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真的是你殺了嗎？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可以下手殺，你是怎麼做得到的？你們曾經……”燕王抬起頭看著東方翊，眼底充滿了迷，又飛快地看了暮蕓汐一眼，沒再說下去了。

　不是要為暮夢憐鳴冤，或者覺得五哥殺了有所錯，燕王覺得，以暮夢憐所犯的罪，就這樣輕易地死在牢里，對來說是一種解了。

　燕王心里也很恨這個人，本以為來送一程，便算是一種告別，可顯然他的心現在還是定不下來。

　燕王太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迅速地把這個人從心里頭剔除，他不愿意自己再記起。

　東方翊沒回答他這個問題，站起來抱著暮蕓汐走。

　燕王猛地站起來，“五哥……我不是說你薄，或者是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為什麼可以這麼快就忘掉一個人。”東方翊頭拉著暮蕓汐頭也不回地走。

　上了馬車，東方翊的氣息明顯地急促起來，他很生氣。

　“別氣，事發生得太快，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辦。”暮蕓汐著他的后背，安道。

　東方翊執住的手，問道：“我殺了，你會否也覺得我薄冷？不顧昔

　日分？”

　“不會。”暮蕓汐著他，“我差點死在的手里，如果你再跟顧念分，那才是真的薄。”東方翊忽然抱住了，心有余悸地道：“這是你第二次差點有命之憂了，這是我非殺不可的理由之一。

　另外，竟然招認暮丞相是背后策劃之人，到了堂上，與刑部會審，這份口供就會上達圣聽，所以，不能上堂。”

　“這件事，明顯不是暮丞相策劃的，為什麼要這樣說？”暮蕓汐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真沒想過暮夢憐會拉暮丞相出來做墊背，那是親爹啊。

　這是要父相殘？

　東方翊道：“因為要藏真正幫策劃的人，這個人招出來，我便會防備，那便不可能繼續幫殺你了。”

　“誰？”暮蕓汐問道。

　“不知道，不愿意說，但是估計是老大。”東方翊看著，輕輕嘆氣，看著倔強又傻氣的子，怎麼就有這麼多人惦記的命呢？

　東方翊實在不想再告訴，還有一個老四時刻惦記的腦袋。

　橫豎老大已經是人人得而誅之，就讓老大背鍋吧。

　暮蕓汐怔怔無語。

　端王竟然還能跟暮夢憐搭上，

　真是合作無間啊。

　也不覺得自己窩囊的，邊那麼多人護著，還是總傷，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燕王和呂輕禾還在二樓上坐著。

　呂輕禾也不顧發呆的燕王了，吃好了之后，便放下筷子看著他說：“你如今住在廣王府，傷勢幾乎也好了，我回頭收拾收拾，就回娘家去了。”燕王一怔，“回娘家？”

　“是的，到時候煩請給我一封休書。”呂輕禾道。

　“連你也要走麼？”燕王苦笑，抬頭看。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呂輕禾道，“本來嫁給你為側妃，我就不太同意的，但祖母跟我說，暮夢憐有傷人意，祖母怕你出事，才我到王府里頭看著暮夢憐，如今暮夢憐死了，我的任務就完了。”燕王沒想到是這樣，呂家老太太果然是個厲害人！心思高明！

　燕王又不苦笑，連外人都看出暮夢憐的惡毒心思，恐怕也就他這個傻瓜不知道吧……他怔怔地看著呂輕禾，“所有人都知道有傷害本王的意圖，本王卻不知。”

　“你心思單純，這是好事。”呂輕禾笑笑。

　其實，呂老太太當時是勸說之詞，暮夢憐有野

　心是真，可也是真心希呂輕禾嫁給燕王。

　燕王溫潤單純，是個良人。

　可經過暮夢憐的這個事，呂輕禾覺得皇家的事波云詭譎，不愿意再摻和。

　也實在不愿意過一種以男人為天的生活，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夢想要追，那就是浪跡天涯，除強扶弱。

　燕王心頭很失落，空的，比暮夢憐死了還更難，他悶悶地道：“回娘家，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嫁人嗎？”

　“不呢，我還不想嫁人，”呂輕禾聳聳肩，“我想到去走走，見識要一下我們北楚的大好河山，見識一下各地的民風民俗，做一個仗劍行天涯的俠，等我走累了，走不了，我便回來。”

　“你要離開京城？”燕王大打擊，燕王心里一下子很慌。

　那是年的夢，年自然是沒有他的“是啊，這是我年的夢。”呂輕禾說。

　燕王一臉傷的看著呂輕禾，想指責冷殘忍，竟然在這個時候丟下他。

　但是，他卻說不出口，自打嫁過來，他可曾給過一溫暖？

　反而是一直在保護他。

　“現在暮夢憐已經無法傷害你了，我也放心了，算是

　代了對祖母的任務。”呂輕禾笑著道。

　燕王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呂輕禾嚇了一跳，猛地跑過去扶他，“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燕王捂著心口，口齒都不伶俐了，“本王……本王不能再瞞你……本王有暗疾……快死了。”

　“暗疾？”呂輕禾駭然，“之……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呂輕禾手拉他，愣是拉不，倒是把給拽倒下來，腳腕一勾，把椅子勾倒了，砸在燕王的傷上。

　“痛……”燕王倒吸一口氣，一陣哆嗦，腳上的疼痛如閃電般貫徹全。

　他歪著，痛楚傳來的時候咬了舌頭，便有滲出。

　呂輕禾見狀，這不得了，太嚴重了。

　“別怕，我帶你去找秦王妃姐姐。”呂輕禾蹲下來，“你爬上我背上，我背你去，你可以的，慢慢站起來。”燕王有氣無力，滿眼絕地道：“別……別去找五嫂，我不想讓人知道我這個病，醫說我只有一年活了……找大羅神仙都無用，我自己知道就好，別其他人知道一起難過。”呂輕禾坐在地上，回頭看燕王蒼白的臉，不難過地道：“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