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行李,跟著曹先生和兩個保鏢的步伐,在車票顯示的臥鋪次號前停了下來。
曹先生轉頭了一眼文舒,依舊面無表的道:“文小姐,你睡上鋪,方便嗎?”
還方便嗎?你說方便嗎?一個孩子家,爬上爬下的。
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沒辦法啊!誰人家是老板,是個小打工的,就只能人家說什麼,聽什麼就是了。
“方便的,曹先生。”
文舒說著,將自己的行李丟到了上鋪。
曹先生就在的下鋪,但他并沒有著急坐下,仿佛在等著文舒上去。
文舒也是識趣,便對著曹先生說道。
“曹先生,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就先上去了。您要是有什麼事,隨時吩咐我。”
“好的。”
曹先生應了聲,并沒有再多說其他的。
文舒順著鐵梯,艱難的爬到上鋪去,將行李包放在了一個不礙事的地方,然后便躺下來閉目養神。
兩個上下鋪對著,一共是四個床鋪。
文舒睡了上鋪,曹先生睡下鋪,兩個保鏢睡在對面的上下鋪。
但文舒也看出來了,保鏢起碼目前是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他們兩個子筆直的坐在對面的下鋪上,兩個碼箱就放在自己的側。
曹先生坐在文舒的下鋪,抬頭瞥了一眼文舒,眼神頗為戒備,久久沒有說話。
文舒躺在臥鋪上,著火車的車頂,心中頗為寂寞,深這一次的行程走的有些憋屈。
別的不說,這個曹先生整天吊著一張臉,就好像欠他萬兒八千似的,一點笑容都沒有。
是,你是大老板,有派頭,可以諒。
但你這赤的戒備是什麼意思?這不人無所適從了嗎?
整個過程中,曹先生和兩個保鏢的流,是全程用粵語的,在他們認為,這樣的流方式是最安全的,起碼不會被有心的人竊聽了他們的談話容。
哎!文舒心下想著,這時代也是夠落后的,也沒個手機。若是有手機的話,現在也不至于這麼無聊的著車頂在心里屬羊了。
“曹先生,早上還沒吃飯呢?要不要吃點東西?”
其中一個保鏢問道。
“好吧!”
曹先生點了點頭。
保鏢從行李里拿出一瓶汽水和從香港帶過來的面包遞給曹先生。
曹先生剛要打開面包的包裝袋,似乎想起來什麼。他站起子來,敲了敲臥鋪的邊緣。
文舒原本無聊的屬羊,冷不丁被曹先生嚇了一抖擻。
轉過來,就見曹先生的腦袋湊在自己的跟前。
連忙坐起來,不管再怎麼不喜歡這個曹先生,最起碼的禮貌該維持的還是要維持。
“有什麼吩咐,曹先生。”
“沒有。”曹先生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給你拿點吃的。”
文舒看了看曹先生手里的汽水和面包。
雖然這兩樣東西都是完好無損的,但也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后現代社會,有多這樣的招數?用針管往礦泉水瓶子里打藥,面包?呵呵,恐怕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曹先生防備文舒,文舒同樣也是防備著曹先生的。
總而言之,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謝謝曹先生,我已經吃過了。”
文舒禮貌的回應道。
曹先生著自己的面包,微微笑了笑,這才對著文舒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坐下來,似乎又想起來什麼,對著文舒說道:“文小姐,行程還長,一路奔波勞累,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好的。”
文舒禮貌的應道。
車廂里嘰嘰喳喳的,大家各自聊著自己的話題。
曹先生與兩個保鏢也會時不時的聊幾句,但是,他們的聲音是極度抑的,盡可能的把聲音到最低,不讓周遭的人聽見。
文舒在上鋪,距離不是很遠,依稀也能聽到一些對話。
也或許是因為文舒長時間沒有靜,曹先生多以為文舒睡著了,所以后來慢慢地和保鏢說話也就沒有那麼的防備了。
但在他們的談話中,文舒也聽出來了,曹先生用的都是一些行話。
若說生意場上的行話,或多或也是能聽懂一些的,畢竟當時也是個銷售英。
可現在這個年代,很多說辭與后現代都不一樣,曹先生說話也是有戒備的,雖然能聽明白他說了一些什麼,但總歸不明白他說的話中的含義。
呵呵,都說無不商。
這曹先生還真是明的很啊!竟然對文舒防備到這種程度。
其實,話說回來他們雙方都是相互的,你防備我,我防備你。
說起來,這樣的合作有什麼意思呢?從頭到尾都沒有一丁點的信任。
不過,也怨不得雙方,畢竟文舒對曹先生的第一印象,就是同事說的猥瑣、油膩,瞇瞇。對于這樣的男人,的印象能好到哪里去呢?
更何況,親眼目睹了之后,才發現,曹先生雖然沒有瞇瞇,但起碼猥瑣和油膩是他的標配了。不妨他防誰呢?
而對于曹先生來說呢?文舒畢竟是他臨時找來的翻譯,大家相互都不了解,自然也沒有對有信任的必要。更何況,生意人嘛!總歸是有自己的講究,有自己的顧忌。
總的來說,信任是相互的。而防備也是相互的。
曹先生總是說一些行話,文舒對這些也不興趣,就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等到時候把翻譯的工作做好了,然后拿錢走人,這樣就夠了。
躺在臥鋪上實在無聊,文舒就想要閉目養神一會。但又生怕曹先生會對“圖謀不軌”,所以,文舒自始至終也不敢睡了,就是很淺的睡眠,閉上眼睛打個盹兒,稍微一有靜就能夠聽見。
行程太遠,坐車的時間太長。
文舒在上鋪實在是無聊的很,有沒有手機讓打發時間。一直在上鋪躺著也快累,中途下來幾次去上了趟廁所。
終于熬到中午,曹先生買了午餐,給文舒一份,文舒謝過之后沒收,反正食自己都帶齊全了,還怕著自己不?
“文小姐,你太客氣了。”
曹先生雖然上這麼說,可他能的到文舒對他的戒備。但這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
文舒只微笑致謝,便沒有再多說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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