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到了九千歲的面前，東方翊扶著慢慢地跪下，九千歲阻止。

　“老五，你替跪，替磕頭。”老頭子是心疼孫媳婦的。

　太后見著，很是滿意，就怕還要磕頭，傷了的重孫子。

　東方翊便磕了雙份的，再去給父皇磕頭，一通下來，十幾個頭妥妥。

　“你子重，就別走來走去的了，只管安心的坐在一。”太后道。

　“是！”暮蕓汐坐下來之后，連忙就應道，其實除了那寒氣搗鼓著心肺，走這麼長時間的路，倒是沒什麼覺。

　“最近覺得如何啊？”天慧帝問道。

　暮蕓汐如實回答，“回父皇的話，除了寒氣較重，七勞八損，其余的，倒也還好，一切正常。”天慧帝看著，“子為母則剛，懷孕也沒多辛苦，每一個子都要經這些，不能太氣。”走你！

　暮蕓汐不指男人能懂得人懷孕的辛苦，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能道：“是。”

　“父皇又沒懷過，怎麼知道懷孕不苦？”東方翊不服氣。

　天慧帝冷眼掃過來，“你懷過嗎？你知道苦？”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小子心里就來氣。

　以前都沒這種覺

　，現在是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東方翊反駁道：“兒臣一直陪著汐兒，自然知道是苦的，夜里筋，孕婦人一旦生病冒只能扛著，父皇，生兒育是很了不起的事，您不能否認母親是偉大的。”

　“偉大？”天慧帝冷笑一聲，“子生兒育是天經地義，怎麼地？還得男人恩戴德嗎？”太后眸子挑了挑，淡淡地道：“皇帝，老耳朵有些不甚靈，方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母后恕罪，兒子不是這個意思，您自然是不比其他人的。”天慧帝連忙站起來請罪。

　太后火藥味道很重，“子生育，一條都進了鬼門關，老就是和其他子一樣，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生下了你的，你說難不難？”

　“難，難！”天慧帝直汗。

　若說其他，太后就不辯駁了，當年太后為了生他，真是差點要了一條命。

　方才他這番話，太后第一個就不同意了，還很生氣。

　尤其，暮蕓汐懷著三個重孫子，如今就盼著生產的那一刻。

　可盼著，也提心吊膽的害怕，皇帝竟說這般輕飄飄的話，怎能不人生氣。

　天慧帝

　訕訕地坐了回去。

　九千歲淡淡地道：“賤。”天慧帝不滿地看著九千歲，有晚輩在呢，父皇太不給面子。

　九千歲指著東方翊，“你，賤，頂撞你父皇做什麼？”東方翊不敢辯駁，只得噤聲。

　九千歲開始攆人，把太后和天慧帝都打發走，只留下東方翊夫婦在殿中。

　天慧帝走的時候，淡淡的看了東方翊一眼，“你，跟朕到書房去，朕有話要問你。”強權之下，東方翊只能可憐地跟著去。

　暮蕓汐看著東方翊走了，也不知道父皇要他去干嘛。

　“別總擔心他，你父皇再看他不順眼，也總不至于殺了自己兒子。”九千歲命祥公公端了糕點上來。

　暮蕓汐看著九千歲，覺得這老狐貍好毒舌啊。

　慢慢地站起來，“皇爺爺，我給您檢查一下吧。”

　“嗯，也好。”九千歲點點頭。

　暮蕓汐聽了心率，量了，有心梗的況，也偏高一些，況不是太樂觀。

　換言之，刺激不得。

　好在他這些年，沒經歷大風浪，想來如今沒什麼事能刺激到他。

　下午，司儀開始吩咐祭天儀式，暮蕓汐的理解就是彩排了。

　從云霄殿出來的

　時候，一位穿勁裝的中老年人走到暮蕓汐面前，對著作揖。

　“參見王妃。”

　“您是？”暮蕓汐不認識他。

　“卑職安祿生，奉九千歲之命，保護王妃。”祭天儀式聲勢浩大，乾坤殿中，高臺上有一尊巨大的青銅鼎，所有的皇親都依舊陸陸續續的到達乾坤殿。

　暮蕓汐到了東方翊邊，才發現燕王是一個人來的，神有些落寞。

　又看到暮琪惜挨著端王，神甜膩，偶爾給投來一個示威的眼神，暮蕓汐只當看不到。

　端王妃神沉靜，在這個熱鬧而莊嚴的儀式中，并沒有置事外。

　九皇子和十七公主也出來了，九皇子顯得有神一些了，但是顯得怯懦，好在韓王帶著他，最后也沒怯場。

　皇后領著后宮妃子前來，十七公主站在了魏妃的邊，魏妃對甚是關照，像一朵小太花，小臉蛋總是對著魏妃，甚是依，很惹人喜歡。

　“天佑北楚，國泰民安，子嗣綿長，福澤恩重，風調雨順，萬古長存。”皇帝居最前方，一步步走上高臺。

　皇親也都來了，一時人影攢，卻也肅穆威嚴。

　東方翊因著媳婦懷孕，很多人都來問候，都被

　他給擋了回去。

　短暫的祭天彩排后，東方翊便帶著暮蕓汐回去，前來問候的人心里的那點心思也不難猜，所有人都盯著汐兒的肚子，眼看著，就剩下一個月了。

　燕王跟著東方翊一塊兒回去，暮蕓汐這才找到機會問他，“輕禾怎麼沒來啊？”

　“傷了。”

　“啊？怎麼會傷了？嚴重嗎？”暮蕓汐震驚。

　燕王點頭，“昨天和侍出去，被一匹驚了的馬兒撞了，那馬兒發狂一般從的上踩過。”暮蕓汐瞪大了眼睛：“什麼？這麼嚇人啊？大夫怎麼說？”

　“不能走。”燕王也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昨兒回來的時候邊的丫頭說，如果不是有人拉住了馬兒，只怕直接就踩到的腦袋了。”暮蕓汐立刻問道：“是馬主人拉住韁繩嗎？”

　“不是，路過的俠客，馬主人找不到，這事五哥應該知道，昨天命人報備到京兆府衙門里頭了。”東方翊擺手，“沒，我不知道。”

　“那許是你當時不在。”燕王說。

　“這事你怎麼沒親自和我說啊？可以讓京兆府去找到馬主人。”東方翊道。

　燕王點點頭：“沒顧上，傷勢嚴重，我還得照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