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了一下午,豬圈已經修起來了,就差哪天了去麥場里背些稻草來,做個簡單的屋頂,這樣下雨天不會雨。
田淑芬罵了幾句,見里面沒反應,心想該不會方建民就沒在屋子里吧。
如果真沒在,那這半天口水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田淑芬氣的一屁癱坐在房間門口的臺階上,兇神惡煞的掃了眼一旁垂著頭傷心絕的葉子,心里頭氣的要死。
“你是傻子還是聾子?
你是沒手還是沒腳?
你看看你的慫樣,被人欺負的跟死人一樣,你不會還手嗎?”
田淑芬心里有氣沒撒出來,這會兒方家又沒人在,便指著葉子大罵。
葉子垂著頭,雙手不安的攪著沾滿泥土的角,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看起來就像是逃難的難民。
“我打不過。”
葉子聲音沙啞,委屈的。
“你打不過?
你長手是干嘛的?
你平時跟秋香關系不是很好嗎?
恨方心然恨的死死的,怎麼不幫你?”
面對田淑芬的質問,葉子想起秋香棄而逃,眼淚吧嗒吧嗒掉的更兇了。
支支吾吾的說道:“媽把帶走了。”
葉子話落,傷心的哽咽聲更嚴重了。
“方心然還有沒有欺負你?今兒我一道把仇給你報了,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你。”
田淑芬氣的往村口的方向看了眼。
“還打了我兩掌。”
葉子話落,田淑芬氣的頭有些發暈。
“葉子啊,你媽好歹也是這村里的厲害人,我的本事你怎麼就一點也沒學到了?
你看看你,跟柿子一樣,今兒跟著你媽好好學,誰要敢欺負你,你就讓他們賠的傾家產,明白了嗎?”
“嗯···”
葉子了眼淚,方心然出手太狠,到現在的臉頰還火辣辣的疼。
院的方建民聽到田淑芬教給葉子的話,忍不住嘆息搖頭。
真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會有什麼樣的子啊。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
方建民知道田淑芬的為人,聽這口氣,今晚怕是自家就要遭殃了。
這會兒,他只求們娘四個晚點回來。
“這老方家欺人太甚,今天這口氣我必須出了。”
田淑芬話落,門外不遠便傳來村民下工路上有說有笑的聲音。
田淑芬這才開始又扯著嗓子東扯一句罵,西扯一句罵。
張口就算了,還揚著胳膊,彎腰拍著自己的膝蓋骨,路過的人看著頭疼。
“葉子媽,都累一天了,還是帶著孩子早點回家做晚飯吧,都是左鄰右舍的,鬧下去后人臉上也無啊。”
路過的村民好心的提了一句,田淑芬眼珠子一瞪,就開始接上話茬了。
“你說的輕巧,被打的又不是你家孩子,要是你家孩子被欺負,估計這會兒你比我還跑的勤快了。”
田淑芬上一點也不饒人,村民干一天活本就很累了,眼看這天黑吃過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不想給自己找氣,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叔,你們別管了,都累一天了趕回去休息吧,下雨天了來家里喝茶。”
劉玉娥一臉平靜,來的路上可是想通了。
要學著氣死別人,也不能讓別人氣著自己。
田淑芬看劉玉娥回來,趕起拍了拍屁上的土,三步并作兩步下了臺階,打算借著劉玉娥拿出鑰匙將鑰匙搶過來。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劉玉娥掏出鑰匙,便氣呼呼的說道:“姓劉的,你趕把鑰匙給我拿出來。”
劉玉娥冷笑一聲,盯著田淑芬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就像跳梁小丑一樣。
“呀,不好意思,鑰匙忘記帶了。”
劉玉娥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皮條。
心里很清楚,馮兩姐妹,還有秋香媽這會兒就躲在不遠的墻角聽著這邊的靜,他們在等著看自己笑話,這會兒一定要撐住。
“你故意耍我們娘倆了是吧?”
“我可沒這麼說,我又沒邀請你來我們家。
不請自來,你是不是臉皮有點太厚了?
我告訴你,是你兒先把我兒推下田埂的,倒不如你問問你的好兒,是誰讓欺負我兒的。
你兒還沒見了,你就心疼這樣,你沒看見我兒都破了嗎?”
劉玉娥毫不懼怕,盯著田淑芬大聲說道。
劉玉娥話落,方心然笑了笑說道:“田嬸,剛好我也有話跟你說。
我們家最近也沒什麼糧食了,我媽正發愁咋辦了,剛好你提醒了我。
反正你們家比我們家富有,比我們家糧食多,你兒把我推田埂里,導致我都出了,這麼大的傷口,依照田嬸你平時欺負人的標準來看,我覺得我怎麼也得在你們家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那不如我們母四個就都去你家住著吧,等我傷疤什麼時候好了,我們在什麼時候回家來住。
啊對了,聽說上有傷口的人頓頓要吃白面饅頭,到你家住下之后,你要是不給做,那我們母四人就自己做。
還有,我現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正式來通知你的,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特此還囑咐我媽將我們家的鑰匙給扔了。
田嬸,做的不當之實在是多有得罪,你也看見了,我上的傷口可是比你兒嚴重的多,出此下側我也是被你的沒法了,我們就先行一步去你家吃晚飯了,你們娘倆在這里等到什麼時候都行,我們就先走了。”
方心然心平氣和的話落,便給大姐二姐使眼,四人便朝著田淑芬家的方向走去。
田淑芬還以為是假的,看著們的背影嘲諷一笑,就不信,按照劉玉娥的子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
就在田淑芬自以為劉玉娥不是這種人時,這娘四個頭也沒回,加快腳步往田淑芬家走去。
直到們娘四個的影消失,田淑芬才慌了。
娘的叮咚隆咚嗆,該不會劉玉娥真能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吧?
那不行,們家糧食也缺,們一去還娘四個,哪里能養活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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