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都是買不起爐火的，可能是皇后賞賜的。”福嬤嬤想了一下，“對，我記得死的那幾天里特別的冷，年紀本來就大了，夜里怕冷，多燒了炭也是有的。”暮蕓汐再問了一下案子的其他，福嬤嬤都記得，暮蕓汐聽了之后，越發覺得，安貴嬪是冤枉的。

　福嬤嬤說完之后，問暮蕓汐，“王妃怎麼忽然問這些陳年舊事？”暮蕓汐看著福嬤嬤，小聲道：“安貴嬪許是冤死的，沒有謀害皇后。”福嬤嬤大吃一驚，“冤枉的？”

　“是的，這可能很大。”福嬤嬤怔了怔，“但是安貴嬪是皇上親自下旨賜死的，如果安貴嬪是冤枉的，豈不是皇上斷錯了？”暮蕓汐垂了眸子，才想到這個問題。

　皇上，會否愿意承認自己當初判錯了？

　福嬤嬤嘆息道：“若能翻案，那是再好不過了，九皇子和十八公主，就不必再欺汐兒，如今他們二人在宮中的境……實在堪憂！”暮蕓汐沒見過十八公主，對沒有印象，便問道：“十八公主今年多大了？”

　“十歲了。”福嬤嬤輕聲嘆息，“但是看起來，十八公主很可憐，面黃瘦的，想必是皇

　后下令娘對們刻薄了。

　他們兄妹二人在宮中想要活著，是得要皇后抬手的，如果皇后心不好，首先便找他們兄妹出氣。”暮蕓汐急問道：“皇上不管嗎？”

　“誰敢稟報到皇上那邊去？”福嬤嬤搖頭，“且就算皇上知道了，頂多只是皇后注意一下，難不還會跟皇后置氣不？”暮蕓汐想想也是，皇上肯定也憐惜皇后差點被毒死，只要不是太過分，皇上必定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九皇子和十八公主，過的什麼生活啊？

　東方翊去找峨眉真人，峨眉真人這段時間閉關了，誰也不見得，奈何東方翊搬出了漢易公。

　峨眉真人和漢易公關系不錯，所以還是見了東方翊。

　“秦王爺，什麼事嗎？”峨眉真人看著東方翊，面帶微笑，這是暮家后人的丈夫啊，四舍五也是一家人了。

　東方翊是跑過來的，有些氣，喝了一口茶水，便問道：“真人，上一次本王帶王妃過來，你們曾私下說話，你是否跟說過，如果一個人在狹小的室里頭，生炭爐是會中毒死的？”真人掐著子午訣，雙盤起，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確實……有說過。”

　“當真？”東方翊定定的看著。

　“真說過。”真人微笑。

　東方翊又喝了口茶水，“不，本王是說，真的會死人嗎？”

　“嗯，得看在里頭呆多久了，且還要看看著房子大不大，空氣流通的況如何。”東方翊道：“房子狹小，封，且是一晚上。”真人面容凝重起來，“若是這樣，確實有中毒的可能，且可能很大。”

　“這毒怎麼來的？什麼毒？”東方翊不著頭腦。

　真人用憐憫的眸看著他，哎，無知的人啊，一看就知道化學沒學過啊。

　真人開始進行科普，“是這樣的，人困在閉空間燃燒木炭，燃燒過程會消耗室的氧氣。

　其后碳和氧不完全燃燒便會結合一氧化碳。

　一氧化碳能與的紅蛋白結合，使之失去氣換能力，人最終因一氧化碳中毒、缺氧致死……”真人說完，便微笑地看著東方翊，老暮家都是聰明人，相信挑的婿也一定都不差！

　說得這麼明白了，王爺應該清楚。

　但是東方翊卻整個蒙圈了，眉頭皺的跟個小山丘一樣，“什麼一指？

　氣？氣？這幾者結合會中毒？還有什麼紅的蛋白？蛋白不是白的嗎？是什麼蛋？”

　“紅蛋白。”真人道。

　“里面有蛋白？誰的里面有蛋白？”東方翊瞳孔小之后放大再小，還是沒能弄明白真人說的話。

　真人溫和地看著他，“關于這問題，王爺怎麼不問問王妃呢？”

　“怎麼會知道？這不都是您說的嗎？”東方翊道。

　禍害人啊，居然把這爛攤子扔給你姑我？真人汗。

　“王爺不如說說，您問這個事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斷案嗎？”

　“沒錯，斷案，”東方翊點頭，“本王懷疑當年安貴嬪沒有謀殺皇后。”他把皇后邊嬤嬤中毒死的癥狀，說了出來真人聽罷，神肅穆道：“按照王爺描述的，這位嬤嬤就是中一氧化碳缺氧死的啊。”

　“兇手就是那盆炭？”東方翊問道。

　“嗯……這個怎麼說呢？”真人試圖說得簡單一點，“炭肯定是兇手，但是也要有其他因素配合，例如封狹小的空間，時長等等。”所幸東方翊盡最大的能力去理解了，道：“就是說，嬤嬤是自己燒炭，中毒死了，和任何人沒

　有關系。”真人搖搖頭，“不能這樣說。”

　“啊？”東方翊又蒙圈了，他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王爺必須要證明，這炭是自己燒的，不是別人放置進來的。”真人緩緩地道。

　“門從里頭反鎖，無人進去過。”真人微微一笑，眼底閃著睿智的芒，“但是，王爺應該知道，宮中的嬤嬤，能用得起爐火的，有多？”東方翊一怔，沒錯，宮中的奴才沒幾個人能用得起爐火，炭也是很貴的。

　“會不會是皇后娘娘賜給的。”真人道：“那就要證明，皇后賜炭的用意，還有，皇后是否知曉，炭若在封的房間里頭燃燒會引起中毒？王爺自個調查吧。”東方翊問：“真人是否愿意跟本王一同宮。”真人擺擺手，“我可以寫一封信，說明白這個況，只是王爺最好有心理準備，皇上未必會為安貴嬪翻案。”

　“本王知道，但是，總要一試。”東方翊眸子沉了沉，“事關九弟前程，事關羅家滿門命，安家男丁多半被發配到南疆，南疆苦，熬得五年十年已經了不得，可若不翻案，他們一輩子都回不來，只能慘死異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