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玩幾天, 三胞胎和劉博文都有些樂不思蜀。
要回去的時候,還抱著老爺子大不肯松手呢。
直到火車鳴笛聲一遍遍催促,三胞胎才被爸爸媽媽強行抱上火車。
劉云坐上火車直到火車緩緩駛離站臺,看到老爺子和吳媽站在人群里揮手,眼角都淚盈盈。
尤其老爺子, 頭發花白, 影單薄的立在人群里,越發顯得孤寂。
"等過兩年他們仨再大一兩歲,出門好帶一點的時候,咱們多回來看看老爺子吧。"
"嗯, 我也是這麼想的。"陸長征點點頭。
三胞胎雖然在站臺抱著老爺子大不撒手,可是一到上了火車,三兄弟又沒心沒肺該玩玩,不懂什麼離愁。
陸長征卻是真的有點緒低落。
老爺子眼看著年紀也大了,雖然朗,可時間總會如流水般飛逝,他們做晚輩的,卻不能在邊陪著,心里總會有愧。
風小背心,陸小寶同學爬到爸爸膝蓋上,睜著大眼睛,聲氣道∶"爸爸,拉臭臭。"
小寶可記著媽媽教的話,要拉臭臭就喊爸。
陸長征萬千愁緒給小兒子一泡屎沖散,他無奈抱起小寶,從媳婦兒手里接過廁紙,就往廁所那頭去。
劉云在車廂看著大寶二寶,兄弟倆正靠在他們小舅舅跟前,聽小人書上的故事,倒是難得聽話乖巧。
火車哐當哐當晃悠到濟省火車站的時候,一出站臺,就看到陸婉君在外邊等著。
"婦 !"
三兄弟顯然這玩了一趟,還沒忘記人,撲過去便撒。
陸婉君也是對小幾個小家伙想得不得了,抱著乎乎的團子,還沒幾秒,小寶就就揚起腦袋,特天真來了句∶"姑,你給小寶帶好吃的了嗎?"
"你剛在火車上不是才吃了兩個蛋嗎!"劉云了小寶圓鼓鼓的肚子,真是服了,一張想的就是吃。
"可是小寶拉臭臭了呀。"小寶一臉認真。
".…."劉云一噎,又道∶"吃了拉,拉了吃,你跟小豬仔有啥區別?"
再吃,可抱不了。
小寶下一抬,思考后小音較真道∶"小豬是母豬生的,小寶是媽媽生的呀!"
"... 劉云干脆不說話了。
"小寶真聰明。"陸婉君忍不住笑,"姑在家里做了丸子,大寶二寶小寶想不想吃啊?"
"想!" 三兄弟齊齊點頭。
聽見好吃的,一個個溜圓的眼睛都亮幽幽的,跟狼患子見了差不多。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趟不是跟著爸媽去京城,而是去逃荒的。
長途跋涉一趟,回到島上家里,三胞胎有陸婉君和他們爹看著,劉云自己往炕上一趟。
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吃飽睡好,第二天劉云才恢復元氣。
陸長征去部隊報道,陸婉君早早上供銷社買完菜回來,也上醫院坐班去了。
家里就只有劉博文幫帶三胞胎。
"大寶來,媽媽教你們自己穿服。"起床時候,劉云拘著三兄弟,開始訓練他們自己手。
"看到沒,就這樣,往腦袋一套,再往下扯。"劉云拿大寶做示范,給人套了件圓領小秋,之后再掉讓他們自己嘗試。
因為新鮮,三兄弟倒是也沒不愿意,都抓著自己的小秋認真跟媽媽學。
大寶、二寶雖然過程艱辛,但最后都功了,聽著媽媽溫的表揚,一個個就十足。
到小寶那兒,卻因為腦袋大,秋領子卡腦門上,上不去下不來。
"媽媽!快救救小寶!" 小寶用蠻力一個勁兒搜扯,領子把臉都卡變形了。
"別扯"劉云把小手拍開,廢力氣給人弄下來。
"你看你吃那麼多,服都小啦。"三兄弟的小秋都是年前才買的,這過了個年回來,小寶就穿不下了。
從展找了件新的給換上 ,小寶了自己大腦袋,憨憨傻笑。
旁邊大寶二寶也湊過來小寶腦袋,三個團子大早上就抱在一起,在炕上愉快的滾。
劉云教三兄弟自己穿裳,起碼用了一個多鐘頭,好不容易下炕,又開始教他們刷牙洗臉。
新鮮勁兒一過,大寶首先不樂意了,巾往臉盆一扔∶"媽媽洗。"
小家伙撅著屁,腦袋湊到劉云跟前,一副小爺模樣。
"自己洗,以后你們都自己洗。吳回家了,媽媽要做飯,還要給你們洗裳,忙不過來。"劉云不依著他。
"媽媽,二寶自己洗。" 陸二寶喜歡玩水,洗不洗臉其次,把盆里水霍霍干凈,他才高興。
小寶本來就不喜歡洗臉,干脆趁媽媽不注意躲遠遠的。
劉云一早上,是給三胞胎穿服洗臉喂早飯,就去了大半天。
一個人帶仁孩子,跟之前有吳媽在家幫手的時候,那心累程度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好在也就早上和下午那麼幾個鐘頭時間,飯點兒的時候小姑和陸長征就馬不停蹄趕回家幫忙,哄孩子的哄孩子,做飯的做飯,收拾家務的收拾家務,哪怕他們三個人,時間也僅僅只是堪堪夠用。
日子就在忙忙碌碌中,一天天過去,夫妻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陸長征帶回一封從滬市拍來的電報。
"云,丁志誠過兩天就要來島上了,我去車站接人,家里有啥要買的沒,我順便扛回來。"陸長征了軍外套,看媳婦兒正在踩紉機,背影纖細和,他忍不住走過去,把人抱懷里。
"陸營長,注意點,你兒子還在外頭呢。"劉云掙了下,沒掙開。
"他們在玩泥,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陸長征摟著媳婦兒,聲音沙啞。
劉云絞了線頭,把枕套翻了個面,躲著男人炙熱的呼吸岔開話題道∶"你買兩個橘子罐頭吧,家里沒有了,供銷社都是黃桃的,我不喜歡。"
"好,那我多買倆。" 陸長征手開始不安分了,說話聲音也越來越磁。
"你幫我看看這枕套好不好看,我打算給紅英當新婚禮的。"止住男人的手,劉云把好的枕套拿給他看。
"好看"陸長征語氣敷衍又急切。
劉云直接往男人腰上一擰∶"你給我好好看!"
"嘶"陸長征理智回籠,委屈道∶"媳婦兒,你下手越來越重了。"
"準你不認真!"
不敢不聽媳婦兒話的陸營長,只好認認真真盯著枕
真心實意夸贊道∶"媳婦兒你手越來
越巧了,這種花我都沒看到過 ,真漂亮。
"圖樣我自己描的,其他都是跟吳媽學的。"劉云也很滿意自己勞果。
陸長征的發小丁志誠,在和好友宋紅英當了一年多筆友,正式對象后,兩人終于在年前把婚事兒給辦了。
宋紅英還從榆省文工團退伍,轉到滬市文化館工作,以后就要滬市扎安家。
倆人這次過來,劉云開心,分開這麼久,也很想再見見當初穿過來就給很多溫暖的孩兒。
"嗯,媳婦兒,你這腦袋學啥都特別快。"陸長征一臉癡漢樣。
劉云忍不住臉微微發熱,推了男人一把,"起開,我做飯去了。"
"媳婦兒,我做飯,還不急,文博在外邊盯著他們呢。"陸長征話里意思很明顯。
劉云瞪了男人一眼,剛要拒絕,結果直接給人攔腰抱起來。
事后,陸長征心滿意足的做飯,角邊上全是笑意。
劉云卻蔫蔫的,一連幾天不怎麼想搭理男人。
等沒過兩天,陸長征從火車站接到丁志誠和宋紅英夫妻倆的時候,還專門一下買了好幾個橘子罐頭回家哄媳婦兒。
"我說陸長征,你買這麼多罐頭干啥,你們島上不是有供銷社嗎?死沉死沉的,你買兩罐,幫我抗袋行李不好嗎?我這大老遠的,都是給誰帶的啊!"丁志誠背上扛了一麻袋干貨,全是按照媳婦兒囑咐裝的。
"云不喜歡吃黃桃罐頭。"陸長征抱著滿滿一網兜罐頭,,回答得理直氣壯。
"陸營長,你對云可真好。"宋紅英替好朋友到開心。
丁志誠在旁邊不樂意了,"紅英,我也好呀。"
宋紅英臉一紅,嗔的瞪了男人一眼,快步走開了。
丁志誠扛著麻袋在后邊追,兩人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旁邊人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是新婚夫妻。
"云!" 宋紅英大老遠在小路上看到記憶里那抹悉的影,快步飛奔過去。
"紅英,好久不見。"劉云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幾年不見,宋紅英一點沒變,連臉上的嬰兒都還跟原來一模一樣。
"云,我想死你啦!" 宋紅英激得眼眶泛紅,拉著劉云的手,仔細把人瞧了個遍,羨慕的嘆∶"你簡直了,比以前還好看!"
"就你甜!"劉云笑著了臉,"趕先進屋吧,我給你冰了西瓜。"
家里,三胞胎和小舅舅正排排坐在院子里,一人手里捧著塊西瓜,吃得津津有味。
"真可!"宋紅英一臉羨慕。
"媽媽!"小寶啃完西瓜,上圍兜已經不能看,小臉小手全是西瓜水,紅艷艷的臉蛋,像唱戲的猴子,鼻子尖還著幾粒西瓜籽。
"媽媽,還要。"
劉云隨手拿帕子給臉,小寶著急躲開,不依不饒∶"媽媽,還要瓜瓜!"
"你已經吃兩塊了,你看看哥哥和舅舅,一塊都沒吃完!你不許再吃了!" 劉云無拒絕,把小家伙拘過來,干凈西瓜水,又給換了個圍兜。
小家伙撇著不不愿,但是看媽媽板著臉仿佛要生氣,尤其爸爸又回來了,他也不敢鬧,只得眼看著哥哥和小舅舅吃西瓜,自個兒湊在旁邊裝可憐,就盼著哥哥舅舅能給他吃一口。
"真可,云,你真幸福。"宋紅英被三個小團子萌化了,從進屋角笑容就沒下去過。
"小寶,阿姨給你帶了糖。"宋紅英掏出糖果哄,還在眼等兩個哥哥"打賞"自己一口西瓜的陸小寶,一聽阿姨有糖,立馬從地上站起來,小短吭哧吭哧跑到宋紅英跟前,小甜甜喊∶"阿姨,你真漂亮,小寶最喜歡糖了!"
鬼靈又貪吃的小寶,逗得宋紅英眉梢飛揚,這還不止,板凳上另外兩個大寶、二寶一聽阿姨給糖,瓜也不啃了,湊過來就跟小寶一樣,撒賣萌,才一會兒功夫,就把宋紅英手里的一包大白兔糖給騙去大半。
只是抱在手里還沒兩分鐘,就被媽媽給無走。
"一人一顆,哭鬧的話,一顆都沒有。" 劉云直接把三兄弟打發了,然后讓博文把糖收起來。
丁志誠也稀罕三胞胎,夫妻倆蹲在院子里,水都顧不上喝一口,恨不得直接把娃抱回自己家里去。
"別羨慕了,等你倆自己生了,就知道里邊心酸過程了。"劉云使喚陸長征去搬板凳,幾人干脆就坐在院子里敘舊起來。
"那我也羨慕幕!"宋紅英仰著下,爽朗笑容還是和幾年前一樣。
"羨慕你找丁同志去,別盯著我家這三個了,等看多了有你煩的時候。"劉云打趣。
宋紅英臉一紅,嗔了劉云一眼。
老朋友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
晚上劉云和宋紅英睡一屋說知己話,陸長征則是和丁志誠在院子里吃著下酒菜,也聊到后半夜才去客房睡的。
等陪著三胞胎玩累哄睡了,宋紅英抱著劉云胳膊,角甜甜的笑∶"云,謝謝你。"
"謝我啥?"劉云明知故問。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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