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覺自己像條被了筋的咸魚。
好在程旭東這一次好說話,他說,就被直接橫抱著出來了,末了人還問:“滿意嗎?”
顧星自發自覺的卷個蠶繭裝睡,又被剝洋蔥一樣從被窩里拉出來了。
剝洋蔥小能手程霸總,半的頭發有一些垂在額頭,像解開什麼封印一樣,帶著點兒慵懶隨意的野氣兒,不高冷了,還是一樣招人眼。
顧星沒骨氣別開眼,免得一著不慎再跌進陷阱中,當他沒看見這人眼里的野火麼。
他說不滿意肯定還會被收拾,要是說滿意,說不定還會被附贈一波腰酸背疼的福利。
只是兩個上帶著對方氣息的氣方剛的男人,靠的又近,大眼瞪小眼可就太危險了。
顧總轉移話題:“在劇組門口等很久了?我要是不出來怎麼辦?”
手指了,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年白的面頰上扯了扯,程東旭:“你是映盛的藝人,事無巨細我都有權知道。”包括每天該拍什麼戲,室還是室外。
被當孩子似的臉,顧總有點不習慣,不過不討厭所以也就沒躲。
只是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的時候,手腕卻被捉住,腕被親了一口“該我問了,還要嗎?”程東旭說,順勢低頭堵住了顧星的,眼底有浮掠影的笑意:“反對無效。”
顧星有些想念自己還是顧總的時候了。
要是自己原本的世界里有程東旭這麼一個人,拿錢砸他,然后讓他跳舞,但不給親也不給做……腰疼!
這一胡鬧,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
顧星是被醒的,一看手機都八點了,悄沒生息一手扶著腰下樓,隨便吃了點什麼后趕去醫院。
這一天之后,程東旭從一周去一次瀚海國際變了三兩天一回。
再然后,平日里食住行的大半家當不知不覺都塞進了瀚海國際,馮媽眉開眼笑,兩個人吃飯多熱鬧吶!
有一次聚會的時候,蕭引無意間看到程東旭鎖骨跟前一小片兒牙印。
都快兩個月了,沒聽過顧家爺被掃地出門的話,所以……還得寵?
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蕭引想,知書比顧星一個表里不一的落魄爺強多了吧,與其和個替黏糊,旭哥為什麼不將正主兒弄回來?
心里這麼想,冷不丁聽到周允之問:“旭哥,你那個小兒呢,臺球打的不錯,帶出來玩兩把不好,這幾個,”他掃一眼章勇和另外幾個陪玩的小弟:“怪掃興的!”
“小孩兒膽子不大,你招人家,嚇著了找你算賬!”程東旭扔了手里的煙站起來,袖口往上折了幾折:“走吧,陪你過兩局。”
他個兒高姿又拔,燈下眉目深邃氣質矜傲,簡單擼袖子的作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看的包廂里幾個年輕孩兒心跳都了拍。
有膽大的起想挽他胳膊:“程,臺球我也會一點,能一起玩嗎?”
程東旭避開了那只手,淡的眼神但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力:“誰你來的,出去吧。”
攢局能來程東旭幾個的,都清楚這位主兒不喜歡人,男的的都不行,來的幾個陪玩的小明星都是特地囑咐過的,誰知道總有自不量力的。
那個孩兒很快就被人帶出去了,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參加這樣的局。
周允之看的直樂,心說旭哥這麼貞潔烈的樣,和顧家那個小孩兒也這樣?
想不出來,不過也懶得問。
程東旭是個追求完的人,接什麼就要做好什麼,玩兒也一樣。
周允之輩連三局,桿子了:“旭哥,你今兒打了吧,這麼我?”
正好有信息進來,程東旭拿手機:“今天提前拍完了,程哥你晚上吃什麼?”角忍不住翹了翹。
“等著,我去接你,有一家新開的粵菜做得不錯。”他回信息,抬眸掃一眼周允之:“是你小子腎虛!”
《師尊再我一次》三月底開拍,六月下旬殺青。
殺青宴定在了規格很不錯的酒樓順星苑,用錢導的話來說,劇比他想象的拍的還要好,殺青宴也要提兩個檔,也有預祝這劇能有個不錯收視的意思。
顧星隨攜帶保溫瓶的事大家都知道,大家打趣歸打趣,但沒人非要他喝酒不可。
包廂太嘈雜,宴過半,他出來口氣。
看他出來,錢導也跟了出去:“顧,期待下一次合作。”
顧星的份不太好打聽,但錢導路子不,到底得了朋友準確的答復,不過看顧星不想宣揚的樣子,他也沒往外說。
“錢導客氣,這段日子還要多謝你關照才是。”顧星一手扶著欄桿,又和錢導有的沒的寒暄了一會兒。
末了,錢導拍了拍顧星肩膀:“我有個師兄正籌備新劇,正劇,男三號還在相人,你有想法的話可以試個鏡,資料稍后發你微信上,怎麼樣?”
顧星自是點頭應允,又是道謝:“錢導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說話。”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自己方便,錢導等的就是這句,樂顛顛的進包廂了。
他也不是誰都會拉一把。
顧星演技好值高,穩住了這個勢頭紅是遲早的事,早結個善緣準沒錯。
總出來進去的不好,顧星想著去洗手間洗把臉再進包廂。
他往走廊盡頭走,并不知后的包廂門打開,又有人出來,手想住他說話,猶豫了一會兒又跟著顧星往前走了。
“周哥,你看那個白服的,像不像那個斯諾克!”章勇對周允之道,他輸在顧星手上,印象可相當深刻。
周允之才在包廂里置完手低下吃里外的人,眼底還帶著腥氣,聞言看過去:“還真是!”,心頭一:“你們該干嘛干嘛去,我去打個招呼。”
洗手間,
顧星看著云廷,好奇:“你喜歡我什麼?”
前世今生,他還從沒有被云廷這樣的優質男青年表白過。
雖然知道自己不會答應,但心里有點兒被人當□□慕者欣賞的小驕傲,就忍不住問出來了。
云廷是飾演師尊的男演員,模樣清俊,平日里在劇組言寡語的有仙氣兒,雖然是第一次演戲,但劇組已經有不迷妹了。
他喝了不酒,否則也不會有勇氣來表白,又往前兩步靠顧星更近了些:“我……我都知道了,趙天買營銷號踩我,是你警告他安分一些,你這麼好,我……我喜歡你很久了,馬上就要離開劇組,我想每天都見到你,我……”
云廷的話沒說完,人已經往后摔過去了。
或者說,是被人扯著后脖領子,用極大的力像扔麻袋一樣扔出了洗手間。
周允之倚在門邊,了比常人紅的多的邊兒,冷笑著看顧星:“著急啊,擱什麼臟臭的地兒都能約,把我旭哥放眼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