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曦聽了蒼梧的話后,眼睛微瞇了一下。
克制之法麼。
“兩位仙師,這酒乃是青梅所釀,不傷也不醉人,兩位仙師不妨嘗嘗味道如何。”塵拿起酒壺給兩人倒了杯酒。
而鏡曦已經知道眼前男子是鬼界之人,又怎麼會喝他遞過來的酒。
他手一擋,酒杯落地,酒也撒了一地。
凌瑤轉眸看向一旁坐著的鏡曦,怎麼了這是?
就算不想喝,也不至于把酒杯給打碎吧?
沒事什麼風!
塵彎下子去撿地上的碎片,眼中氤氳起水,模樣更是楚楚可憐。
凌瑤手拉住了塵的袖,“小心,還是我來吧。”
指尖微,施展了一個簡單的清理,破碎的瓷片便消失不見了。
男子委屈表更甚,聲音低的說:“塵謝過仙師。”
“我還等著聽你琴呢,你若是被瓷片傷到手,就不好了。”凌瑤笑語,就是為聽琴而來,倘若他彈不了,那這三萬靈玉豈不是白花了?
鏡曦聽了的話,看向塵的眼神中,殺意四起。
從來都沒有這麼溫的對過自己,眼前這厲鬼又憑什麼讓這般對待。
“仙師可有喜歡聽的曲子?塵彈給仙師聽。”塵在琴旁緩緩坐下,舉手投足間溫又優雅。
凌瑤見此不由得又嘆了一番,不愧是小說里的人,還真是生的一個比一個好看。
“你隨意彈吧,我都喜歡聽。”好不容易才上了這樓船,又花了那麼多靈玉,能不喜歡聽麼。
【嘖嘖嘖,看不出來你師尊倒是會哄人啊,怎麼你小子就總在那里挨鞭子呢!】
鏡曦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這還是嗎?這和以前的分明就天差地別。
塵手調試了琴弦,在手指上琴弦的那一刻,琴音自指尖流泄而出。
悠揚的琴聲時而激進,時而緩,如夏日的蟬鳴,又如冬日的紅梅初綻。
凌瑤單手托著下,饒有興致的聽著,此時已經完全忽略了一旁的鏡曦,也沒注意到的他看向塵時的狠厲眼神。
鏡曦一雙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看到對一個陌生人嶄笑,他已經快要克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了。
因為從小到大,都不曾這麼對他笑過。
琴音繞耳,空靈飄渺的音符令的心愉悅了不,給自己倒了杯酒,興致盎然。
鏡曦拿起酒壺,開始一杯一杯的喝起酒,他想要報復,想要囚,想要看在自己面前求饒的樣子。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想要報復的人變得讓他越來越不認識了,他甚至懷疑是被人奪舍了。
凌瑤瞥了鏡曦一眼。
嘿,真是奇了怪了,方才這小兔崽子還打碎酒杯不愿意喝酒的,這會兒竟然主喝上了?
不過看他臉不大好,似乎心也不佳,不就和他一起上了這樓船嗎?不至于惱怒這樣吧?
他可是男主,總不至于真的喜歡琴的塵吧?
再次不可置信的看著鏡曦,這劇如今崩的連親媽都快不認識了,男主若是再彎了,主怎麼辦?
可還是想不通,鏡曦為何價三萬靈玉。
倘若他真的看上塵了,豈不是了鏡曦眼中的電燈泡!
大爺的,小丑不會是自己吧!
得了,這琴也聽了,人也瞧了,還是哪涼快哪去吧。
一曲終了。
塵提起擺站了起來,看向兩人道:“塵獻丑了。”
凌瑤悠悠一笑,道:“此曲只應天上有,怎麼能是獻丑呢。”
“承蒙仙師抬,塵寵若驚。”
“那個塵啊,這琴也聽了酒也喝了,如今夜已深,我也有些困乏了,改日再來聽你琴。”
說話的同時,取出了一個儲囊,里面裝的自然是三萬靈玉。
把儲囊扔給了鏡曦,“記得還我。”
說完,便飛下了樓船,去了自己的畫舫。
塵著離開的方向,目微不可察的閃了閃,這到的鴨子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鏡曦冷冷的看向塵,真要越階戰斗,必定要暴魔族功法,這樣就不能以他青嵐宗弟子的份出現了。
有了這個想法,他便飛離開了樓船。
塵瞧著一前一后走掉的兩人,角勾起一抹弧度,今晚夜不錯,他是該活一下筋骨了。
【你小子就這麼走了,你那師尊怕是要給人當點心嘍。】
(什麼意思?)
【元嬰境界的修者對他來說可是大補,現在他只怕已經饞的直流口水了。】
(話多。)
【臭小子,這不是你問的嗎?】
鏡曦沒再說話,他離開靈荷湖畔時,冷樾幾人已經離開了,而所有畫舫上也已經張了符,但這些靈符明顯對那鬼王并沒有太大作用。
月灑落,星空閃耀。
湖畔岸邊的壯樹枝上,姿頎長清瘦的黑男子與夜融為了一,他的眼神略顯冷峻,模樣三分不羈七分輕狂。
如今他的師尊只有元嬰鏡的修為,若是換作之前的,還能與鬼王一戰,而現在的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他恨極了,若慘死他應該開心才對,可他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救。
他一定是因為想要親自折磨,才不愿意看到死在別人手里。
【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啊!你小子就不能直接囚狠狠地?你究竟在猶豫什麼?又不知道是你,難道你還怕認出來?】
(你說的倒是輕巧,如今我只是元嬰中期,那五個師兄哪一個是吃素的?若像上次一樣搬救兵,你說我會不會暴份。)
【這……不過你師尊那幾個師兄,倒是難纏的。】
(時間還長,再等等吧,不著急。)
【你小子說的也對,要知道這極品爐鼎自然是修為越高,效果越好。】
【不過你小子也得抓時間修煉了,這北荒魔族之地可是有助你提高實力的好東西,你小子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你口中的這好東西,怕是對你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