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塔是瞞著溫予易低調前來的。
看到艾塔的那一瞬,路也臉上出了警惕和凝重。
他聘請的保鏢紛紛正以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
“路先生,何必搞這麼大的陣仗歡迎我?我就這麼可怕麼?”半年不見,艾塔依舊是化著妖艷的妝容,紅。
但路也還是從上察覺到了一肅殺之氣。
“馨兒不舒服,恐怕不方便見你,艾塔小姐請回吧。”路也拒絕的非常明顯。
艾塔卻像聽不明白,“我正好帶了醫生,可以幫顧小姐調理一下。”
“沒這個必要。”
“你確定要攆我走麼?我今天來,其實還準備了一個大消息,我走了,顧小姐難免不會后悔。”
路也蹙眉,“我讓蘇莉送你下去。”
“等一下。”病房傳來了顧馨兒的聲音,頓了一下,說道,“請艾塔小姐進來吧。”
路也眉頭擰得更,艾塔踩著高跟鞋,風萬種的進了病房。
顧馨兒躺在病床上看電視,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不停地換臺,遇到興趣的就停下來。
看到艾塔進來,顧馨兒很自然的要坐起來,艾塔連忙上前摁住的肩膀,“別,聽說你被杰森報復了,我心疼壞了。”
要不是見過惡劣的一面,顧馨兒也許還能把這句話當問候。
但知道算計自己和路也……
顧馨兒冷冷的撥開的手,“你是來告訴我你和溫予易的訂婚消息?那大可不必,我已經從網上知道了。”
艾塔覺到顧馨兒的冷漠,修長漂亮的手指捂著壞笑了聲,“訂婚禮有什麼好通知的,我其實是來跟你道歉的。”
顧馨兒眉心一跳,“你有話就直說吧。”
沒心和演戲。
這個人太危險了,就像一條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
艾塔笑了笑,湊近顧馨兒耳畔,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知道你查過演唱會那晚的事,你應該找出那男人是誰了吧?”
顧馨兒冷眼睨著,擱在被子里的手了拳。
到底是多大的心?
才能陷害和路也上床以后,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來反問?
“不巧,那晚我讓人裝了針孔攝像頭,你和那個男人在床上的激戰我都拍下來了,你想欣賞一下麼?”
顧馨兒沒想到居然還拍了視頻,氣得渾發抖。
忍著給一掌的沖,顧馨兒惡狠狠地瞪著,“你無恥!”
“我沒惡意的,拍那段視頻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艾塔也不敢太刺激顧馨兒了,放緩了語調。
聽說過,當初溫予易的小三害死顧明翰時顧馨兒是如何反擊的。
急了,沒準顧馨兒會跟魚死網破。
顧馨兒怒火未消,眼球赤紅。
“你到底想干什麼?”
“很簡單,我想讓你否認溫是溫予易!”艾塔話鋒一轉,臉上寫滿了真誠和懇切,“只要你能幫我過了這關,我任你罰。”
顧馨兒蹙起了眉頭,否認溫予易是溫予易?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我家族關系復雜,繼承權傳男不傳,要我繼承家族的唯一條件就是我要和娃娃親未婚夫結婚,讓他贅。”
顧馨兒沒有說話,這跟和溫予易有什麼關系?
“二十幾年前,一個姓溫的亞裔老太爺救了我爸,雙方便定下了娃娃親,但后來溫家回老家祭祖的途中突發戰,導致我們和溫家失去了聯系,幾年前我第一次見到溫的時候,以為他就是我的未婚夫,也正如此,杰森對付他的時候,我才會伺機救他。”
顧馨兒理清了緣故,“你想讓溫予易冒充你的未婚夫?”
溫予易從小跟一起在顧家長大,沒有什麼亞裔爺爺,更沒來過Z城,必定不是的未婚夫。
但艾塔這個說法,明顯是對溫予易有興趣了。
“沒錯,溫是亞裔,而且有能力,可以幫我奪下繼承權,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艾塔篤定。
顧馨兒冷笑,“且不說我們這麼多人知道溫予易的真實份,就算DNA檢測那關你也過不了……”
“DNA檢測這就不需要你心了,只要你們一口承認溫是我未婚夫溫燁即可。”
艾塔竹在,說明肯定還有其他的招數。
“我知道一切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易地而,只要我爺爺不過問,我的未婚夫換一個人其實也沒什麼所謂。”艾塔又補充了一句。
顧馨兒依舊覺得很荒唐,“你真正的未婚夫呢?”
“死在那場戰里了。”艾塔說起他的時候,一點都沒有。
好像那只是個無關要的陌生人。
“既然你爺爺都不會過問了,你憑什麼又來找我們封口?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艾塔眼底閃過一波和沉痛,好一會才開口道,“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們,半年前,我和溫剛回到Z城,就收到通知,爺爺病重被他的小老婆轉移到了一家蔽的私人療養院,他所有的命令都由這個人代傳,當然,會來找你們麻煩的還是我的好堂兄艾保羅那一家子。”
顧馨兒慢慢捋順了艾塔所說的信息。
趁著克萊恩家族掌權人病重,艾保羅想要趁機毀掉艾塔的婚事,自然就沒了繼承權。
哪怕不能趁機毀掉這場婚禮,也可以拆穿溫予易的份。
艾塔聯合溫予易欺騙家族,溫予易也沒了立足之地。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艾保羅樂見其的。
“我只問你一句,那天晚上你真的把我送到了路也床上?”顧馨兒很無力,也不想牽扯到克萊恩家族部的爭斗中。
從頭到尾關心的只是和小寶。
艾塔修長的手指挑起顧馨兒的下頜,漫不經心的朝眨了下眼:“你猜。”
“就憑你這個態度,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顧馨兒拍開的手背。
“第一,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和溫;第二,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會原原本本告訴你那晚發生了什麼;第三……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只能把那段視頻傳上網,等小寶長大了,你讓他如何看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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