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了?”顧星問。
“不小心撞到了,小事。”
程霸總回答的云淡風輕。
顧總順著他唔了一聲,又說:“一會兒給你消消毒,抹點藥。”
這事兒就算暫告一段落了。
但顧總心說,信你個鬼!
前世,他在拳擊場發泄力的時候不。
有不戴拳套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不,程東旭的手比他那時候還嚴重,是和誰狠狠的打了一架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憨憨這麼倒霉。
顧星對程東旭打架的事有點兒意外,但又很能接。
沒什麼特別的好奇心,就……暗的懷念一下自己當初的手。
托原著的福,他知道程東旭手好的有點變態。
只是這人自律又自制,總是冠楚楚,只床上才出幾分……
明白了!
顧總想起自己早上拒絕了程霸總什麼。
原來是發泄多余的力去了。
理解并且……心頭略虛。
顧總心里琢磨的七八糟,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上去。
當然,程東旭也沒打算告訴他。
吃完飯,顧星替程東旭上藥。
這種事他很練,迅速且簡練的搞定:“水,天太熱就不纏紗布了,好得快!”
男人看著年稔的作,輕應了一聲:“好。”
會這麼練的理傷口,還能是什麼原因?
他呼嚕了一把小孩兒的腦袋:“還想學防嗎,以后我親自教你。”
年詫異抬眸,很快眼角下彎,出期待的笑:“好啊!”
實際上,顧總的確是雀躍的。
能有程東旭這樣的人喂招,就算不能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但四塊腹總是能爭取爭取。
下午的時候,程東旭去書房理公事。
顧總既要裝病,就還回床上窩著。
不過窩著歸窩著,該做的事倒一件沒有落。
他先又悉了一遍劇本《無名英雄》中自己的臺詞,而后理了一下投資上的事。
原主不會理財,又因為堅持進娛樂圈總被顧恒遠凍結卡,一度窮到住地下室。
否則,也不會遇到林亭。
顧星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
卡里零花的數字最起碼要到十位數吧,否則,他總是有想化賺錢機的沖。
不過,未免打草驚蛇讓顧恒遠有防備,顧星忍住了。
一擊必殺也不錯。
顧星最近有幾筆廣告收。
按照習慣,仍分出一半讓齊修捐了。
只是投資賺的錢,數目一直在穩步增長,將來還會變一個很龐大的數字。
再給齊修就不合適了。
倒不是不信任齊修。
齊哥的理財能力一般般,駕馭不了這麼多的金錢。
再說,顧星也怕錢數太大,嚇到他。
反正有一半必然是替原主捐的。
顧星的食指,不疾不徐的在手機后蓋上點啊點的,不如再等一等,立個慈善基金好了。
手機定的鬧鐘九點準時響起。
顧星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就要準備睡覺。
睡意朦朦朧朧還不凝實的時候,程東旭進來了。
然后,顧星就覺自己腰上圈了一只手臂。
他整個人都被撈在了某人悉的口,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又熱又的膛,做某種運的時候可以不釋手,但睡覺的話,綿綿的被子和枕頭,不香嗎?
程東旭以前的習慣,即便是周末也會工作到凌晨。
后來聽顧星說起在醫院陪經紀人的時候,聽到的很多熬夜的危害,晚上上床的時間就調到了十一點。
倒不是多擔心熬夜會損壞。
只是看小孩兒那種煞有介事,難得凝重的樣子,給他的面子罷了。
不過,不管是凌晨還是十一點,現在都還早。
可是程東旭工作總靜不下心。
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從陶泰里聽到的那些話。
在凌的雜間,小孩兒是怎樣驚懼的拿著凳子揮,又是懷著怎樣的絕心爬到窗臺上。
程東旭認識的顧星,除卻顧恒遠將他送來的時候,面慘白似鬼,一直給人一種清淡冷靜的覺。
當然,床上的時候除外。
他想象不出絕的顧星是什麼樣,就更覺坐不住。
然后,就提前進臥室了。
程東旭想,自己可以陪他一起睡。
至今天要這樣。
就像是彌補自己認識他認識的太晚,所生出的追悔。
如果再早一點,小孩兒也不必遭那樣的罪。
顧星腦袋被迫靠著程東旭的口,就覺……呼吸的空氣很不新鮮。
還沒等說什麼,程霸總手掌托著他的后腦勺,又往自個懷里帶了帶,低沉溫的嗓音:“睡吧。”
顧星:……
說得好像不是你弄醒我的一樣。
程霸總遭什麼刺激了,程氏破產了?
可原著中,只有程霸總讓別人天涼王破的份。
顧總睡意已經散了,了,想著要不要和他談談心。
主要是現在的生活好安逸,有吃有睡(這里的睡是個詞),他只需要平穩的躺在時的河流里,等著白月來接下半場。
吃喝拉撒睡都能健康安穩,是顧總這輩子不懈的追求。
對于一切破壞這種追求的力量,通通都要鎮!
不過,談心活到底沒有展開。
因為程東旭的手機響了。
顧星注意到程東旭拿手機的速度很快,有那麼一點不想吵醒他的意思。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因為程霸總拿著手機,像中了定一樣,停頓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利落的翻下床,出了門。
某人掀被子力度太大,導致一半暴·在空氣中的顧總:“……”
程霸總的狗,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程東旭在門外走廊上接的電話。
不知為什麼,他回頭看了一眼主臥的門,然后推開隔壁的客臥門走進去。
電話里,
林知書有些疑的:“旭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怎麼不說話?”
程東旭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外面燈火璀璨,有一種靜默而華麗的味道。
他垂眸:“聽得到。”
林知書抿了抿:“旭哥,你現在在做什麼?還在公司加班嗎?你總是有忙不完的事,可是也要注意,我……我很擔心你。”
他說完,電話那頭靜默著,就有些不自在。
林知書以前曾在心里對自己說,程東旭如果不再親自去國外找他,他不會回來,也絕不會倒著去關注和關心他。
可是蕭引的話像烙鐵一樣,讓他坐立難安。
程東旭笑了下:“我很好。”
他心里是很高興林知書能主聯系自己的。
可一瞬間腦海里想起的,卻是這段時間按時下班,來瀚海國際和顧星吃晚飯的形。
林知書不肯回國,又從哪里知道他如今生活規律了很多,晚上也不在凌晨都工作。
他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
里面的男人是笑著的,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愉悅。
林知書氣悶,又是這樣!
即使知道程東旭從小脾就穩,話不多,但總給人一種極其可靠的覺,但他總覺得對方沒有那麼在乎自己。
如果在乎,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還是不上心罷了!
林知書幾乎就要忍不住說,只要他來,他就會答應和他在一起。
可是從小到大的驕傲,讓他忍住了。
已經率先低頭打了電話過來。
程東旭還想要他怎麼樣?
兩個人,時間和空間的距離都太過遙遠。
沒有共同的生活,對話都顯的空慘白。
林知書語氣低落了些:“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旭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寧肯包養個和自己相似的人,也不愿意對自己表明心意?
當初的事,是他林知書任了不錯。
可是要不是他總是那麼忙,那麼不看重自己,他也不會讓兩個人陷那樣尷尬的境地。
程東旭眉心無意識皺起,郁不快的緒籠罩著他。
可對面的人是林知書,怎麼舍得對他說重話?
“以前和現在,我都沒有變,知書,變的是你,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質問我這些?”程東旭的聲音很慢很沉。
他舍不得掛斷電話,可燥郁的覺讓他如同困,緩了口氣又道:“你……照顧好自己,國這些年發展的很好,你如果……可以回來……”
林知書不了這樣施舍的語氣。
他若無其事的:“好啊,聽說程家在旭哥手里又壯大了很多,我要是回去了,你可要給我撐腰呀。”
一通電話,不歡而散。
程東旭擰眉站在窗前很久。
他不愿意用在商場上的手段揣測邊的人。
可是幾乎本能的,程東旭能覺到林知書似乎有未盡的話。
放在五年前,國外的娛樂圈比國的發展的好。
可是現在,國娛樂圈的繁盛已經到了引流國外明星進的地步,回國會發展的更好。
當然,國外的娛樂圈子對國的人,潛意識的貶低從未停止過,
而對從華國出去的明星,更會有諸多刁難。
林知書言又止,緒也不高,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程東旭打電話給姜復,吩咐了他幾句。
電話接完了。
程東旭滿腦子都是與林知書的過往。
高中畢業之后他進了軍校,原本想假期回家就表白。
想不到……世事無常。
回到臥室,
原本被他摟在懷里的顧星,現在又恢復了規規矩矩的睡相,床的大半部分都留給了他。
程東旭沒有走上前。
之前想要安小孩兒的那份憐惜,已經被林知書的電話打散。
他關了燈,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一夜好眠。
顧星起床后,發現床的另一半是空的。
勤的程霸總,很顯然又去賺錢了。
真是讓他這只懶惰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
顧星今天要陪齊修去醫院復診。
他吃完早飯,告訴馮媽自己中午不回來吃飯,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顧總沉浸在見到齊修的喜悅里,畢竟半個月沒見了。
并沒有發現馮媽的言又止。
馮媽收拾桌上的餐盤,自言自語的:“應該沒事吧,看顧的樣子,不像是和程總吵架了。”
可是早上程總是從書房出來的,眼底一片青黑……
哎,沒準是小的趣呢。
年輕的時候,他家老頭子犯錯了,也不是沒被他攆到客廳沙發上睡過。
顧星遠遠看到馬路邊上,齊修和林亭都站在車旁邊等自己。
“齊哥!”他快步過去,和齊修擁抱了一下。
林亭眼的看著。
等顧星和齊修分開了,蹭過去,還將雙手背在后,一副看你表現的樣子。
顧星看他這樣,樂了。
見林亭白凈的臉上佯裝委屈,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抱了一下:“哎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如果顧總前世的下屬看到他這樣,估計眼珠子都瞪出來。
他家顧總風度翩翩,但其實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和其他人都隔著一層,真正的如玉君子含而不。
哪里會有這樣外的緒。
走路不沉穩淡定不說,還跑上了。
顧星時常省,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變化。
但年輕有活力沒什麼不好。
做生意的時候,穩重又不失斂深沉才是首選。
這樣才能取得合作方的信任,又不至于太輕佻而被人輕視,甚至起算計之心。
可是現在,他是個要走實力偶像派的年輕演員。
到什麼山頭唱什麼歌,這點顧總還是有數的。
林亭開車,顧星和齊修坐在后座。
看齊修眉宇之間比之前開朗許多,顧星就知道他去國外看孩子,心很不錯。
顧星就問。
他是將齊修當做長輩看的,關懷之意不經意便流出來。
齊修滿肚子關于兒子的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