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明山有點心疼,這小馬他做了至有二十分鐘,兒子這是完全不尊重他的勞果。
不僅僅是不尊重他的勞果,他這個當爸爸的已經看出來了,對于他的手巧,騰騰還有點羨慕嫉妒恨。
趙明山是很想把兒子教訓一頓的,但,騰騰還不到兩歲,熊孩子太小了,似乎這樣做顯得他心不夠大,而且,妻子也未必站在他這一邊。
張媽問道,“趙局長,這不要了吧?”
說著,很自然的把那一團稀爛的東西拿過去,順手就扔到垃圾桶里了。
趙明山拍拍手,似乎是要拍掉上面的灰塵,笑著回答,“不要了!”說完就沒事兒人一樣上樓了。
騰騰剛洗完澡,上抱著雪白的大浴巾,烏黑的小頭發還有點漉漉的,他早就忘了剛才哭鬧的事,看到爸爸很高心,出兩只的小手,沖他說道,“爸爸,喝!”
趙明山走上前使勁了他的臉蛋,問道,“誰要喝?”
除了媽媽,騰騰不喜歡別人他的臉,尤其是爸爸,下手很重,他的大眼睛里帶了一不滿,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提高聲音說道,“我要喝!”
趙明山覺得小娃娃真是好玩兒,又了一把兒子的臉蛋,說道,“媽媽去給你沖了,一會兒就來了啊!”
話音剛落,肖姍就拿著一瓶進來了。
騰騰喝完又是秒睡。
看著兒子睡得那麼香,肖姍也覺得有點困了,說道,“明山,我先去洗澡了啊!”
趙明山點了頭,說道,“好,你去吧,我去拿本書看看啊!”
雖然他小時的年記憶不太沒好,也談不上什麼家庭教育,但趙明山自己做了爸爸,覺得對于孩子的教育要早早抓起。
因此,家里的育兒書一大半都是他買的。
現在,他在臺燈下在認真的看著一本做《如何養育男孩》的書。
這書還是托北京的同學買的,雖然不是完全認同里面的教育理念,但趙明山覺得,大部分還是有些道理的。
比如這一段,“和孩子在一起的快樂時,不管你和他在一起市出于心的自責還是出于父親應盡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那個孩子在這個過程中收益,不要苛求孩子做到最好,這樣會讓孩子有力。”
雖然之前他還沒看這本書,但的確是這麼做的呀,不給任何的力,沒有教兒子任何的復雜的東西,他曾經嘗試讓孩子認字兒,肖姍覺得太早了,也就沒再繼續了,更不會要求他任何事做到最好,比如今天晚上,他和騰騰一起玩兒橡皮泥,他做了小鴨子,并沒有要求兒子一定也做,但這孩子因為做不出來生氣了,而且還把他做的鴨子踩壞了。
不是踩了鴨子,還把小馬也弄壞了。
當然了,這是一件很小的事,不是他這個當爸爸的計較,教育孩子,如果不從小事做起,等出了大事就晚了。
肖姍穿著睡袍從浴室走出來,看到丈夫看書看得那麼認真,就問道,“在看什麼?”
趙明山舉起書,亮了一下書皮。
肖姍忍住笑了,最近丈夫對于如何教育孩子特別來勁,買了不書,可也沒看出來他對待兒子的方式有什麼變化。
平時的時間不多,也就是下班回來能陪騰騰玩一會兒,吃過晚飯也還是各種陪玩,而且不到八點就結束了。
周末其實時間也不算太多,串個門,或者去看一下雙方的父母,很快就過去了。
拍了拍趙明山的肩膀,說道,“記住要學以致用啊,教育兒子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趙明山把書放下,抓住妻子的手問道,“你這意思,你這當媽的就不管了,想當甩手掌柜?”
肖姍笑笑,說道,“明山,現在騰騰還是一個不滿兩歲的孩子,他太小了,還談不上什麼系統教育,只要養良好的習慣就行了,比如自己吃飯,學著玩兒各種玩,不要經常哭鬧,健健康康的就可以了!”
趙明山很同意妻子說的,的確兒子小了點,但他同時又覺得,商比智商更重要,必須及早干預,畢竟,像他這樣在不理想的環境下長大,還能雙商超群的之又。
還是舉今天晚上的例子,騰騰學不會做小鴨子,就把爸爸給做的鴨子踩了,這就是典型的商還需要提高。
他說道,“姍姍,你覺得騰騰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肖姍覺得兒子很可,哪哪都好,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不高興的反問,“什麼問題?”
趙明山看了看妻子的臉,謹慎的說道,“騰騰的耐不太夠,你還記不記得,他一開始玩兒積木的時候,還不太會玩兒,急得把積木撒了一地,還大哭了好幾場,還有今天你看,不會做小鴨子就搞破壞。。。。”
沒等他說完,肖姍就甩開丈夫的手,很不高興的懟他,“明山,小孩子就是這樣,自己做不好的事會很傷心,這個時候你最需要做的,并不是考慮他的耐和商,而是要教給他怎麼做小鴨子,這事兒我還沒說你呢,你還是提高一下自己的商吧,別老為一點小事和孩子耿耿于懷!”
趙明山看有點生氣了,趕哄,“對對,首先肯定是我這個當爸爸的不對,讓張媽再做一下彩泥,明天我教騰騰做小鴨子!”
對于這個答案,肖姍并不十分滿意,說道,“那你也要先問問騰騰想不想跟你學!”
趙明山無奈的回答,“好,我一定先問問他!”
第二天下了班,趙明山為了哄兒子,特意去百貨商店買了一把小木槍,怕他不喜歡,又買了一個會蹦的鐵皮青蛙,以前家里有一個騰騰很喜歡,后來不知道怎麼找不到了。
他回到家,騰騰看到小木槍很喜歡,一個人拿著跑來跑去的玩兒,還拿著去給張媽和李護師看。
趙明山換好服從二樓下來,笑呵呵的問道,“騰騰,你還想不想玩兒彩泥了,爸爸教你做小鴨子好不好?”
騰騰其實不太喜歡玩兒彩泥,那東西粘乎乎的,會把手弄臟不說,而且還不乖,不聽他的話,他才不要學。
“不好!”
騰騰一口拒絕了爸爸,興沖沖的拿著小木槍往樓上了。
爬樓梯爬到一半,還舉著小搶對準爸爸,小兒還為自己配音。
“噗噗”
趙明山無奈的笑了笑,也跟著兒子去了二樓。
騰騰小人兒不大,但破壞極強。
二樓一共有四個房間,除了大臥室以及外面的小房間,還有一間客臥,一間帽間,客臥現在改了騰騰的玩室。
靠墻放著一整面的架子,小孩子所有的玩和繪本都都收在這里了。
騰騰搞破壞的方式,就是把底層的玩箱用力拽住來,然后再一推,里面的玩就會嘩啦一下,全部都灑在地上。
每當聽到嘩啦的聲音,騰騰就會樂得嘎嘎笑。
趙明山跟在兒子的后,趕在騰騰把箱子吃力的拽出來還沒推的時候制止了小家伙。
“騰騰,你干什麼呢?想玩什麼就拿出來,不準全倒在地上!”他的聲調比平時高,而且也帶了一點點作為家長的嚴厲。
騰騰還沒見過爸爸這麼兇過,不敢再推了,小一癟,委屈的大眼淚就掉下來了。
趙明山看到兒子哭了,而且在場沒有肖姍,沒有張媽和李護師,只有他自己,他莫名有點慌了。
騰騰一邊哭一邊觀察,發現爸爸不但不過來抱他,而且還是很兇的樣子,哭得更厲害了。
趙明山此時左右為難,他覺得他做的一點兒沒錯,騰騰扔玩本來就不對,作為爸爸,他有義務糾正孩子的行為。
但看到兒子越哭越大聲,也有點兒心疼。
雖然樓上樓下隔音很好,但是屋門是敞開的,而且這個房間挨著樓梯,騰騰哭得那麼大聲,李護師和張媽都聽到了。
李護師是個勤快的人,有時候會幫著張媽干點活兒,此刻就是在廚房幫著剝蒜,聽到騰騰的哭聲,和張媽的反應是不一樣的,騰騰是由一手帶大,看不得小孩子一點點委屈,放下蒜頭就想上去,張媽卻覺得,小孩子哭一哭沒什麼,就說道,“沒事兒,趙局長不是跟著上去了嗎?”
李護師聽到這話猶豫了,最近肖姍兩口子表現都好的,下了班就陪著孩子,騰騰是男孩,讓爸爸多帶一帶是有好的。
但聽著哭聲越來越大,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了,洗了洗手上的蒜味兒,趕往二樓跑。
李護師去了,張媽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看看,解了圍也跟著上去了。
趙明山聽到了自下而上的腳步聲,不得不做出讓步,上前彎腰一把將痛苦的兒子抱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騰騰很生氣,很生氣,雖然爸爸把他抱起來了他還是很生氣,兩只小腳使勁蹬,小胳膊也揮舞不停。
李護師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形。
心疼的接過騰騰,說道,“騰騰,不哭了啊,你不,要不要吃松啊?”
一歲多的孩子還是很好哄的,尤其松是騰騰最近最吃的食。
他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聲音還是嗚咽的,“要吃!”
李護師掏出手絹給他淚,說道,“好啊,那現在就去吃,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騰騰乖巧的點了點頭。
張媽聽見騰騰要吃松,第一個先走了,這松還是之前肖姍教給做的,第一次就很功,現在無論用牛豬做,都能做的十分味。
昨天做的是牛松。
張媽從蒸鍋里端出蒸好的蛋糕,然后從冰箱里拿出一個玻璃瓶子,往蛋糕里撒了厚厚一層的松。
李護師抱著騰騰去洗了手,剛在餐桌前坐下,張媽已經端著盤子過來了。
騰騰看到好吃的,小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此時,一個人在二樓的趙明山就沒那麼開心了,他覺得其他人都太慣騰騰了,男孩子從小被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但同時,他也覺到一種無力。
能管理了整個財政局,卻管不好一個孩子。
趙明山不由就嘆了口氣。
騰騰吃完加了松的蛋糕,又開始拿著小木搶到跑著玩兒了,等到肖姍回家,還興的拿給媽媽看。
肖姍問道,“騰騰,這是誰給你的小□□啊?”
騰騰大聲說道,“爸爸!”又指了指地上的鐵皮青蛙。
肖姍沒看到趙明山,問道,“你爸爸呢?”
騰騰揚起小臉往樓上看,又想起了剛才的不愉快,就開始告狀了,“媽媽,爸爸壞!”
肖姍愣了一下,說道,“爸爸不是給你買了玩嗎,怎麼壞了?”
騰騰詞匯量不足,更不會完整的表達出來,看到媽媽不信有點急了,更大聲的說道,“爸爸壞!”
趙明山最近其實忙的,他除了要管好財政局的所有事,上還兼著發展小組組長的職務,之前他一再對徐市長推,但現在房地產項目已經取得了初步的功,他沒法再拖下去了。
工地其實剛開工,尚在勘探階段,還沒開始蓋房子呢,地段也不算好,但市政府蓋房子有自己的優勢,比私人開放商目長遠,在小區附近不僅規劃了醫院,還有學校。
最大的優勢是比市價要便宜,因此已經買了不樓花了。
徐市長的意思,是一定要乘勝追擊。
現在能賺錢的行業是不,但適合政府去運作,而且不能花太多本錢的項目似乎并不算多。
趙明山是個講求理論與實際結合的人,他按照自己列的單子,一一去調查了這些行業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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