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東方翊還是不太放心地再叮囑,“明日見機行事,拿出以前你對付我的手段,別手。”暮蕓汐笑了起來,“我沒怎麼對付過你。”
“怎麼沒有?”東方翊深刻地記得,不就給他扎針,一扎針就彈不得。
“快去吧,啰里啰嗦的。”暮蕓汐笑道。
東方翊眼底是濃濃的眷,“那走了。”
“走吧走吧。”暮蕓汐揚手。
東方翊嘆息,轉,“就跟趕蒼蠅似的,本王有那麼討厭嗎?哎,娶妻不賢!”暮蕓汐不笑了起來:“你現在死皮賴臉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稚。”晚上,阿三去找呂輕禾。
燕王府還在重建,呂輕禾陪著燕王目前還住在廣王府中。
阿三問呂輕禾愿不愿意陪伴一同去白云觀。
呂輕禾聽得是祈福,又是陪著暮蕓汐一塊去,欣然同意了。
翌日,天還沒亮,暮蕓汐就按照九千歲說的時間出發了。
呂輕禾和阿三暮蕓汐一輛馬車,衛宣趕車,福嬤嬤與和阿蓉一輛馬車,徐驍趕車。
一路上,呂輕禾心事重重,看著暮蕓汐好幾次,張了最后卻什麼都沒說。
暮蕓汐早就發現的
異樣了,見好幾次都說不出來,便問道:“輕禾,有事嗎?”呂輕禾聽得問起,也終于是忍不住了,道:“王妃姐姐……”暮蕓汐打斷的話,“不如,你我暮姐姐吧,這王妃姐姐怪不好聽的。”
“好啊,暮姐姐。”呂輕禾赧地喊道,秦王妃真隨和。
暮蕓汐看著,“你不是有事說嗎?”呂輕禾連忙收斂神,“哦,是這樣的,燕王那日忽然暈倒在地上,一個勁地搐,他說很難,但是過了沒多久,又恢復了正常。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只剩下一年的壽命了,暮姐姐,您聽過這種病嗎?”
“一年的壽命?”暮蕓汐有些吃驚,“我沒聽老五說過啊。”呂輕禾惆悵地嘆息一聲,“王爺應該不知道,他說只有皇上和皇后知道,因為他是嫡子,若外邊的人知道他只有一年的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反正他是這樣說。”暮蕓汐皺起眉頭,覺得不可思議,但又覺得呂輕禾說的有道理,而且想到了八皇子也有暗疾。
“燕王和八皇子是皇上的嫡子,如果他命不久矣,滿朝文武,只怕大部分
跑去支持皇長子,皇上肯定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瞞了燕王的病,只是,這樣瞞對燕王也不公平啊,他得病而不求救治,天下間名醫這麼多,未必就一定是等死的。”呂輕禾連忙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皇上的決定是這樣,我也不能改變,這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便來問問暮姐姐你可有辦法救他。”阿三在旁邊聽著,道:“暮姐姐也沒給他診斷過,怎麼知道能不能治?要不改天去看看?”聽得姐姐可以王妃暮姐姐,阿三自然就改口了。
呂輕禾搖頭道:“問過他了,他不愿意,說是皇上不許的。”暮蕓汐想了想,說道:“你看過他病發,你跟我說說,他病發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呂輕禾回想了一下,道:“就是忽然倒地,然后整個人不斷地搐,歪斜,而且捂著口,表痛苦。”暮蕓汐慢慢瞪大了眼睛,“癲癇?或者心臟病?燕王倒地持續多久?”
“就一會兒,沒太久,然后他就能慢慢地站起來,不過,子看起來很虛弱,癲癇是什麼病?是羊癲瘋嗎?其實我看著他像是
羊癲瘋,可我看過人家羊癲瘋病發,沒說一年就要死的。”暮蕓汐喃喃地道:“癲癇只是一種癥狀,引起癲癇的有很多種疾病。但是癲癇不是說一年會死,病發的時候,理不當就立刻會死,這其實是很危險的一種況。
而且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心臟病,就是不能承刺激,這種況更加嚴重。”暮蕓汐犯難了,道:“輕禾,你回去跟燕王說說,如果愿意讓我給他看看,我可以不告訴任何人,他到安侯府找我就是。”
“真的?暮姐姐你愿意給他看?”呂輕禾舒了一口氣。
暮蕓汐看著,“但是我不能保證是否可以醫治。”
“我覺得暮姐姐可以治好他的。”呂輕禾喜出外。
“不,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暮蕓汐皺起眉頭,“免得到時候失,我其實醫不的。”阿三看著呂輕禾,略有些詫異地問道:“姐姐,你為什麼這麼關心燕王?你不是說要離開王府去周游天下嗎?”呂輕禾悶聲道:“是啊,我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是眼見他也可憐,就暫且先留下吧。”
“那你不他休你了嗎?”
“等他的況穩
定一些吧,如果穩定不了,也就一年,我能等的。”呂輕禾道。
暮蕓汐沒聽們姐妹說過這事,這會兒才第一次聽說,看著呂輕禾,甚是羨慕。
“放下一切,走遍大江南北需要很大的勇氣,你很勇敢。”由衷的羨慕啊。
對于暮蕓汐的夸贊,呂輕禾很驚喜,“其實祖母他們不是很贊,是我自己堅持的,有暮姐姐這句話,我就堅定了信心。”
“去吧,趁著年輕,出去多見識見識,是好事。”暮蕓汐鼓勵道。
呂輕禾頓時更加堅定了要出去的決心。
暮蕓汐自然不知道,這番鼓勵,會被燕王背地里怎生的詛咒。
馬車往白云觀方向走去。
天氣酷熱,大街上沒幾個人走,酒家旗幟飛揚,有鏢局的人押著貨走過,暮蕓汐掀起簾子看出去,覺很有武俠風。
白云觀在城外,需要出城門。
太平盛世,出城門也不需要檢查,直接就過了。
“衛大人眉都是汗水啊。”阿三湊頭出去看了一下,笑著說。
衛宣爽朗一笑,“不妨,這樣才更有韻味。”大家都笑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直到下午,一行人終于抵達白云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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