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旭日東升,過窗子照進來,雖然屋子里心涼的冷,但這一縷卻顯得更加的珍貴。白溪緩緩地睜開眼睛,便聽到窗外一群麻雀在嘰嘰喳喳的著。
白溪舒服的了個懶腰,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婚期將至,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今天得回家一趟,去選一下結婚的面料。雖然極度不愿意回去看到何紹英和白胡麗那一副惹人討厭的臉,但也不得不回。
白溪起了床,床上厚厚的棉,將自己包裹嚴實,這才出了門。
來到家的時候,何紹英一如既往的在糊火柴盒。而并沒有像別的父母一樣,為著自己兒的婚禮而大肆忙活著,家里沒有一丁點結婚的喜慶氛圍。
“回來了。”何紹英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白溪走進屋子,直奔主題:“媽,我過來挑一下被子面料。”
何紹英依舊干著手中的活計:“我估著你也該回來了。面料就在小麗房間的床上放著呢!你自己去挑一下吧!”
呵!還沒結婚呢!那房間就了白胡麗的房間了。
不過,白溪也不打算去計較這些,畢竟當初也是自愿搬到宿舍里去住的。
來到房間的時候,白胡麗正坐在床頭上看書,看到白溪進來,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還知道回來啊!”
“我為什麼不知道回來?”白溪反駁道。看到在白胡麗的床頭上,放著幾床被面。一床是大紅的,和黃的牡丹花整齊劃一的麻麻的排列在被面上,這搭配的,真的是太符合這個時代的產了。
而另外一床是紅的,畫著綠孔雀和紅牡丹的。白溪看到這床被面的時候,想到了一句話“紅配綠,賽狗屁!”原來在這個時代,紅綠搭配是標配呢!
再一床倒是換了,綠的。可上邊的還是紅牡丹的圖案。
白溪也真是服氣的,這個時代的圖案,就跟紅綠搭配杠上了。而這圖案,就好像缺了牡丹和孔雀就不被面了。
白溪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知道,自己不該抱有什麼太大的幻想,且不說這個時代的被面流行不流行,即便是有流行的,何紹英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會給準備的。
攏共也就這麼兩三種,也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挑的,好在床單還有一床的。白溪就挑了一床紅的被面,和一床的床單。
白溪了手,想這幾床被面疊起來。
可就在手的時候,棉襖袖子網上竄了竄,出了手腕。
白胡麗原本也沒有認真的看書,雖然眼睛在盯著書看,但余時不時的掃過白溪,倒要看看白溪從這些被面中,能夠挑出個什麼花樣來?
原本看到白溪角上行那一抹無奈的笑意的時候,白胡麗也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來。但下一瞬,看到手腕上的手表的時候,白胡麗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手表的眼神都開始放。
這手表看起來真不錯,怎麼說也得好幾十塊錢吧?幾十塊錢也相當于白溪幾個月的工資了!這個死丫頭還真是有福氣,實在看不出來白溪到底好在哪里,那個海毅怎麼就甘心娶了這個人做媳婦呢?
想至此,白胡麗真的是羨慕嫉妒恨啊!
而白溪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白胡麗那一雙充滿著嫉妒的眼神,角微微揚起,故意用另一只手托著表盤,看了看時間:“哦!都快十點了呢!”
“你還買了手表?”白胡麗掩飾起自己羨慕的目,著白溪問道。
“當然啊!結婚不都是三轉一響嗎?”白溪故作無辜的回應道:“等你結婚也得這麼要。”
“我結婚還早呢!”白胡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這表不便宜吧?”
“還行吧!”白溪回應道:“一百二十塊錢。”
“一百二!”白胡麗驚出聲,想過各種價位,原本以為幾十塊錢買快手表就已經很奢侈了,可結個婚,居然買了塊一百二十塊錢的手表:“你也太敗家了吧!”
“我不想要的。”白溪回應道,看到白胡麗的眼神中著一種不甘心,好像在嘲諷:你裝什麼裝?戴都戴上了,還不想要。
“可同志不樂意,說結婚一輩子就這麼一回,三轉一響非得湊齊了不行。原本紉機就沒有買上的,我就說買不上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會用,可同志說了,會用不會用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外一回事,是想辦法去被服廠給我弄了一臺紉機來。”
白溪就是要故意氣胡麗,往日里不是張狂嗎?你心里越是不痛快,我反倒越是高興。
白胡麗的心里早就已經氣的快要炸開了,但面上依舊表現的十分的平靜,的心里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白溪不知道,但肯定的是白胡麗沒有一點的好心思。
“同志對你這麼好?”白胡麗著白溪質疑道:“結婚之前的好不好,結婚之后的好才好。你這麼個敗家子,不懂得過日子,等結婚之后,小心人家把你給踹了。”
“我還沒嫌棄他不會過日子呢!他還嫌棄我敗家子?我可是都想著給他省錢呢!就像是自行車,他原本就有一輛的,看起來也有七八新,我就想,自行車嘛!一輛就夠了。可同志說了:不行!必須得買,等到結婚之后,新的你騎,舊的我騎!這二八自行車這麼笨你是知道的,他給我扶著練了好久呢!”
白溪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神審視著白胡麗,看著氣的臉漲紅,咬著下無發作的樣子,白溪心里痛快極了。手拍了拍白胡麗的,說道:
“行了,小麗。你不用為我擔心,同志對我大方著呢!不會嫌棄我敗家的,若說要有嫌棄,他就嫌我吃的不夠好,子太瘦了些。說等到結婚后,要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哈哈!那不大母豬了,我才不要那麼胖呢!”
白溪狀似無意的玩笑話,卻句句都到了白胡麗的心窩子里,恨得咬牙切齒,尤其看到白溪笑的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上前掐死白溪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