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塔和玲子也算是老對手了,彼此一見面,空氣中就多了一分針鋒相對的意味。
一直慵懶側躺著的玲子也稍稍坐正了。
“……堂哥的確很囂張了,在我酒吧大門口打群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那是什麼不安全場所,都不敢來了呢。”艾塔笑瞇瞇的說。
玲子橫了一眼,“你是說我兒子就活該挨打了?”
“伯母說笑了,堂哥就算犯再大的錯誤,那也應該由您親手管教,不到外人手。”
兩人一來一往彼此應對,顧馨兒聽著心驚膽,艾塔該不會不愿意救路也吧?
悄悄地觀察南希的反應,發現南希眼神里并沒有一焦急,反而很坦然,想必提前和艾塔通過氣,頓時又平靜了些。
下一瞬,便聽到玲子發難,“所以我要砍了他一只手,以儆效尤,但轉念想,事發生在你的地盤上,你也應該給我一個代。”
艾塔紅輕揚,很贊同道,“話是這麼說沒錯,我沒能阻止事的發生,的確是我的失誤,但路先生也算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他失去一條胳膊,這樣吧,堂哥你開個價,我來代他賠償。”
玲子冷下臉,想要的可不是錢。
“你覺得我會缺錢麼?打了我兒子,給一筆錢了事,將來我如何立足?”
“那不給錢,我們以換,堂哥,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在古特拍賣場上拍下的那輛紅跑車麼,就當我用它來換路也的一條胳膊,你覺得怎麼樣?”
艾保羅顯然對那輛跑車垂涎已久了,居然沒有反駁,而是道,“一輛跑車不夠,我還要你去年弄來的那個唐三彩。”
“。”
艾保羅角彎了起來,俊臉因為興而顯得有些扭曲。
很明顯是滿意這個賠償。
玲子皺起了眉頭,原本想要的是所管轄的一娛樂場所。
但艾保羅已經答應了,不由冷道,“沒眼力勁的東西。”
“其實我也沒什麼實際的損傷,大家不打不相識,以后都是朋友。”艾保羅調轉了風向標,為路也說起了話。
玲子眉頭皺的更了。
南希親自給玲子倒了杯茶,恭敬的端給,溫的說,“媽媽,既然哥哥很滿意這個方案,那這件事就算了吧,以免傷了我們和艾塔姐姐的義。”
玲子抿了口清茶,齒留香,淡淡的瞥過路也和顧馨兒,“以后你們最好清楚,現在是在什麼地方,應該做什麼事。”
路也垂在側的拳頭微微,沒有附和也沒拒絕。
顧馨兒微笑著答應了,“是。”
“行了,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玲子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顧馨兒走出別墅時,才發現后背竟然被汗了。
還是高估了自己,面對玲子和所展現出來的威,現在仍太了。
艾保羅和艾塔一直用當地方言聊著什麼,大概是商量那輛車和古董的接。
幾分鐘后,兩人談完,艾保羅興沖沖的跟著艾塔的下屬走了。
看樣子是去取他的賠償禮了。
“那輛跑車和唐三彩,是我花了很大功夫才弄來的。”艾塔朝著兩人嘆了口氣,一副損失慘重的惋惜模樣。
“你們也欠了我的人。”南希也跟著補充道,“我有幫你們跟媽媽求的。”
說話的時候,大部分眸都沒有離開路也。
路也似也察覺到了,不自然的別開了臉,對他而言,南希是艾保羅和玲子一黨的,是害得路母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罪魁禍首的兒。
顧馨兒主說,“那南希小姐想要我們怎麼回報你?”
“我好久沒有去外面吃飯了,不如這樣,大家一起聚個餐,請我吃頓飯吧?”
艾塔似笑非笑的,“南希,你還小,我們吃飯是要喝酒的,你不適合。”
南希有點不開心了,掃了艾塔一眼,“艾塔姐姐,你過河拆橋。”
艾塔聳聳肩,又把選擇權給了顧馨兒。
南希一臉期盼的著顧馨兒。
被這炙熱的眸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顧馨兒只好著頭皮道,“那好吧,不過我和路也現在太狼狽了,要回酒店換件服,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聚餐好麼?”
南希臉上一下子綻放了笑容,是那種十八歲特有的微笑。
可從的眼神里,又看不到半分的信任,在面對顧馨兒時,甚至還有一警戒和很小的敵意。
大概……
是因為和路也傳過緋聞吧?
想到上次南希也曾提醒過注意小寶的安危,顧馨兒又道,“我們剛來Z城,這里有什麼好吃的,我們也不悉,不如明天南希你選好了來接我們吧?“南希當然希能有更多的時間和路也相,便紅著臉答應了,還有點激。
“好啊,你們有什麼忌口的食麼?”
顧馨兒自然明白想知道的還是路也,便道,“我無所謂,路也呢?”
路也皺著眉,但看在顧馨兒的面子上,還是答了,“我口味比較清淡,其他的無所謂。”
“嗯嗯,那我會注意的,艾塔姐姐,你明天一起麼?”
艾塔嘆了口氣,無奈的聳肩,“我可能不行了,你姐夫最近老不著家,聽說跟家族里幾個打得火熱,我啊……得去把他抓回來,好好批評教育一番,不然將來他這個上門婿都要騎到我頭上了。”
顧馨兒聞言,角的笑容頃刻間僵住了,心尖有種淡淡的刺痛。
對于明天的聚餐,一下子便失去了熱。
送他們回到酒店后,南希和艾塔才轉而離開。
顧馨兒心不在焉往回走。
路也猶豫了會,還是問道,“你之前問我是不是認識南希,這里面有故事?”
路也又不是傻子,從南希兩次三番幫他,而且看他來說,為一個優秀的導演,他很清楚那眼神代表著什麼。
顧馨兒強撐起神,“沒什麼故事,不過人的直覺告訴我,南希喜歡你。”
路也沉下了臉,“我不喜歡,是玲子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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