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王妃神一震,常王妃臉也更加難看。
“你覺得呢?然后廣王妃看著暮蕓汐,“不至于吧?”
“我覺得……”暮蕓汐心里是偏向端王妃的。
常王妃說,幻覺所見的,都不記得了,唯獨記得有人推了一下。
抑郁癥的幻覺,其實大部分在于幻聽幻視,而不是在于知。
有人從背后推了一把,這是知到的,而不是幻覺所聽所見的。
對這一個推記得十分清晰,就證明或許有人真的從背后推了一把。
“你也覺得是有人推?”廣王妃見突然不說了,駭然地問道。
“嗯,我贊端王妃的說法。”暮蕓汐點了一下頭。
廣王妃和常王妃對視一眼,無比震驚,端王妃微微挑眉,神淡淡,看吧,總該相信了吧。
暮蕓汐看著常王妃,“我能去看一下那個閣樓嗎?”常王妃臉越發蒼白,“可以,但秦王妃要小心。”了一名侍進來,帶暮蕓汐去花園鼓樓那邊看看。
三位王妃都去,阿蓉和阿三自然跟著。
花園鼓樓不算高,看起來頂多是兩丈高,算是一層樓多的高度。
花園鼓樓是一個休息的閣樓,南北兩面是砌墻圍了起來,東面和西面是立了兩大圓柱,支撐起二樓。
樓梯是從里頭上的,有帳幔掩映,木制樓梯
很堅固厚重,走的時候沒有發出唧唧聲。
上了二樓,用現代的建筑結構看,二樓更像是一個臺,能坐著欣賞外頭的景。
欄桿很低,人站在邊上,是比較危險的。
臺中間有一張八仙桌,擺放了幾張椅子。
暮蕓汐的手,放在了對著臺的那一張椅子扶手,這張椅子,歪了。
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十分整齊,唯獨這張椅子,歪了。
像是有人撞了一下,把椅子撞歪,但是急于離開,所以沒有扶正。
暮蕓汐忽然問廣王妃,“聽說,知畫昨晚了胎氣,是不是摔著了?”
“不知道。”廣王妃恨恨地道。
暮蕓汐微笑,“懷著常王的孩子,了胎氣,我們不妨前往探一下。”
“你還想去探?”廣王妃瞪大眼睛,“我殺了的心都有了,我才不去。”
“去吧,以后興許就是一家人了。”端王妃在旁邊道,一家人三個字,說得語氣很重,倒像是諷刺。
暮蕓汐看了端王妃一眼,第一次發現,和端王妃有那麼一兩分的心意相通。
“你們要去就去,我是不想去的。”廣王妃沒好氣地道。
暮蕓汐拍著的肩膀,“二嫂,別把自己的緒帶里頭,會迷了你的視線。”廣王妃看著,似懂非懂。
阿蓉扶著暮蕓汐走了下去。
跟
侍說要去探知畫。
侍很吃驚,但是,眼前三位都是主子,也只能聽吩咐。
知畫住的院子畫閣,很有溫馨氣氛的名字。
進了院子里,便覺得一種貴氣撲面而來。
這貴氣彰顯在屋中的一桌一椅一凳上,名貴的木料制造,嶄新的。
就連一張擱腳的矮幾,都用了上好的紅木。
小廳里一扇玉屏風,雕刻,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屋中連小廳都生著暖爐,燒的是上好銀炭,進了屋中,便頓覺整個人暖和不已,這大夏天的常王到是細心,不允許產生一寒氣。
畫閣里頭,伺候的人大概有十幾個,比王妃的屋中足足多了一倍人不止。
暮蕓汐等人進去,便有人馬上稟報。
“慢著,姨娘了胎氣,不必出來接見,我們進去就行。”暮蕓汐阻止。
有一名婆子道:“王妃,知畫是夫人不是姨娘。”廣王妃冷冷一笑,“夫人?什麼時候納為夫人了?不過,夫人和姨娘有什麼鬼分別嗎?連個側妃都不算的。這老三也真是的,納妾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嫂子我商量商量。”那婆子長了一對三角眼,聽了廣王妃的話,也不敢太放肆,只是道:“王爺許是覺得這是和知畫夫人的事,不必外人知道。”廣王妃氣得要打人,“你這個
奴才,好大的膽子!”
“廣王妃生氣什麼?”端王妃淡淡地阻止,“說得也對,那知畫夫人也好,姨娘也好,到底只是外人,非我皇室人,何必在一個稱呼上計較。”婆子抬頭瞧了端王妃一眼,見端王妃臉蒼白卻自有一冷銳的威嚴,頓時不敢做聲,真是一降一,猛鬼怕惡人啊。
婆子再看了暮蕓汐一眼,見懷著孕,貴氣中可見溫潤,便知道是秦王妃了,想著這位懷著孕的人到是個好相的。
“秦王妃,知畫夫人子有些虛弱,請王妃娘娘們恤。”殊不知,暮蕓汐卻冷笑一聲,“我恤什麼?一個外人罷了。”婆子一怔,見暮蕓汐面容冷漠,便也不敢再說,領著三人進去。
知畫已經起床,盈盈地站在床邊施禮,“知畫參見王妃娘娘。”暮蕓汐見長發垂下,小腹還不見隆起,腳上穿著白的寢鞋,寬松的裳罩住,更顯得弱。
暮蕓汐對的印象是真的很深刻。
當日在廣王府,就是作為袖手旁觀的一員。
其實也不怪,那時候,但凡有點安全意識的人都會躲起來。
但暮蕓汐清楚地記得,那日被擄走的時候,分明看到知畫眼底的冷漠。
甚至的幸災樂禍。
就沖這點,暮蕓汐對知畫這個人,人品有
所保留。
暮蕓汐等人坐下。
看著知畫繼續站立著,保持行禮的姿勢,暮蕓汐道:“你坐吧。”知畫便在床前坐了下來,道了一聲謝。
坐在那里,仿佛毫無存在,靜靜地,弱地,垂下了眸子。
暮蕓汐問道:“聽說,你昨晚了胎氣,但如今看你的氣還好。”知畫抬起眸子,輕聲道:“回秦王妃的話,知畫如今已經無恙了。”
“怎麼的胎氣?”暮蕓汐問道。
知畫扯了扯角,想努力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是失敗的,很僵。
“走路不仔細,摔了一下,王妃擔心了。”暮蕓汐道:“我不擔心你,能否給我看看你的腹部?”
“什麼?”知畫抬起頭,神有些怔愣。
“我想知道你是否撞了腹部。”暮蕓汐重復一遍。
“是與不是又如何?”知畫有些難堪,“王妃你……這是在辱妾。”暮蕓汐看著,“常王妃被人推下閣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兇手,你給我看一下,如果不是你,我給你賠罪道歉。”
“王妃這樣做不合適吧?”知畫臉大變,氣得發怔。
“您是得有證據才可前來查證,如今您空口白牙便說妾推了王妃下樓,還要來查驗妾的腹部,有這麼欺負人的嗎?這里是常王府,不是京兆衙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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