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用的吧?”三娃覺得胡瑤這人不,也不會臭,都沒怎麼見過用鏡子。
而他不知道是,胡瑤上裝著個不大的小鏡子,有那個就夠照的了。
一旁二娃提醒了三娃,
“哪是媽媽照啊,是小五照,時不時要去翻開那破匣子里鏡子照一照。”
隨后三娃就從自個兒屋里大柜里,把那破舊的梳頭匣子拿了出來,然后遞給了大娃。
“大哥,還是你給釘吧,我怕我一錘子下去,全給敲碎了。”
大娃把破匣子拿在手上,用力晃了兩下,就聽到里面的破木頭和鏡面是“咣當”地響,立即就去找工了。
二娃和三娃跟在大娃后頭,邊走邊仍說著悄悄話。
還是三娃剛才主意,“我去白老頭那打聽下那個壞人消息。”
“我帶幾個包子去。”三娃想著得為自家鋪鋪路,在白老頭那經常刷個臉。
“我跟你去。”二娃也想去看看。
然后三娃又看向了大娃,
“大哥,要不你也去吧,你騎車帶著我倆。”
“。”大娃正拿著個小釘子往梳頭匣子上釘呢。
“叮叮叮”一陣響。
“他們幾個干啥呢?”龐團長媳婦從開著廚房門,看到幾個大娃摁著一個黑黑盒子在敲敲打打。
胡瑤腦袋看了一眼,
“噢,我之前從廢品站找的,不過有些破。”
龐團長媳婦專門從廚房探出去半個子,看了一會兒。再轉過的時候,是一臉的羨慕。
“你家幾個娃太能干了,把你們這些大人活都給干了。”
“是呀,我也就會做個飯,做兩件裳。”
胡瑤又想到了錢的事。
“嬸兒,我想下午空去趟白老爺子那,他說給我找了賺錢的法子。”
“你去哪,蕭師傅下午是醒不了,你放心去辦你事。”
龐團長媳婦讓胡瑤放心出去辦事,幫著看著家呢。
不過胡瑤又同龐團長媳婦說起了住的地方,
“胡大夫倆口子只能住后院了,我一會兒找兩床被褥,再找個厚氈,這樣他們晚上睡著也不涼。”
“你快放心去吧,你家的氈和被褥,你回來給找,下午我帶著他們幾個閑人去把小屋好好打掃打掃。”
胡瑤的想法同幾個娃正合拍,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他們幾個因為心里有事,反倒最安靜了。
而最不安靜是胡大夫。
“包子,,真有。”胡大夫也不嫌燙,用手拿著個包子,一口下去,滿的。
“香,這太香了。”
胡大夫一口氣吃進去三個大包子,抿了下手指頭,這才笑了起來。
“我來你家還不到半天呢,就不想走嘍。你家啥都好,連水都好喝。”
“深井水當然好喝了,比咱那自來水強了不知道多倍。”
胡大夫媳婦喝了丸子湯。
“說真,小向媳婦,你家真是啥都有,連細這麼不易得東西也還有呢。”
即使是在南市,他們想吃湯,只能在國營飯店吃到,平常商店里也見有賣。
胡大夫媳婦也只是能做個普通家常菜,而像胡瑤這麼會搭配著吃,也是見。
在向家最吃兒的就是三娃跟五娃,這會兒五娃小兒正“嘬嘬”地吸著兒,還賤滿了小臉兒的湯。
向南竹拿起手跟前兒的手絹,給五娃了臉,笑了笑。
“輕點吃。”
五娃回頭看了眼仍然睡得沉沉蕭師傅,長脖子探到向南竹跟前兒,一副要說悄悄話樣子。
向南竹手把摟了過來,就聽五娃地聲音在拐彎。
“……呀,我有啦。”
“嗯。”向南竹手了五娃小腦門,全是汗,又用手絹給了。
就在他剛完,發現四娃在看他,立即手織給四娃了腦門。
胡瑤把五娃又放到了吃飯的那塊,略沉聲音說,
“一會兒吃了飯你們陪著一塊睡午覺吧。”
“嗯。”五娃用勺子叉到個大包子,注意力又到了吃上。
而四娃卻是眼神閃了閃,看了向南竹兩眼,沒有說話。
不過四娃卻在心里頭說,“早就提醒過你啦,你聽不懂,唉……”
中午菜和飯都是很盛,包子就三種呢,不過向南竹卻異常的飯量小。
胡瑤看到沒勸他,而是說了自己要去一趟鎮子上。
“我把腌好的鵪鶉蛋裝瓶了,還有醬,都各裝了兩個罐頭瓶。”
“看看白老爺子怎麼說吧。”
胡瑤想著真能賣錢的,還欠500塊外債呢。
向南竹卻覺得有點麻煩。“錢的事我還是有辦法。”
胡瑤搖了搖頭,“我準備用蛋再做點別的,要是京都那些人真缺這口吃,不就是咱家吃不了東西都用上了?”
現在還有哪家會是“吃不了”,都是不夠吃。
據向南竹的推測,那些在療養院住幾個老頭,肯定是很饞這些東西的。
“就是太辛苦了。”向南竹其實是算著別人以前借他錢沒還,甚至還可以同龐團長弄一些錢的。
畢竟自家給部隊也做了不貢獻,倒不圖什麼回報,只是暫時需要龐團長手幫個忙。
不過向南竹突然想到自個兒同別人弄那些小生意,一直還沒同胡瑤提過,等沒人時候再說一說。
胡瑤想著隨便腌個蛋或鵪鶉蛋,就能賺錢,可比出門做生意方便多了。
等胡瑤把東西備好,挎著籃子要出門時,就見前面一個自行車迅速地沖出了他們家門。
“哎。”胡瑤還沒來得及一聲,三個娃就出門了。
“都跟你說了?”胡瑤到屋里問了向南竹。
而向南竹也確實點點頭,“跟我說了,我本來想跟你說的,可你剛才跑太快了。”
胡瑤:到底誰跑得快啊
“快點,大哥快。”
三娃坐在后車座朝大娃喊了起來。
“我看要追出門了。”
以為胡瑤不讓他們出門,把個三娃張。
其實胡瑤是想住他們,把籃子里東西給一塊送到白老頭那去。
胡瑤只能自己去了,走到村口的時候,竟然看到出來曬太的劉好。
劉好臉雖然差了些,但是神還算好。
不過看到胡瑤時,居然沒有瞪眼也沒有發什麼神經,而是用幽深的眼神著胡瑤頂著小白臉兒出了村。
劉好心很復雜,本來想著向南竹瘸了,胡瑤得哭天抹淚兒的。
沒想到,現在他們家日子,居然過得一天比一天好。
連劉好養要補充營養,都是村長同向南竹借。
有要還,有不要還。
一想到自個兒吃蛋,也是跟向家借來的,就不由地覺得肚疼。
捂著肚子慢慢地又往家里走了,現在別說有心思惦記著向南竹了,即使有心也沒力。
大夫都說這次很兇險,要不是村長把送醫院送得及時,可能這輩子就真毀了。
“子宮差點沒保住,你這輩子差一點就不人了。”
村長媳婦天天就念叨這幾句。
“閨,姓向你別惦記了,你天天在家躺著你是不知道啊,要不是你爸去求姓向,他又同老村長關系不錯,你這事老村長其實還不想管呢。”
“你以為姓向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你爸和咱家都欠著他,以后都能讓他那個媳婦在村子里橫著走呢。”
“唉,你幸好沒咋得罪他媳婦,要不然,我看你離婚事這輩子就甭想了。得給那姓吳的,當一輩子牲口使呢。”
現在好不容易日子過了一丁點舒心劉好,看到胡瑤的笑容,不僅不覺得羨慕,反而覺得全發寒。
要是媽說的都是真,那得罪過向家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麼?
回到家劉好,就問了村長媳婦一個事。
“媽,咱村頭一個得罪向家的就是劉二妞和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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