保鏢們都會上來制止的……”
溫予易靜默的注視著,對上真誠的雙眸。
半晌,他皺著眉,指尖輕劃過的肩膀,“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有點。”顧馨兒實話實說,“還有點了。”
溫予易在導航上看了眼,選擇了一家餐廳,啟車子往那邊駛去。
葬禮上大家都忙來忙去的,而且很多雙眼睛盯著。
哪怕是演戲,也要演出悲傷的樣子,也就沒怎麼吃東西。
車子駛向餐廳的途中,溫予易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溫予易直接靜音了,將手機丟進儲格。
“誰的電話?不接麼?”顧馨兒看他一整套作行云流水的,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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