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端王妃來了。”福嬤嬤進來道。

　“我出去。”暮蕓汐放下醫書，確實到了每天給端王妃看病的時間了。

　端王妃今天穿了一襲白綢緞裳，披著一件湖藍的披風，人顯得神一些了，臉沒有那麼蒼白。

　眉目里似乎蘊含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表，眼睛一直是盯著福嬤嬤看。

　暮蕓汐為掛針之后，問道：“有話你就說吧，憋著可不好。”端王妃仿佛真的是憋了許久，聽得暮蕓汐這樣說，連忙道道：“今日一早，我聽到一些有趣的事。”

　“有趣無趣的事，我不聽。”暮蕓汐淡淡地道。

　端王妃道：“和福嬤嬤有關，或許你該聽聽。”暮蕓汐飛快地抬頭看了福嬤嬤一眼，見眸子轉了過來，微怔之后，有些蒼白。

　“福嬤嬤你出去吧。”暮蕓汐擔憂地道。

　福嬤嬤并沒有下去，對著暮蕓汐福，道“老奴倒想聽聽坊間如何傳的。”又看著端王妃道，“不知道端王妃聽到了什麼？”

　“其實本妃知道是無稽之談，但是外間都傳遍了。”端王妃看著，慢慢地道。

　市井之，忽然傳出一謠言，說九千歲殿中的首席宮福

　嬤嬤，當年在九千歲跟前跪了三天三夜，要九千歲下旨讓暮丞相娶為正妻。

　暮丞相自是不愿意，福嬤嬤便上吊自盡相，弄得最后被九千歲打了一頓，卻也不安分，趁著暮丞相宮的時候，企圖用姿騙之，被暮丞相嚴詞斥責辱一番，自此暮丞相甚至不敢宮，就是故意避開的。

　福嬤嬤的臉瞬間蒼白，冷冷地道：“這不是事實。”

　“傳的人也不在乎事實是什麼。”端王妃捂笑了一聲，“還有更難聽的呢，說秦王府凈出這種人，就連秦王妃都是這樣來的。”福嬤嬤微，卻強自冷靜，“隨便別人怎麼說吧，老奴是不在乎的。”

　“嬤嬤，你別放在心上，外頭的人都是無知。”暮蕓汐擔憂地看著。

　“王妃放心，”福嬤嬤微笑道：“您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得，流言，只有自己在乎了，才能傷到自己，我不在乎。”說完，福退了出去。

　暮蕓汐不放心，阿三去看著。

　端王妃一邊掛針一邊微笑，仿佛看一場頂好看的戲。

　暮蕓汐淡淡地道：“你似乎很高興。”端王妃搖搖頭，“只是覺得有趣罷了，當年的事

　我雖然不清楚，但時隔多年，突然有人傳這樣的八卦，豈不是有趣？”

　“端王妃八面玲瓏，耳目眾多，想必一定知道是誰傳這話出來的。”暮蕓汐看著。

　“這可不知道了。”端王妃努努。

　“看來端王妃沒記清楚我給你治病時候說的話。”暮蕓汐住輸的針口，眸子冷凝，“端王妃，如果你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救你？”

　“什麼意思？”端王妃抬起頭看，“我說過，我可以助老五……”暮蕓汐打斷的話，“這點不需要你幫忙，我家秦王并無問鼎之意，現在，我要確定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流言，我需要證據，如果你找不到這個證據，明天就不用來了。”端王妃微慍，“你威脅我？”

　“是！”暮蕓汐眸冷徹！

　端王妃也盯著，兩人眸僵持一下。

　最后，端王妃服，“你不必讓我去調查，也應該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給我證據是另外一回事，端王妃辦事效率一直很高，明天過來的時候，想必能拿到證據了。”暮蕓汐說完，便站了起來走出去。

　來到福嬤嬤的屋中，福嬤嬤正在掃地收拾

　，阿三在旁邊看著，想幫忙，卻被福嬤嬤阻止。

　見暮蕓汐來到，阿三打了個眼，示意福嬤嬤很不尋常。

　暮蕓汐拿了福嬤嬤手中的掃帚，“嬤嬤您先別打掃，坐下來我們說說話。”這個時代，無論什麼人，都在乎自己的名聲清譽。

　這些話，傳得太難聽了。

　丞相夫人此舉，真的太過分了。

　“王妃是擔心老奴嗎？不必擔心，老奴真的不在乎那些話，倒是連累了王妃也被人說，老奴心里很難。”福嬤嬤神淡淡地道。

　“嬤嬤，你放心，這事我會為你討個公道。”暮蕓汐看著福嬤嬤，一般很時候會自稱老奴。

　除非是在特定的環境或者有特別的事。

　“不，不必費事，”福嬤嬤擺擺手，“這事哪里有什麼公道？就算王妃出去幫老奴澄清了，也無用，無人在乎真相是什麼，他們說得高興，就會不停的以訛傳訛。”暮蕓汐道：“我已經讓端王妃去搜查證據，一旦證實是丞相家那邊傳出來的，我們絕不善罷甘休！”福嬤嬤看著暮蕓汐，眸子灰暗地道：“王妃，不罷休又能如何？只會再增加談資罷了，倒不如算了，等過一陣子，外頭

　的人說膩煩了，慢慢就會消停。”暮蕓汐皺起眉頭：“嬤嬤，你聽我說，造謠的人也不能輕易放過，否則，以后將會更加放肆。”福嬤嬤還是擺手，“算了，誰說的都一樣，不要再鬧了，否則鬧開了之后，不知道會說些多難聽的話。”語氣平靜地道：“王妃放心，老奴這把年紀，腥風雨都經歷過了多，這點流言蜚語，傷不了老奴。”暮蕓汐看著福嬤嬤灰白的臉，不心疼。

　自打嬤嬤出宮住在王府，對是殷勤照顧，十分周到。

　且在給九千歲治病的時候，福嬤嬤是唯一一個給溫暖臉，為療傷止痛的人。

　這口氣，暮蕓汐真的咽不下。

　但是，暮蕓汐還是得以嬤嬤的態度為重，知道嬤嬤不是真的想算了，只是怕外頭繼續傳，會傳一些更難聽的話……暮蕓汐輕嘆，阿三幫忙看著福嬤嬤，盡可能地別讓嬤嬤到外頭去。

　燕王府。

　呂輕禾昨晚高興得一宿沒睡著，秦王妃竟然要邀請一同宮去給九千歲請安，太好了！

　一大早，便起了起床，人刻意打扮一番，風風火火地準備出門了。

　剛到府門口，便見燕王也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