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花這才點點頭,說道,“好。”
肖姍看了看問道,“還有事兒?”
王林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一下子談了一個億的包銷商,心里還有點發慌!”
肖姍笑了笑,說道,“林花,你是不是這麼想的,如果多談兩個包銷商,咱們的年度營業額一下子就上去了?”
王林花心里所想被說中了,點了點頭。
肖姍說道,“你這個想法是非常好的,但這種事,有時候不是人為控制的,比如趙老板,他為什麼敢答應一個億,是因為咱們生產的汽車的確有自優勢,而且本省的牌子,認可度比較高,再加上省城占地面積大,經濟總量是很不錯的,而且還有兩個地級市離得不算遠,估計都能輻過去,所以,說只是省城的包銷商,實際上至涵蓋了三個城市,趙老板又有自己的超市,就是現的宣傳平臺,占盡了優勢。”
王林花點了點頭。
肖姍說道,“不過,既然開了口子,如果有機會,有合適的人選,你也可以再招收其他地區的包銷商,不過業績就不能算到你頭上了,但會有相應的獎金。”
王林花再次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好,那老師我先走了。”
肖姍說道,“好,林花,你不要力太大啊,到現在為止,你的表現非常好,我覺得,你在銷售方面的能力,很快就會超過老師了!”
王林花剛走,顧教授來了,他手里拿了一沓子很厚的資料,說道,“肖廠長,上次你拿到車間的國外汽車資料,我自己看了,把每個數據都和咱們要開發的一款車比較過了,這幾張是分析報告,還有,剩下這些是我托同學弄到的詳細資料!”
肖姍接過來說道,“好,我會認真看的!”
顧教授微笑著問道,“肖廠長,這幾天您太忙了,關于下一批機的采購,什麼時候開始?”
肖姍也笑了一下,說道,“已經開始了呀,我已經讓鄭廠長訂購了機,付了訂金,現在就等著到貨了!”
這倒是出乎顧教授的意外了,他這次不是皮笑不笑,而是笑得比較真誠,“謝肖廠長對我們實驗室工作的支持與配合,那,我先去忙了!”
肖姍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道,“等一下,有個事兒需要你幫忙!”
顧教授坐下了,大概是離得太近了,他能問道一種淡淡的櫻花味道,是一種清香,很好聞。
不知為什麼,他的心思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在北京讀書工作幾年,出去留學又是好幾年,這些年他見過的年輕姑娘特別多,但若要從致這方面說起來,肖姍應該算是第一了。
的服永遠都很得,很漂亮,很時髦,特別適合,做到其一其二很容易,但全部做到,其實是很難的。
比如今天的打扮,里面是一件高領的黑羊衫,外面是一件有點厚度的短大,一頭黑發束在腦后十分的利落,很符合的份。
但倘若要外出,會掉短大,換上長款的深羽絨服。
顧教授就沒見過誰能把羽絨服穿的那麼好看。
至于漂亮程度,有氣質加持,一切都不是問題。
肖姍察覺到他在看,雖然面前這個男人份有點特殊,但作為大,也沒什麼在怕的,被人看早就習慣了。
笑著說道,“顧教授,聽說你的同學陳之瀚博士就要回國了是吧?”
顧教授被這個笑容拉回現實,有點驚訝肖姍消息的靈通,說道,“是的,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去清華任教了!”
肖姍笑著說道,“顧教授,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顧教授一愣,反問,“什麼私人問題?”
“想問一下,你為什麼從清華調來了鹿城大學?”
鹿城大學雖然也是不錯的學校,但跟清華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前世他是為了調來鹿城的,這一世是為什麼?觀察過了,也問了孫麗麗,顧宗琪目前還是單。
在鄭南方面前不過是虛晃一槍。
顧宗琪的家庭況是比較特殊,他的母親不好,他的妹妹天生智障,但,這倆人這種狀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家里常年有保姆照顧,本不需要他回來。
即便回來了,也不可能照顧一老一傻的。
完全沒有意義。
顧教授愣了一下,卻說道,“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
肖姍其實也不是很喜歡打探別人的私,但這個問題有點重要,所以才問了,沒想到還是沒問出來。
“當然可以,我只是在想,你和陳博士是同學,一起完了很多高水準的項目,如果他能來,那就真的太好了!”
如果僅從私人角度來說,顧宗琪也是希陳之瀚能來的,但,還是要說一句,鹿城大學真的太一般了,汽車廠的狀況要稍微好一點,但比起一些國營大廠,還是差很多了。
陳之瀚和他況還不一樣,他本就是鹿城人,雖然在鹿城生活的時間不長,但總還是有一定的歸屬的,陳之瀚是地道的上海人,家里父母叔叔也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有一個姑姑就在清華任教,做通他的工作,不是很難,而是完全沒可能。
他本來要一口回絕,但看著肖姍特別期待的表,說出來的話就變了,“等我跟他聯系一下再說吧!”
雖然知道希不大,但顧教授肯做陳博士的工作,肖姍還是很高興,說道,“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越洋電話也很貴,你花了多,記得找會計報銷啊!”
明知道他不會在乎這點小錢,畢竟人家是一個在北京有四合院的人。
萬萬沒想到顧教授真的點了點頭,說,“好。”
人活兩世,很多事兒真的不太一樣了。
肖姍嘆完,看看時間,再有十來分鐘就下班了。
正準備簡單收拾一下桌面,董瑩瑩已經走過來了,說道,“肖廠長,我來吧。”
自從前些天被肖姍批評過一次,董瑩瑩的工作態度明顯比之前更認真了,而且多余的話一句也不敢說了。
肖姍笑道,“好。”
把短大下來,發現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一點點污跡,好像是鋼筆水印兒。
米白的服,有一點點臟就很明顯了。
肖姍找出一個牛皮紙袋把服放進去,學校斜對面有一家干洗店,正好順路可以送過去。
二月底從節氣上早就過了春分了,但還是很冷,特別是今天天,灰蒙蒙的,肖姍把車停在干洗店門口,打開車門往外走立即到了一冷風。
抱著要洗的服一路小跑過去。
大概是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視線到了限制,而且這一段距離本沒多遠,但實在跑得太快了,差點撞到了門邊上。
幸而,及時斜著往后退了半步。
沒當過兵的人,估計做不到這一點。
肖姍心很好地走進店里,正要招呼店員,另一個人先跟打招呼了,“肖廠長。”
這才注意到,顧教授就站在離七八步遠的地方,手里也拎著一袋服。
“顧教授,這麼巧?”
顧宗琪也說道,“是啊,很是太巧了。”
肖姍不想跟他再巧來巧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工廠里已經把他當一個很普通的長得帥的實驗室人員來看待了,但私下里到,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轉頭看向店員,說道,“你好,我洗這件服!”
店員把紙袋接過去,然后把短大拿出來檢查了一遍,然后寫了單子,肖姍接過來放到皮包里,沖在一旁等候的顧宗琪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顧教授卻說道,“肖廠長,請問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肖姍一愣,問道,“什麼事兒?”
顧宗琪笑道,“還是陳博士的事,你不是想讓他來鹿城,最起碼要說一下假如他來了,你給什麼樣的條件和待遇吧?”
肖姍聽到這個問題當然是很高興的,但沉默了幾秒,還是說道,“條件和待遇當然是十分厚的,不過,現在已經下班了,明天一上班你就來辦公室找我。”
說完轉就走了。
顧教授目追隨著,看著出了店門,看著發了車子,看著拐彎駛向了大街,看著和的車子很快就消失了。
此刻他確認無疑,肖廠長盡管偽裝的很好,但肯定有點討厭他。
試想他這樣的人,公認的帥氣,公認的風流倜儻,看上的人還沒有失手過,當然,他也只主追過一次生,他在工廠那麼歡迎,地位也舉足輕重,他不過是想吃個飯聊下天而已,而且談的還是工作,有必要那麼敏嗎?
他自認為,從來沒在肖姍面前失態過。
他和,也從未惡過。
但不管如何,人家就是拒絕他了,甚至沒給他機會說出來他的意思。
“同志,你要洗服嗎?”
顧教授一直盯著剛才那位走掉的漂亮人,而且臉上一臉的失意,店員在一旁,全部過程都看到了,真是想不到,這麼帥的男人也有釘子的時候。
顧教授將一袋子服給,收了單子就出門了。
寒風呼呼地刮著,雖然才下午五點多鐘,但大街上像他這樣的行人并不多。
顧教授裹圍巾,邁著大步回自己的教工宿舍了。
其實他的家,離這里并不遠,但家里現在的兩個人,沒有一個是他想看到的。
他分到的教工宿舍就是幾間平房,帶了一個小院,外觀看起來灰撲撲的,幸而屋有暖氣,住起來還不是那麼難。
顧宗琪進屋掉大和鞋子,洗了把臉,換了一服,想喝一杯熱水,但暖瓶是空的。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不肯去沒有暖氣的廚房做飯,而是去接了一盆水,從柜子里拿出一只小電爐燒了開水,喝完水又給自己煮了一碗面。
顧宗琪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可惜這個手不會做飯,做出來的面條煮過了,但荷包蛋卻還是夾生的,賣相不好,吃得味道更不好。
他眼睛閉著頭皮吃完,后悔剛才從干洗店出來,干嘛不在附近找個館子吃點再回來。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顧教授放下碗隨便披了個外套去開門。
雖然他在教工宿舍住的時間不長,但不管走到哪,人緣都好,系里和他一樣單的講師都喜歡來串門,聊聊天請教一下問題。
還有幾個本系的講師和其他系的講師也會偶爾來,不過們目的不純,而且顧宗琪這人很有自己的原則,對自己不喜歡或者不興趣的態度十分冷淡。
沒過多長時間,這些老師都不來了。
所以,顧教授一點負擔都沒有,趿拉著拖鞋穿著睡去開門。
“顧教授你好!”
董瑩瑩穿著一件大紅的羽絨服,手里提著一個網兜,里面有個飯盒,飯盒里是自己包的餃子。
現在已經不在明水村住了,搬到汽車廠的單宿舍了,若是算直線距離的話,其實是很近的,但實際要走過來,就要繞一個大圈子了。
看著年輕姑娘笑的臉龐,顧宗琪表示收到了驚嚇。
“小董?你怎麼來了,有事兒嗎?”
如果是在工廠顧教授這麼冷冰冰的說話,董瑩瑩早就嚇得轉走了,但此刻,顧教授穿深藍印有小花貓的睡,因為沒戴眼鏡,目看起來有點失焦。
看起來一點點都不可怕。
董瑩瑩說出早就想好的借口,舉了舉網兜,說道,“是肖廠長聽孫麗麗老師說,顧教授您不太會做飯,所以讓我來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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