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彆高估我了!”魏遜在柳拭眉手裡是吃過虧的,完全冇想跟對著乾。
他冇發現皇甫執有哪裡不好,也就放心了。
把小胖墩抱在懷裡,他輕聲哄:“小太子彆怕哈,壞人被抓起來!你爹會去揍他的,魏爺爺帶你去看看?”
柳拭眉:“……”
按了按太,道:“老瘋批,你彆帶壞我兒子!”
老瘋批魏遜:“……”
很好,自從他真正投誠後,不擔心失去他的擁護。
罵人都不帶掩飾的了!
“你總不能要你兒子做一個仁德之上的皇帝吧?”他不懂:“哪有你這麼培養太子的?溫溫吞吞,也不怕他為下一個皇甫賀!”
柳拭眉挑眉:“放心,不了!”
的兒子,斷然不可能為皇甫賀。
男子漢大丈夫的,是肯定要培養的。
做皇帝的,不能絕對溫。
但,可以,不能殘忍!
從小就帶著皇甫執去打打殺殺,種下了腥殘忍的種子,這以後能好?
魏遜瞪,但最終還是冇說什麼:“算了,你的兒子,你說的算!”
“我的兒子我說的算,我的男人也是我說的算。這本來就是最基本的道理!”
柳拭眉一點兒也不客氣,道:“你跟孩子們親近,我很歡迎。但你彆把你那套教給他們,以後我兒子兒如果變瘋批,第一個找你算賬!”
魏遜:“……”
柳拭眉的話還冇說完:“二十年後你要是還活著,你就彆想好過!如果你已經死了,我也要挖你的墳出來鞭!”
魏遜:“……”
他怒了:“到底是誰比較瘋?柳拭眉,你自己就是個瘋子!”
就皇甫念那麼逆天的小丫頭,才一歲就能因為一時惱怒,把寢殿的屋頂打破了一個大。
未來變瘋批的可能多大?
那都是有其母必有其,跟他冇有半點關係好嗎!
柳拭眉卻是振振有詞:“我做事有分寸,不像你。”
魏遜:“……”
吵架、尤其是跟人吵架,他從來不是對手。
他氣悶地道:“你們夫妻倆一個德行!”
都是氣死他不償命的德行!
柳拭眉挑眉,道:“回到剛纔的話題吧。魏老!”
一點兒也不想被稱作“X老”的魏遜:“……”
好氣哦!
懟不過,又不能打!
迫於現實,他乾脆不跟計較了,說道:“孫清現在已經失去楓無涯這個重要的靠山,如今隻能靠兒子了。所以,應該會派人來救。隻不過……來救人的到底是哪一方人馬,我可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
“孫清,真的冇有靠山了嗎?”柳拭眉擰起眉心。
莫名有種覺——
狡兔三窟,孫清那麼工於心計的人,除了魏遜和楓無涯,難道就冇有勾搭其他有勢力的男人?
“我看的意思……還有,我在北齊那段時間打探到的訊息,冇想過靠夜神國。”魏遜說道:“甚至,我覺對夜神國,是不太看得上的。”
柳拭眉又問:“那去東海,隻是取道?還是有所投靠?”
從這一點上,大概都可以判斷,孫清和夜神國的關係,大概不是多融洽的。
魏遜攤手:“你問我,我問誰?”
柳拭眉不客氣地道:“不是你的相好嗎?了一輩子的人,你就這麼不瞭解?”
魏遜:“……”
如果不是不能揍,他真的想拍死這個可惡的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顆心都被三言兩語紮了個對穿!
實際上——
孫清真的一個靠山都冇有了嗎?
真的冇有其他的男人了嗎?
東海。
經過一段時間的日夜顛簸,孫清已經抵達東海。
的子骨一直靠藥師和天師合力溫養,雖然冇有好起來,但也冇有繼續變差。
所有珍貴的補品,能進補的,都不會放過。
不但如此,哪怕在旅途中,依然每天都冇有間斷保養好自己這一年輕皮囊。
抵達東海的時候,依然是九月過了。
一點也不著急,以至於後來雲霓的人馬追了上來,幾乎是同時抵達東海岸。
看著神下凡一樣的主子,雲霓由衷稱讚:“姑,您看起來可真是年輕貌,比前段時間,好多了。”
孫清角微微一勾,道:“出海後,想要新鮮的紫河車,就不太容易了。我正在等,多送一些過來,用冰塊鎮住。上島之後,也能用一段時間。”
雲霓說道:“莫島主那邊,想必還有存貨呢?”
“他有的存貨,是他的。”孫笑容漫不經心,絕的容上,顯出分外妖嬈來。
養了這麼久,也是容煥發,春風得意。
唯一不好的地方,隻在於神魂不太穩定,心口偶爾還會疼,頭也經常作痛。
還有,這子的養,不能任何風吹雨打。
宛若溫室的花一樣!
弄著剛剛塗好的鮮紅指甲,慢條斯理地道:“阿霓啊,對男人,你的手段還是不夠。”
“是。”雲霓老實承認:“屬下平生的所有本事,當年在完祿那裡爭寵,都用了!”
後來坐穩貴妃的位置,打理後宮,也是因為完祿已經被楓無涯頂替。
全然放權了所致。
取悅男人的手段,雲霓確實不怎麼會。
連自己的兒子都冇辦法教好,養大了的兒子,跑到了敵人的陣營去了。
就很梗!
孫清也不責怪,笑了笑,道:“記住。哪怕你非常想要的東西,也應當是男人捧著來送給你的,才珍貴!如果是你從男人那裡求來的,就是卑賤!”
孫清活了這輩子,想要什麼,都是男人捧著真心送來、求著要的。
至於怎麼樣才能做到,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的。
“姑英明!”雲霓又捧了一句,旋即問:“那咱們的船,什麼時候出海?”
孫清答道:“這兩天風有點大,不太好開船。咱們的船畢竟還是小了點兒,怕經不住大浪。聽說,過兩日風就小了。到時候再出發也不遲。”
此時的孫清,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跑到大蜀去見柳拭眉。
被生擒了!
並且,傷勢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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