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傷勢不算很嚴重,暮夢憐就算用盡全的力氣,也沒能重傷了他。
心臟位置的傷口沒有太深,總沒有大礙。
第二天早上,暮夢憐帶著邊心的嬤嬤,命人準備馬車,進了皇宮直奔太后宮中。
進了永壽宮,暮夢憐直直就跪在了太后的面前,指燕王寵妾滅妻,竟要與和離,一怒之下,傷了燕王。
寵妾滅妻也是一大忌諱,太后不敢相信老七會做出這樣的事,心急之下,暈了過去,此事也驚了天慧帝和暮皇后。
帝后親自問話,暮夢憐在前痛哭,說燕王自打呂輕禾門,便專寵呂輕禾,呂輕禾暗指與秦王私通,得為證清白,不得不自盡。
可燕王并未停歇,依舊要與和離,盡屈辱,刺傷了燕王。
帝后聞言,大怒。
皇后怒道:“你說呂側妃暗指你與秦王私通,有什麼證據嗎?若沒有證據,便是誣陷,本宮定容不得。”皇后如今只想著為自己的兒子撇清,把一切罪過都歸咎到呂輕禾的頭上去,倒不是一味地偏袒暮夢憐。
暮夢憐哭得悲慟不已,“兒媳與秦王清清白白,何來私通一說?此事,父皇母后
可傳秦王問個明白。”爬到皇后面前,手腕上的傷口赫然清晰,眼睛哭得如桃子一般腫,絕悲憤地問道:“姑母,他以前對我很好啊,為什麼會這樣的?還不如殺了我啊!”皇后不知道怎麼說,忐忑地看了天慧帝一眼,見他臉沉,也不敢說話。
暮夢憐繼續道:“父皇,母后,燕王為皇家子孫,卻寵妾滅妻,如今燕王因側妃執意要和離,傳出去實在是貽笑大方,有損皇家和丞相府的面,還請皇上下旨,等燕王傷勢好轉,著殿上議罪且下旨不得和離。”這話絕無請求的意思,相反,有些咄咄人了。
甚至,把皇家的面和丞相府的面都連在一起說,這皇后陡然變,大為駭然,猛地看向天慧帝。
天慧帝的臉也很難看,丞相家的人竟然如此囂張!
他直接吩咐康平公公,“傳秦王和燕王宮。”康平公公一怔,“皇上,燕王還有傷在呢。”
“死不了。”天慧帝淡冷地道,若真傷勢要,府中早來人稟報了。
康平公公領命。
天慧帝甩袖,去看太后了。
皇后見天慧帝走了,命人扶著暮夢憐坐下,急道:“您
剛才怎麼能這樣跟皇上說話?這不是惹皇上生氣嗎?還有,你竟然敢傷了和兒?”暮夢憐一直哭,但是心頭卻清醒無比。
此番宮,若自己要不了一個說法,出去之后,定是不可能挽救。
哀求道:“姑母,這事確實是我做錯了,再怎麼,我也不該手傷他的,但是侄不愿意和離,請您勸他打消念頭。”皇后的聲音卻清冷了幾分,“若不是你做事過分,本宮就不信他會休你,你老實告訴本宮,你到底做了什麼?他說你與秦王私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暮夢憐訝然,隨即眼淚又落了,悲憤地道:“姑母,您這樣說,是要死侄啊。”淚眼婆娑,“姑母,侄實在難舍這份夫妻之,求您勸勸他,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好嗎?往后我再不會這麼沖,他若要寵呂側妃,那就寵著吧,侄不會再鬧脾氣了。”落一個爭風吃醋的罪名,總勝過其他。
殿外,傳來尖細的聲音,“太后駕到!”皇后一驚,連忙站起來。
太后一黑袍,盡管臉蒼白,但是盡顯威嚴,方才急火攻心,暈了過去,但醒來后就立刻要求過來問話,天慧
帝便讓人送過來了。
太后坐了下來,道:“都坐吧。”等大家都坐了之后,太后看著暮夢憐道:“你說老七寵妾滅妻,要與你和離,你自盡,你最后反傷了老七,是嗎?”暮夢憐噗通地跪在了地上,惶恐地道:“回皇祖母的話,這事是孫媳婦的錯,孫媳婦已經知道錯了。”太后眸寡淡地道:“你既然知道錯,老就不說你,只是老有一事,你說他寵妾滅妻,老不信,據老所知,那呂側妃門至今,他們還沒圓房,何來寵妾滅妻一說?”暮夢憐愕然,自然知道他們沒圓房,他們的一舉一都命人盯著。
但是,這事只有府中的人知道,太后怎麼會知道的?
暮夢憐神略一慌,支支吾吾地道:“皇祖母,誰說他們沒圓房?人都門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沒圓房?”皇后也詫異了,“母后,這不該吧?這門都好些日子了的。”太后沒好氣地道:“可見你這個做母親的有多糊涂。”皇后整個都松了一口氣,怕的就是老七落個寵妾滅妻的罪名,若坐實了這罪名,還真要到殿上議罪,那可就是自毀前程了。
所以,也不
管這事是真是假,連忙就道:“若還沒圓房,怎麼說得上是寵妾滅妻?這話傳出去才是貽笑大方,想必定是他們二人鬧矛盾,老七才想著休妻。”
“是和離,”太后隨即糾正,神冷漠,“皇家的脈不容有失,燕王是皇帝嫡子,若因夫妻小事鬧矛盾就得刀子兵的,鐵打的子都扛不住。”太后轉頭去看著皇后,“你的兒媳婦,也是你的侄,這事你看著辦吧,府里已經來報了,口傷,若力道再重一些,這條命就保不住了,是你的娘家侄要,還是你的兒子要,自個斟酌。”太后說完便起走了。
皇后一驚,本以為只是用簪子刺了一下,流了點,卻原來差點就傷了命。
皇后氣得渾抖,一掌就朝暮夢憐的臉打了過去,“若老七有什麼事,本宮把你千刀萬剮都嫌不夠的。”這一掌打過來,暮夢憐便知道自己宮的希徹底落空了。
眼淚一收,慢慢地站起來,揚起了冷毒嘲諷的,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放心,如果他死了,我給他陪葬就是。”
“大膽!來人啊,給本宮掌!”皇后神大變,急怒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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