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慢慢打,我先回房了。”呂輕禾覺得人家都吵到這份上了,自己再躲著就有點不厚道了,像是聽似的。
尤其,親眼看到燕王被一掌蓋過來,應該也痛的,一會兩個人打起來,殃及魚池,就不是太好了。
呂輕禾一個箭步踏出去,卻被暮夢憐猛地喝道“站住!”暮夢憐沒想到在這里,以為燕王這兩天都跟著住在燕王府,這會兒又裝出可憐兮兮無辜的樣子來,當下怒火蹭蹭蹭地上了頭,竟一掌朝呂輕禾揮回去。
呂輕禾是打算走的,殊不知這一掌就掃了過來,因頭臉偏了過去,這掌就打在了的耳朵上,頓時,耳朵火辣辣的痛,嗡嗡作響。
暮夢憐這一掌幾乎是跳起來打,呂輕禾一個踉蹌就往燕王邊倒下,下意識地再扭側,跌了個四腳朝天,繡花鞋都飛出去了。
呂輕禾大怒,這輩子還沒被人打過臉。
一個鯉魚打站直,腳尖挑了自己的鞋子在手中,拿著繡花鞋就沖暮夢憐的臉撲打過去,大怒:“我祖母都舍不得打我,你他媽的憑什麼打我?”暮夢憐臉上啪啪挨了兩鞋
板子,側著臉,怔怔地看著呂輕禾手中的繡花鞋,不敢置信地道:“你用鞋底打我?”暮夢憐一下子回過神來,悲痛失地看著燕王,聲音抖控訴,“你就這樣看著打我?”
“怎麼?你的臉矜貴點嗎?你能打我不能打你?”呂輕禾沒有給燕王開口的機會,怒喝一聲。
呂輕禾冷冷地盯著暮夢憐,“憑什麼所有人都得讓著你?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看得清清楚楚,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還半點委屈都不得!當真以為自己是誰了?”
“你……”暮夢憐要怒罵回去,呂輕禾舉起繡花鞋在臉上掃過去,“閉!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白蓮花!”暮夢憐被打的倒在地上,捂著臉,死死盯著燕王和呂輕禾。
呂輕禾把燕王往外一推,“這是人的事,你別管!”轉盯著暮夢憐,“你說說,你要求燕王去爭奪什麼太子之位,你為他布置策劃過什麼?
你說你全心全意為了他,為他犧牲多,不就是犧牲了秦王妃之位嗎?能隨便犧牲的,就不是珍貴的,你都沒把秦王妃之位看在眼里,談何犧牲?”暮夢
憐被一通痛罵,氣得幾乎昏過去,怒瞪著燕王,“今日有沒我,有我沒他你自己選。”燕王拉住呂輕禾,道:“好了,你別說了吧!”呂輕禾一把掙他的手,“你別攔我,你今天如果再偏幫,我連你也打。”燕王本來只是惱怒說秦王妃,所以才出言攔阻,殊不知兇神惡煞地要揍他的樣子,他只怔怔地看著怒火沖天的臉。
天殺的,這張臉竟然很好看,像一朵燃燒的明艷的花。
“東方和!”暮夢憐驚怒,“你就這樣看著欺負我?”
“你廢話,”呂輕禾拉住暮夢憐的手臂,使勁地往外拽,“有本事別找人幫忙,我們倆出去單挑,你過來!”
“你這個瘋丫頭快放開我,東方和,我真是看錯了你,我們和離吧!”暮夢憐驚怒大喊。
呂輕禾一下子放開,眼睛一瞪,“誰不離誰是烏王八!”暮夢憐看向燕王,充滿了心死一般的失,“和離吧!”燕王面容僵冷,冷冷地拂袖,“如你所愿!”暮夢憐渾冰冷,呆立當場。
“燕王妃,希你言出必行。”呂輕禾穿好了鞋子,冷冷地看著暮
夢憐。
這暮夢憐太惡心了,實在不愿意和共同一屋檐下,最好滾蛋。
呂輕禾悻悻地走了,手了臉蛋,真是太過分了,打燕王就罷了,還打,誰惹了啊?
暮夢憐心神全,東方和竟然同意和離?
幾乎崩潰,不顧份地蹲下來痛哭,越想越覺得委屈。
真是悔不當初啊!
當初翊哥哥那麼好,偏是不要,愣是嫁給了這個窩囊廢,任由側妃欺負,辱罵。
暮夢憐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六神無主。
如今,母親走了,連找個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了。
哭了許久,暮夢憐攥著拳頭,侍為穿打扮,厚厚的遮蔽了發腫的眼圈,隨后又命人準備轎子,出去了。
傍晚,東方翊離開京兆府,策馬準備回府。
剛到路口,就被一人攔住。
東方翊勒住馬兒停下,見此人穿著酒博士的服飾,有些臉,是他和陸霆等人常去的順德酒館的下人。
“什麼事?”東方翊道。
“小人見過秦王殿下。”那人作揖上前,“是一位陸霆的爺小人在這里等候殿下,陸霆爺說要請殿下過去
,有要事。”東方翊皺起眉頭,陸霆這廝不是白天當值嗎?
“確定是陸霆?”
“是的,陸霆爺請您務必去一趟。說是有要事。”東方翊道:“回他,便說本王有事,不去了。”那下人連忙道:“殿下,陸霆爺說給您帶了二十年的兒紅,請您務必去一趟。”東方翊板著臉,這種損友要嚴厲呵斥,明知道最近他要做聽話懂事的相公,要早些回去陪伴娘子,還他去喝酒,真是可惡。
東方翊又哼一聲,過分,二十年的兒紅也不早點拿出來。
“帶路。”東方翊雙夾馬腹,豪氣地道,正好,去沒收他的酒。
到了悅德酒館,門口有人為東方翊牽馬,下人一路送他到廂房里頭。
東方翊一進去,門就被關上了。
房間里,充斥著酒香的味道,香得東方翊沒喝就已經醉了三分。
“陸霆,你竟然私藏好酒,該當何罪……”東方翊走過去掀開簾子,話沒說完,他臉沉下來,馬上轉就離開。
不知道他的脾氣嗎?這酒館得掀了!
暮夢憐快步上前,攔住了東方翊,“你別急,我就跟你說幾句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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